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陷入沉思
第二百五十三章 陷入沉思
“既然很久没有放录音了，那这里可能不是正确的地方？”
我分析道，“或许我们应该先找出所有的两元店，然后根据位置规划可能的路线。
如今这样的店铺不多，范围应该有限。
还有周峰提到的洒水车声音，汪治安，你是不是已经查过当天洒水车的工作路径了？”
汪治安点了点头：“确实查过了，可惜那天洒水车覆盖了大半个城区。
每辆车都在循环播放《兰花草》，这条线索帮助不大。”
我问道：“那两元店呢？”
汪治安回答说：“要是每次办案都得全市大搜查，我们哪有那么多时间和人力啊。
这种时候，直觉就显得特别重要。”
“真的假的？”我有些惊讶，“治安同.志，你们也靠直觉破案？”
“当然了，证据是铁证如山，但找到线索的方法有时候就得凭感觉。”汪治安解释道，“这可不是瞎猜，而是多年积累下来的经验。
就像老刑警脑子里装了个程序，信息一进来，立刻就能得出结论，然后我们再去验证这个结论。”
我点头称赞：“汪治安，您真是理论加实战的高手！”
“别夸我了。”汪治安叹了口气，“今天就这样吧，我得回去重新计划一下。
今天算是白忙活一场。”
第二天，汪治安又带着周峰和我出发，继续我们的任务。
然而，不管我们怎么努力，就是找不到正确的路线。
连续几天都没有进展，周峰开始不耐烦起来：“这怎么可能记得住啊！我脑袋都要炸了，拜托你别再问我了，汪治安！”
尽管汪治安平时严肃，对待周峰却十分耐心：“别着急，你就按你的感觉走，不用想太多。”
我插嘴说：“你还抱怨什么，每次出来都有好吃的，吃了总得干点活儿吧。”
这句话正中周峰的软肋，为了那些美食，我只好忍着脾气，继续配合。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连我也开始怀疑起汪治安的能力来。
原本以为会像电影里的侦探那样精彩绝伦，实际上却是如此乏味无趣。
到了第五天，依然没有突破。
回程时还遇到了堵车，汪治安突然转进了一条小巷。
我好奇地问：“这是哪儿？”
汪治安答道：“我也不清楚，反正总有路能到目的地，只要方向对就行。”
小巷两旁都是老旧的房子，路边停着一辆装满杂货的小板车。
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而汪治安则直接停车，下车走向板车。
我不解其意，跟着下了车，只有周峰依旧待在车上享受他的零食时光。
平板车的主人急匆匆地从公厕里出来，心里惦记着他的货。
看到车边站着两个人，他立刻警觉起来，仔细检查货物是否少了。
“老板，你这东西卖吗？”一位自称是汪治安的人问道。
“当然卖了。”那人一边整理货物一边回答，“便宜的两块起，这些五块，那些十块，那边的是十五。”
一听到“两元”，我的眼睛亮了起来，我望向汪治安。
而汪治安指着车上的一个老式录音机问：“这个是用来放广告的吧？能给我们听听吗？”
小贩疑惑地看着汪治安，心想怎么有人不买东西反而要听广告。
汪治安察觉到了对方的困惑，笑着说：“别担心，我只是好奇而已，一会儿肯定买你的东西。”
小贩犹豫了一下，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便按下了播放键。
顿时，录音机中传出了充满诱惑力的声音：“一律两元，全部两元，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听起来就像电视购物里的促销一样热闹。
我与汪治安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小贩则满脸不解地看着我们，不明白这两位顾客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在他眼里，这我们显得有点古怪。
汪治安接着问：“你每天都拉着这车到处跑吗？”
“对啊。”小贩警惕地回应，“你们是城管吗？”
“不是不是，我们只是想打听点事。
码头街那边你上星期二去过吗？还有五马路、小宁街附近……”
“我每天走那么多地方，哪记得那么清楚。”
“那你一般最早什么时候出摊呢？”
“你们问这干嘛？”小贩一头雾水。
“其实我们在打赌。”汪治安指了指我，“他说上周有一天早上天还没亮就听见你在喊‘全部两元’，我觉得不可能！”
我马上附和道：“我确实听见了，怎么可能骗人！”
小贩笑了笑说：“我们都是吃完午饭才出来的，早上根本没生意可做。”
“那就是中午以后了？”汪治安确认道。
我们被那条信息弄得一头雾水，感觉原本没有“两元店”的线索，我们或许早就能找到目标。
这条线索似乎成了绊脚石，让我们怀疑是不是周峰出现了幻觉。
小老板看着眼前垂头丧气的两位顾客，仿佛是输光了钱的赌徒，不禁觉得好笑。
“你们到底买不买？”我不满地说，毕竟这两个人问东问西，却迟迟不动手买东西。
“买，当然买。”汪治安回过神来，随手挑了几根发圈，“给我女儿扎头发用。”
在收钱时，小老板又想起一件事，打趣地对我说：“小伙子，要是你住在小宁街那边，你的赌局可能就不会输了。
我有个朋友也在那里卖东西，前几天有孩子乱按他的喇叭，结果房东把他训了一顿。
他的摊位就在小宁街附近的一间出租屋里。”
这句话让汪治安和我眼前一亮，互相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汪治安急忙追问详情，临走前还特意嘱咐小老板：“别关掉广告，让我们再听一会儿。
等我们车开远了，你再关。”
小老板笑着摇摇头：“你们真是奇怪的人。”
回到车上后，汪治安启动引擎离开了。
随着距离拉远，板车上的叫卖声也逐渐模糊。
但直到车子转弯看不见小老板的身影，我们仍能隐约听到远处传来的吆喝声。
“就是这个声音！”周峰拍掌道，“那天我听到的就是这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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