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同人不同命
“嗯，可以试试。”青裳少女点头道：“就是不知道那位公子是否愿意卖给我们。”
“我去交涉，他一定会卖的，就算价钱高点也没关系，重要的是二小姐喜欢！”小蝶笑着说，然后就挤开人群，走到前面去了。
娄青山正在和切石师傅商量怎么个切法，基本已经敲定了，就在这时，小蝶走了出来，用商量的语气说道：“这位公子，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可以吗？”
“什么事？”娄青山疑惑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
他当然认得出她只是一个婢女，不过从其穿着来看，也绝非寻常人家的丫鬟，可能来头不小，是一些大势力家中的奴仆，所以他态度也很好地回问道。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婢女小蝶认真地说道：“我家二小姐觉得这块原石本身就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艺术品，切了可惜，所以想从你手里买过来，我们可以出标示价五倍的价钱跟你买，你考虑一下看看。”
“什么？五倍！”
“那就五十万星灵石啊！”
“还没切呢，就直接赚了五倍的星灵石了，运气一点都不比刚刚那位差啊！”
围观的群众顿时就都惊讶地议论起来，一个个都快羡慕死了。
娄青山想了想，说道：“抱歉啦，我不想卖……”
他话还没说完，秦放就在身后拉了他一下，说道：“娄兄，我看这石头也确实挺有艺术价值的，切了怪可惜，不如就这个价卖给人家好了，反正你也只是转个手就赚了四十万，很不错了哦！”
“此言差矣，虽然这石头确实是挺好看的，但我觉得会出五十万来买的人绝非真的看中它的艺术价值，说不定是更懂行的高人看出了什么门道。”娄青山不以为然道：“我觉得还是自己切出来更好，秦兄弟你可别阻止我，你自己赚得钵满盆满，总不能却来挡我的财路吧！”
“呃……”秦放无奈道：“那好吧，我就在一边看好了。”
小蝶又道：“这位公子，你就不能卖个人情吗？我家小姐确实看上了这块原石的天然艺术价值，打算买下来送给我家老爷，她可是出了名的大孝女，就想好好孝敬一下父亲，难道你这都不能通融一下？”
娄青山毅然说道：“不是我娄某人不愿通融，实在是爱莫能助啊，今天这块石头是娄某人用来试运势的，我还指望着它赚个钵满盆满呢……”
“既是这样，那我们出到一百万星灵石跟你买！”他话未说完，一道柔美动听的少女声从人群后传来。
众人急忙回头，就看到人群后那个美得让人惊心动魄的青裳少女，下意识地就让出一条路，于是青裳少女便走了过来，认真地说道：“这位公子，小女子也并非想要夺人所好，实在是觉得这块石头切了十分可惜，我出一百万星灵石，能否请公子割爱？”
“一、一百万……”
“出手真是阔绰啊！这是哪家的小姐？”
“十万购入，一转手就卖一百万，赚不死你啊！”
顿时人们又开始议论起来，都对娄青山很是妒忌，那些没能抢到的此时都愤恨得咬牙切齿，要是自己再早那么一点把这块石头买下来，不但一转手就赚九十万星灵石，而且还能卖这位美丽动人的二小姐一个人情呢！
“还考虑什么啊，卖了啊！”
“要是我直接就卖了，净赚九十万，还能卖一个人情！”
“就是啊，这位二小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卖她一个人情，那以后还真说不好有多大的好处呢！”
“换了我就不卖，我直接送，这么美丽的石头就得配这么美丽的姑娘！说不好还能当个红颜知己什么的……”
“就你，臭美！”
“不过如果是我说不定还真就这么送出去了！唉，可惜啊……”
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娄青山颇有些为难起来，那些人虽然大多都是羡慕嫉妒恨，但话粗理不粗，别说卖了，就算是送出去都不为过，哪怕不看这位青裳少女的美貌，看在她家背后的势力那估计也不亏。
可是娄青山又觉得不甘心，想到秦放刚刚切出了价值几千万的变异血参石核，他就越发坚定自己的信念，这块石头要是切出了远超过变异血参石核的东西来，那自己可就发了。
“这位姑娘，实在很抱歉，”娄青山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娄某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这块石头是我的试运石，实在不能卖，别说一百万了，就是一千万我都不能卖，还请姑娘见谅！”
“是吗？”青裳少女脸上尽是失望。
小蝶可是看不下去了，直言道：“你说这是试运石，那遇到我们就是你的运气，十万变百万，这运气已经不错了，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小蝶！”青裳少女喝止道：“不得无礼。”
“可是二小姐……”小蝶还想说什么，却被青裳少女瞪了回去。
“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请继续吧。”青裳少女无奈，但还是非常有礼貌地说道，然后才拉着婢女小蝶走出人群。
看着这对主仆走出人群，秦放屡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围观的群众都朝娄青山投来了嫌恶的目光，有一些实在看不过眼的，干脆就躲在人群里故意议论起来。
“真是没一点绅士风度，居然让这么美丽的姑娘失望而归，真是可恨！”
“说得没错，这种人实在是太财迷心窍了，简直恶心！”
“就是说啊，赚个九十万已经不错了，而且还能卖人家一个人情，没想到世上居然有如此不近人情的白痴！”
诸如此类的议论毫不客气地在人群里传响，听得娄青山眉头直皱，心中不爽道：我怎么了我？难道你们就看不出来，她们摆明了是看出这石头的价值，她们能花一百万来买，就证明里面的东西价值肯定不只一百万，一群笨蛋看不明白瞎哔哔个什么劲啊！算了，跟你们这些傻屌说不明白，等一会切出价值连城的宝贝我看你们狗嘴里还能吐出什么来！
“师傅，就按刚刚商量的那样开始切吧。”娄青山全然不顾围观群众的指指点点，直接让切石师傅开切。
切石师傅抬头扫了一眼店铺，发现那青裳少女还在店内的石雕区逡巡，于是和娄青山说道：“这位小兄弟，我看那位姑娘确实是挺中意这块石头的艺术价值，趁她们还没走，不如你就割个爱，让给她们如何？”
娄青山一听就不爽了，板起脸来说道：“诶我说你切就切呗，还说什么废话啊！说了这是我的试运石，不卖就是不卖！你切不切，你不切我拿到别家去切，又不是只有你家能切！”
“好好好，切切切！”切石师傅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只能依着娄青山的指示开始切割工作。
刚刚商量好的切法是，先从中间切一刀，把整块石头一分为二，像这么大的石头，从中间切一刀往往就能一目了然了，万一没切出来，还可以再横向切几刀，就像解剖一样，如果里面有东西，那就最能体现它的价值了。
于是，在众人包含愤怒和惋惜的目光下，这块浑然天成的墨绿色原石就被从中间切开，成了两半。
“这、这就奇怪了……”切石师傅切完后仔细查看了两半原石的剖面，脸上挂着不解，喃喃地说道。
“转过来我看看！”娄青山紧张地说道，因为切石师傅是把剖面对着自己的，所以娄青山和一众围观群众都是看不到详细情况的。
切石师傅这才把剖面转了过来，结果一看之下，众人全都愣住了——
清一色的墨色原石，一点杂质都没有。
“这、这怎么可能呢！？”娄青山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围观的群众也都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毕竟这里面有不少人都仔细鉴定过那块原石，出货的可能性很大，结果没想到一切开，居然是一个标准的实心萝卜。
“师傅，你继续切……我不相信……”娄青山抹着汗让切石师傅继续切，声音都有些哆嗦了。
按照刚刚的商议，第一刀没切出来，那就要横着继续切，所以切石师傅就照着切。
结果横着切了一刀，仍然什么都没有。
“继、继续……”娄青山脸色都开始变了。
切石师傅又连着切了三刀，结果无一例外，全都是清一色的原石，一点杂质都没有。
娄青山不死心，又让切了十几刀，几乎把整块原石都剖成了片，结果非常遗憾，不但什么都没出，甚至连一点其它的杂质都没发现，简直就是一块纯粹得不能再纯粹的原矿。
“怎么会这样……”娄青山脸色一片苍白，浑身都让冷汗打湿了，一副颓丧的模样。
“活该了吧，我叫你切，现在切废了吧！”短暂的沉寂之后，人群里就开始冒出来一些难听的声音。
“看来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好好的一块艺术品就这么切成废料了！”
“说起来也真是奇怪，明明成色那么好的一块原石，结果居然一点货都切不出来！”
“那还不是人品的问题，有些人就是没那个运气！明明可以转手就赚一把的，现在亏得血本无归了吧！”
“哈哈，说得对！这就是报应，肯定是报应啊！”
“他肯定是觉得自己也能和刚刚那位小哥一样切出个价值连城的宝贝来，结果，啧啧……”
“这就叫同人不同命吧！哈哈……”
“……”
娄青山腿一软差点没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此刻的他真的是连肠子都悔青了。
刚刚要是转手卖出去，那可就是净赚九十万星灵石呢，而且还能卖人家一个人情，现在倒好，什么都没了，连用来买原石的十万星灵石都切没了，还得倒贴一百多手工费。
这还不止，因为自己的坚持，显然是把周围的人都惹怒了，最关键的是还把刚刚那位姑娘也得罪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不过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猛地转向一旁的秦放，目光里尽是怀疑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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