第219章 第二百一十九章
石韵非常不想解释【胖】字诀是个什么东西,但她现在是痴恋夏千羽的人设,夏千羽既然问了她就不能不答。
只好干笑一下,“就是能让人变胖的符篆。我那时误会了承危真人,以为他抓住我是想那什么,一着急就在自己身上画了这道符篆,想着我变成了胖子承危真人大概就没……咳咳……没动手动脚的兴致了。”
听了她这解释的四人一起凝神回想,片刻后,除了宛月外的其余三人都恍然大悟。
承危真人回头瞪了石韵一眼之后拂袖离去,从那气息不善的背影中都能解读出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等种种含义。
贵华真人也瞪了她一眼,不过那是因为又对沈飞琼升起了怒其不争的情绪——有这般出众的天赋却满脑子情爱,真是暴殄天物,白瞎了老天爷给她的好资质。
对夏千羽道,“师尊让咱们跟他回去,估计还有事情吩咐,快些走吧。”
夏千羽点头,请师姐先行一步,他自己又留下来叮嘱了石韵和宛月几句,让她们以后记得离武威峰顶的寒潭禁地远着些,离承危真人也远着些,莫要再莽撞行事,这才跟了上去。
紫衣真君应该也是很不待见沈飞琼和谢宛月这两个不识大体,没有眼色的外峰弟子,送走宗主和思凡仙君后便让裘管事看着处理接下来的事情,他自己转眼就没了踪影。
裘管事很为难,按照她那较真的性子,即便两位真人动手的事情解决了,沈飞琼曾经擅闯过宗门禁地的事情也要按照门规处置,该怎么罚怎么罚。
但是千羽真人明显很是偏袒她,裘管事觉得这种宗主和楼主都明摆着不打算再追究的事情,自己要是还非得揪着不放怕是会得罪千羽真人。
犹豫半晌,最终还是千羽真人的权威战胜了她的刚正,对石韵沉声道,“看在千羽真人的面上,这次擅入宗门禁地的事情就不追究了,你以后好自为之。”
说完也不管她们了,自行板着脸离去。
于是那个几天前小心翼翼将石韵送入静思堂的武威峰弟子,借着在律令楼轮值的职务之便,从追随石韵的众多师弟师妹们之中脱颖而出,第一个接到了沈师姐,乐得眉花眼笑,一路陪着她和宛月出了律令楼,凑在石韵身旁不停嘘寒问暖,好生表现了一番。
石韵出楼之后就直奔那一群前来迎接她的师弟师妹,腰身越走越挺拔,步履越走越飘逸,脸上的神情也越来越云淡风轻,来到众人面前时已完全恢复成了往日那个清高出尘的沈师姐模样,下颌微扬,对着众人道,“我没事,辛苦大家了。”
众位师弟师妹跟排练好的一样,都是满脸欣喜之色,齐声道,“恭喜师姐洗清冤屈!”
石韵摆摆手,“没那么严重,不过再静思堂住了几天,些许小事罢了。”
她脸色极好,行动间挥洒飘逸,美得好似刚从画上走下来一样,可见那让弟子们闻之色变的静思堂对她委实没什么影响,众位师弟师妹们诚心佩服,都在心中大赞:不愧是沈师姐!果然不同凡响。
暗赞过之后就开始各显神通,准备好的花瓣无垢水洒起来,七彩缎带铺开来,衣服食盒捧上前……最出风头的就是那个带灵兽来的师弟了,沈师姐最后飞身骑上了他牵来的那头灵兽,带着众位师弟师妹们浩浩荡荡,好似凯旋将军一般离开了律令楼。
正是一片热热闹闹,喜气洋洋之际,忽然有个清脆的女童声音从后面传来,“沈飞琼——沈飞琼——!”
众人回头,只见是个圆脸红衣的矮小女童从后面追了上来。
众师弟师妹一起大皱眉头,纷纷开口指责说教,“你小小年纪怎地如此不通礼数,你该当称呼沈师姐为姐姐才是!”
有人认出这是贵华真人座下的侍童,忙悄悄拉身边的人,“别说了,莫要给沈师姐惹麻烦。”
芳蕊到底年纪小,忽然被这么多人一起指责便有些心虚,扁了扁嘴,虽然没真如他们所说叫出姐姐,但也没再直呼沈飞琼的名字,只对石韵说道,“真人让我带句话给你。”
石韵坐在灵兽上懒得下来,加上这圆脸小丫头总是连名带姓地叫她,颇不礼貌,也让她不喜,便没动地方,坐在灵兽上居高临下地问道,“什么话?”
她不喜欢芳蕊没礼貌,芳蕊也认为她这人不识好歹,每次真人的好心教诲都不肯恭敬领受,于是本想叫她过来单独和她说的话也改成了当众说。
“重剑峰的袁骨怡袁姐姐天资卓绝,家世不凡,这次又勇夺宗门弟子大比的魁首,宗主和各位峰主都对她十分爱重,袁姐姐的母亲出身东郡慕容世家,三月后便是袁姐姐外祖慕容真君接任家主的大典,宗主和重剑峰峰主都有意让千羽真人陪同她一起回去观礼。”
说到这里停顿一下,特意看看石韵的脸色,石韵只不带情绪地“嗯”了一声。
芳蕊鼓鼓脸,接着道,“真人让我告诉你,莫要总去想那些漫无边际不切实际的事情,把心思收回来,好生修炼才是正途,她让你日后好自为之!”
她语音清脆,仰着小圆脸唧唧呱呱说了一通之后,石韵身周的师弟师妹们纷纷变了脸色,都十分担心地去看沈师姐。
宗主和重剑峰峰主会让千羽真人陪同袁骨怡回去参加她外祖父接任家主的大典,这其中有什么隐义旁人一看就能明白。
大家都知道沈师姐无比倾慕千羽真人,曾经当着许多人表白过对他的心意,还曾为了他拒绝了丹书峰思贤真君的垂青。
这一次听说千羽真人为了她和承危真人动手,大家还都在替她高兴,以为沈师姐这是要得偿所愿了,没想到转头就被一个小女童来泼了冷水。
这小女童据说是贵华真人身边的侍童,贵华真人又是千羽真人的师姐,那这盆冷水只怕还货真价实,没什么好怀疑的。
他们都对沈师姐很是爱戴,这时便都忧心忡忡看向端坐在灵兽背上的沈飞琼,怕她被打击到。
石韵被这许多双关切的眼睛看得十分无语,其实很想说那俩人爱一起去就去呗,关我什么事。
可惜她现在实力还是不够,夏千羽的大腿不能不抱,就好比刚才,要不是有夏千羽这个后台,那姓裘的管事就不能这么轻易放她出来。
所以痴恋夏千羽的人设还不能崩,要继续维持。
便严正了脸色对芳蕊道,“三心二意,轻言放弃又岂是正道!千羽真人于我而言是天边皎月,高山雪莲,不可能说不想就不想。你转告贵华真人,多谢她的提醒,请她尽管放心,我沈飞琼不是那等低俗偏执之人,我自在心中诚心慕恋千羽真人,那是我的事,不求千羽真人回应,更不会去烦扰千羽真人和他喜欢的女子,我只管尽我所能喜欢他就是,否则如何对得起我自己的心意!”
芳蕊惊讶得张开嘴,过了一会儿才喃喃道,“你——你竟是这般深情,这样想——”如此深情,如此大气,连她这个小女孩都要被感动到了。
众师弟师妹们也都一脸感动地看着石韵。
沈师姐果然非比寻常,连情字都勘得这么透,当真是我辈楷模!
只有宛月面无表情,在心中飞速计算着飞琼姐姐到底从公子那里弄到了多少好东西,并且深深觉得她把话说反了,应该是公子在尽量对飞琼姐姐好,而飞琼姐姐只装模做样感动了一下,不曾真心回应才是。
…………
那一边,贵华真人打发芳蕊回去给沈飞琼带话的举动并没有背着师弟。
夏千羽知道师姐素来心善,爱关照宗门中的小弟子,特别是那些有点资质,看着像是可塑之才的女弟子。估计早就看沈飞琼一心慕恋自己的样子不顺眼,只不过因她是自己的侍女才没有多管,如今沈飞琼已是外峰弟子,师姐就放手管教起来。
便没有阻拦,只是在芳蕊离开后摇摇头,“飞琼她未必会听劝,只怕要辜负了师姐的一片苦心。”
贵华真人看他一眼,“师尊上次确实曾和我说起,觉得骨怡师妹与你十分般配,他和袁峰主都十分看好你们。师弟自己如何想?我看你平时对骨怡师妹也有些不一般,若是你二人都有心不如便将结道侣之事定下来。”
夏千羽微微一愣,失笑道,“骨怡师妹年纪还小,师姐怎么忽然想起这个?”随后面露沉吟之色,应该是认真思索了一下,最后还是微笑摇头,“此事不急,再说吧。”
袁骨怡是重剑峰峰主的独女,天赋极佳,性情也坚韧,可以说出身样貌乃至资质没有一样不出色,他确实十分欣赏,平时对骨怡师妹也比对其他同门更多了几分亲近爱护之意,只是还不到要结为道侣的程度,反正骨怡师妹年纪尚小,不妨再观望两年。
他自己不急,贵华真人即便看师弟像个男祸水,很容易扰乱宗门中众多傻姑娘的心志,也不能押着他去和袁骨怡成亲,只好先算了。
过了一会儿,被派去传话的芳蕊便赶了上来,果然又带回了沈飞琼辜负了贵华真人一片苦心的消息。
她记性好,又仰着小圆脸唧唧呱呱一通说,将沈飞琼的回应一字不漏地复述了一遍,最后还用带着几分天真的语气感慨道,“没想到她竟是这样一个痴情之人,我要是男子定然就要被她感动了。”
贵华真人很烦恼地瞪她一眼,不客气斥道,“你小小年纪懂得什么,不要乱说话,这些男女之事还轮不到你来想。”
芳蕊有些不服气,觉得自己明明什么都懂,不过还有夏千羽在跟前,就算贵华真人平日里宠着她,她也知道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和真人顶嘴,便鼓着小脸低头应道,“是,我以后不敢乱说了。”
夏千羽听了她这一番复述却是心中一动,忽然有些后悔,不该任由师姐将骨怡师妹的事情拿去说与沈飞琼听,飞琼是个痴情人,她心中只有自己,乍然听闻了此事,怕是要伤痛难过。
心中存了怜惜之意,看芳蕊小丫头低头鼓脸的样子竟也有几分可怜可爱,便劝道,“她这么小,自然天真烂漫,心思单纯,师姐慢慢教便是,莫吓着她。”
贵华真人差点要不顾形象,冲天翻个白眼。
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实在是懒得再多管沈飞琼的破事,同时暗生警惕,觉得今后得小心看好芳蕊,别让这丫头被旁人几句情情爱爱的空话也给忽悠傻了,去步沈飞琼的后尘。
催动灵力,将脚下的飞行法器操控得如流星般在天际划过,不一刻就回到了主峰正殿。
渡湘仙君正在殿中凌空描画着一道符篆,见两个徒儿到了,便朝二人招招手,“你们也来画画这个【胖】字诀。”
那姓沈的小弟子虽然有些脑筋不清,但在符篆一道上却有妙思,独创的【胖】字诀很有些意思。
…………
那一边,思凡仙君和弟子承危真人回去后也道,“承危,你来练一练这个【胖】字诀。”
说着抬手在虚空中一笔一划地将从留影石中看到石韵所画的那道符篆又画了出来。
收势之后空气中的灵力忽然产生一股轻微的波动,仿佛是膨胀了一下。
思凡仙君微微点头,露出一股若有所思的神气,自语道,“果然有些意思。”
承危真人惊讶看向他,“师尊,这——”
他承认那胖竹子很有些天赋,且有应变之才,古怪手段不少,但她随手乱画的东西竟能让思凡仙君看重,却是有些不可思议。
思凡仙君却不肯说透,只道,“你且练一练,等练到纯熟了自然就能明白其中的关窍所在。”
…………
石韵不知道她一时着急,画出来的那个让她一想起来就会很尴尬,想要抹去重来的【粗】字符篆被当成功课布置给了几位真人。
她回到金吾峰后就开始一个一个地将欧牧,孙矩,吴谦实,伏苓等几个亲信叫过来,了解她不在的这几日,十二外峰各处的情况,再把新的任务给这几人安排下去。
她外峰第一人的事业已经到了收尾阶段,便想要尽快巩固一下,把外峰第一人的位置坐稳了。
按照计划,接下来的目标就是内峰弟子第一人,这个难度有点高。
好在石韵在静思堂的时候开发出了新的修炼技能——使用甜睡符可以一次性连睡好几天。
她就决定快快把手头的事情都处理好,稳固了外峰第一人的成就之后就开始专注修炼——闭门睡觉。
等实力上来了,内峰弟子第一人之路自然就能顺畅许多。
系统提醒,“还有思凡仙君要研究!这可是正事。”
石韵觉得她的第一人之路也是正事,况且思凡仙君现在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不如先等等,便答道,“思凡仙君这个不急,让我先睡上一段时间,把修为涨一涨再说。”
系统郁闷,“怎么不急,急着呢。”它在这个世界要找的东西就在思凡仙君身上呢。
石韵摊手,“急也没办法,思凡仙君那种人物,你觉得是我想见就能见的吗?况且你很可能是要长期研究他,接近一次肯定不够,所以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系统想一想,发现暂时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得不情不愿地松口,“行吧,再等等。那你先安心睡觉,我帮你盯着师弟师妹们,有事我会叫你。”
石韵自此开始了睡五天醒一天的新作息。
她这种睡觉修炼法不好解释,干脆就不解释,把同为女子,并且心思细腻,做事稳重的伏苓也调到自己身边,让她和宛月一起给自己看门,她们两人也能有个照应。
宛月现在对她的飞琼姐姐是无条件信服,石韵说什么就是什么,说最近要多睡睡修养身体,宛月就和伏苓分了工,每人守石韵三天,不轮值守门的时候就各自修炼。
伏苓原本是个洒脱活泼的性子,自霜峸宗弟子霸/凌事件后,就变得沉默起来,人倒是更加稳重了,从不多嘴,只认真做事。
宛月一开始还对她还有些忌惮,怕她到飞琼姐姐身边后抢了自己的差事。
后来发现伏苓很会做人,且做什么都尽量让着她,从不争抢,宛月也就放下心来。
伏苓和宛月两个人,一个沉稳干练,一个细心周到,在一起配合默契,让石韵很是安稳修炼(睡觉)了一段时间。
正是觉得修为开始突飞猛进,想要再接再厉继续大睡特谁的时候,却忽然被一个突发状况给打断了:
范金玲和彩衣峰的霓裳姑娘起了冲突,争斗间失足落下了试剑崖,被崖底剑藤所伤,性命垂危!
一时间,石韵手下的师弟师妹们都人心惶惶,有担心范师姐安危的,有质疑她受伤的真相到底是什么的,更有怀疑是霓裳在仗势欺人的。
范金玲是曾经的金吾峰第一剑,石韵手下的得力干将之一。
她和曾经的武威峰大弟子孔赫都在之前的宗门弟子大比中进入了外峰弟子前十,由外峰转入了内峰。他们两人又都以武技见长,便被一起收进了重剑峰,拜在重剑峰无欲真人的门下。
只不过像他们这种从外峰升入内峰的弟子,一般要不是被哪位高人看中,主动要去,便拜不到太好的师父。无欲真人年事已高,且修为一直停留在灵域境初期,庸庸碌碌的没什么作为,估计这辈子就这样了,如今在重剑峰教一教没人愿意收的徒弟,也算是为重剑峰出最后一份力,不算白拿了宗门多年的供给。
范孔两人在外峰时拼命修炼,人生最大的目标就是拜入内峰,做一名内峰弟子,从此不必再低人一等。
然而进入内峰后才知道实际情况根本没他们想象中那般好,他们两个人的修为在内峰弟子中只能算一般,又没有靠山,直接沦为了弟子中的最底层,经常会被重剑峰上的其他人使唤差遣。
这一次的事情说起来还与夏千羽和袁骨怡有关。
那天范金玲替重剑峰的几位师姐去度支楼领东西,遇到了彩衣峰的霓裳和她那位密友司家的小姐司玉心。
霓裳正因为千羽真人要送袁骨怡回东郡外祖家的事情在郁闷。
她喜欢夏千羽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只不过没人看好。毕竟她的条件明显比袁骨怡差许多,论相貌,论出身,论修为,霓裳全都比不过袁骨怡。夏千羽对她的态度也是平平,只是正常同门间的态度,不像对袁骨怡那样亲厚。
霓裳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争得过袁骨怡,但她性子差,爱嫉恨,在得知千羽真人马上要陪同袁骨怡回东郡外祖家之后还是急怒攻心,满肚子火气,正好看到范金玲拿了张清单在度支楼帮重剑峰的几个女弟子领东西,那单子里赫然就有袁骨怡的名字。
霓裳立时便看范金玲不顺眼,直接将一腔怒气撒在了她身上。
范金玲也是有脾气的,被重剑峰的师姐们使唤使唤还能忍,到度支楼又被霓裳莫名其妙地欺负到当面就实在忍不住了,两人不知怎么搞得就动了手,缠斗间范金玲摔落试剑崖,被崖底的剑藤洞穿身体,伤到了根基,命在旦夕。
而拜一位没本事师父的弊端这个时候就显露无疑,范金玲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她那位师父竟直接闭关不出了,明摆着不肯出头替她做主。
全靠一同拜入无欲真人门下的孔赫跑前跑后,替范金玲寻医问药,请律令楼派人调查取证,惩治凶手。
只是霓裳一口咬定当时是范金玲先和她动的手,两人纠缠争斗间范金玲自己不慎摔落了试剑崖。她有彩衣峰峰主护着,还有司家的司玉心小姐作证,律令楼便没有定她的罪。
孔赫无奈之下只得回来找沈师姐,也不求能惩治凶手了,先得想办法把范金玲的命保住。
这件事情十分棘手,但石韵不能不管。
睡五天醒一天的修炼只好暂停,先派人去调查了一番当时的情况,查出个大概后又带着懂医术的伏苓亲自去重剑峰探望了范金玲,让系统判断一下她的伤势到底怎么样了。
系统和伏苓得出的结论与宗门派给范金玲诊治的医师得出的结论相同:她被剑藤伤到了根基,没几日好活了。
系统看出来的情况要更多一些,告诉石韵,“从伤口来看,剑藤是从她的身后刺入,而她两臂的相同位置有才被再生丹治愈的骨伤,肩头有压痕,双膝破损,胸口有受过猛烈重击的痕迹,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被灌注灵力的脚狠狠踢中过。”
石韵沉默。
系统声音有些沉痛,“你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吗?”
看着双目紧闭,躺在床上的范金玲,曾经英姿飒爽的一个人,这时却脸如白纸,气息微弱。
石韵的双手垂在身侧,握紧,再松开,又握紧……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道,“我知道。”
是被人打断双臂,押跪在地上后,又一脚踢在胸口,这才仰面摔下了试剑崖,直接被剑藤从背后洞穿了身体。
恃强凌弱,仗势欺人的事情哪儿都有,翠屏宗便算是威名赫赫的四大宗门之一,亦不能免俗。
只不过道理虽是这个道理,但事情发生在眼前却是不能不愤慨,更是不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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