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生的尤物
第四章 天生的尤物
淡雅的香气扑入鼻腔,这不是寻常的胭脂味,更似一种极自然清新的女子体香。
热气缠绕上时,有那么一瞬,夜长流只觉一腔的热 流都似要迸发而出。
桑榆果然是个尤物,天生的尤物。
在桑榆要更进一步时,他扣住了她的细腕,将她向后一压。
桑榆香媚的身姿,便落在了他身前的案几上。
公文军报散落一地,桑榆贴身的小红衣,也散落数分,傲人的身姿,已几乎遮掩不住。
“唔……”
突然的变动叫桑榆发出一声嘤咛。
这与她妩媚的一切一样,十分勾人。
夜长流虽是个正常的男人,可这三年来的心思全都放在了战争与复仇之上,未曾对任何女人有过触动,或者说,他完全封存了他的男女情爱。
但如今,面对桑榆的勾引,他竟有些招架不住。
但,身子触动之余,面对桑榆的这般姿态,他却有几分嫌恶,冰冷地道:“你以为本将军要对你做些什么?”
可是,低眸触到桑榆的动人,他又话锋一转,松开了对桑榆的禁锢:“你配让本将军,主动对你做么?”
为什么他要停止?
他倒要看看,桑榆最终还能下贱到什么地步?
桑榆的呼吸滞了滞。
夜长流这话的意味难品。
他不会主动。
所以,全让她主动么?
桑榆潋起水眸望了夜长流一眼,没有停滞,整个身躯,都向着夜长流勾了去。
她没有什么好矫情的,必须要如夜长流所言。
她并非不懂榻上情事。
夜长流想要何种姿态,她便依他。
只是,明显感到至少夜长流的身子已被她撩拨后。
桑榆没有忘记她最终的目的,娇媚着道:“将军,你想如何得到我的身体,我自有你想不到的法子,叫你快乐。
可昔儿尚在发病,我心里总念着,也叫我对你不得安心……你可否先下令救救昔儿……”
她曾听人说,当男人情 欲最浓的时候,最容易答应女人的要求。
她想夜长流在身子情 欲上,应当也是如此。
而且,桑昔根本等不了。
桑榆话音刚落,她的身子陡然一空,就又被压到了案几之上。
此时,桑榆的贴身小衣已完全散落,身上泛着一层薄薄的汗痕,散发着愈发浓郁的女子香。
她的双手被夜长流一手向后扣落,身子的所有傲人和娇媚,都尽现夜长流眼前。
相比夜长流衣裳不过微微凌乱,甚至披风还未褪下。
桑榆的身体姿态,多少有几分耻辱。
夜长流的眼中,潜藏着隐隐怒意,他的手,从桑榆纤细的脖颈一路向下。
粗粝的指腹与柔嫩的肌肤相接,叫夜长流的所到之处,桑榆的身子都微微颤抖。
而,桑榆身子的反应越大,夜长流嘴角的弧度,就越发嘲讽。
到了关键之地,夜长流停了下来,寒声声声刺耳入骨髓:“想得到你?桑榆,你以为本将军真对你感兴趣?
本将军不过在玩弄你,想看你究竟能如何下贱。
高高在上的南国七公主?
献媚悦人时,也不过低贱如伎子。
这番表演,甚好。”
像凛冽的寒风瞬间入体,桑榆的心,一刹那便冰冷下来。
尽管早已知道夜长流不可能再对她有情意。
可在她勾他、他身子也有回应的时候……
她以为,他至少没有那么厌恶她……
可……
伎子……
高高在上的七公主……
她如今,还有什么资格谈高高在上?
曾经的南国公主皇妃们,被俘虏入金的一路上,被当成牲畜一般玩弄,甚至,连伎子都不如……
“我的表演,将军看得可高兴?”桑榆声音喑哑了几分,“若是高兴,将军答应我救昔儿的事,可否快些?
若是不高兴,我……
将军还想,看我什么表演?”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像突然有什么异物堵住了喉咙。
导致桑榆的声音,变得极其古怪,和难听。
似乎有什么热 流涌入桑榆眼腔。
但还不等落出来,就被桑榆生生咽下去了。
委屈?
有什么好委屈的。
如今的形势之下,能从金兵手中逃出来,还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
至于其他……
“如你所愿,桑昔会有军医治疗。”
夜长流的声音落了下来,叫桑榆的眼中,燃起了一丝微光。
但很快,这丝微光,就化作深渊,跌落了下去。
夜长流的声音冰冷无情:“你今日的表演,尚可,够下贱。
可是桑榆,这并不代表,你的罪赎完了。
这点耻辱和伤害,才只是开胃菜。
为了桑昔的性命,你可以做任何?
你如此珍视你的家人?可曾想过本将军的家人因你而死的时候,本将军经受了什么?
桑榆,从今日起,你就是本将军身边的贱奴,本将军吩咐你什么,你都必须呼之即来、招之即去。
本将军所有的折辱,你都必须一一承受。
否则等待你的,不仅是你的灾难,还有桑昔的灾难。
桑榆,你的痛苦和赎罪,还在后头。”
“轰隆——”
殿外雷雨阵阵,飓风晃得烛火摇曳,叫整个金銮殿都平添了几分阴森的气息。
也衬得桑榆对面的桑武帝面色很是阴沉:“榆儿,夜家的事,还没动手么?
榆儿,父皇知道你是个机敏孩子,这些年来,是父皇忽视你了。
你母妃去世后,你和你昔妹妹在后宫中的日子,只怕不太好过。
尤其你昔妹妹,自小患有心疾,吃了不少苦。
你帮父皇解决夜家之事的这些时日,昔儿就留在父皇这里,免得你疏于照顾。
榆儿,你要尽快,为父皇解忧啊。”
“榆儿,你可记得你半月前,曾送给夜长流一方香囊?
那香囊里,早已放入了宫中的秘药半步离。
以夜长流对你的喜爱,那香囊日日带在身上,只怕早已毒入身。
半步离的解药,这世间只有父皇有。
这毒一月之内不解,中毒者将毒入膏肓,神仙难救。
榆儿,只要你做好父皇交代给你的事,这解药,父皇自会给你……”
“轰隆隆——”
又是深夜里,凭空响起一道惊雷。
那是夜长流立于尸身血海中,双目赤红,对她的深深质问:“为什么要骗我?
为什么要害我夜家满门?
你对我说的所有感情,全都是假的么?
全都是你和桑氏皇族的计谋手段?”
还有,夜长流身着银盔甲,俯身羞辱赤身的她的一幕幕:“桑榆,你是本将军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贱奴……”
“长流——”
桑榆从噩梦中惊醒,衣裳已被冷汗浸湿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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