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所图不小
第一十六章 所图不小
钱子健额头冷汗直冒：“岳大人说笑了，只是这药材缺口较大，一时也说不上具体的缺额！”
岳川“哦”了一声：“既然缺口这么大，那你就说个差不多的。”
钱子健小心翼翼说道：“止血类草药，预估需要十万斤；镇痛类药物，预估三万斤。”
岳川自言自语嘀咕：“东面抗击倭贼兵力约有五万，制作金疮药的比例我不太了解，但这十几万斤草药要是给五万人分下来，似乎也不多呀！”
“钱大人你这差当得……”
没等岳川说完，钱子健赶忙说道：“岳大人，这十三万斤只是目前急需，还得要许多备用的药材，大约十万斤左右。。”
“镇痛类药材，八万斤左右。”
孙连福此时也听得手心直冒汗。
这次宴会，本只是试探，外加示好。
看岳川这态度，明显是在给他做局。
岳川满脸笑容看着孙连福：“孙老爷，你也听到了，目前军队所需药材极多，这杂七杂八加起来，将近三十万斤，一时半会采购不来。”
“你们是帝国有义之商，定然不会看着帝国士兵因缺药而饱受折磨。”
孙连福心里早已经在衡量，到底应该给多少，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岳大人，而今东州府早已没了止血药材，少数存留，价格也极高。”
“为了前线将士，我愿意捐献万斤止血草药。”
“量虽然不多，却也是我对前线将士的一片心意。”
岳川接这话，忽然又转了话题：“孙老爷，我们采购止血药，你能不能帮忙想到办法？”
孙连福一脸为难：“岳大人，恐怕很难帮上忙，如果从南方采购运输过来，至少也需要月余，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岳川一脸赞同：“说得不错！但我们还是得做多手准备才好。”
“孙老爷，要不你帮忙联络一下，从南方采购十万斤草药。”
“具体比例，让钱大人列个单子出来。”
“至于定金，钱大人统计一下目前手中所有银两，交予孙老爷，让他去订货。”
孙连福有点拿不准岳川到底是什么意思：“岳大人，军方采购，我不方便参与吧？”
商人是不能随便参与军方采购的，这是写进律法的。
主要是为了防止官商勾结，尤其是军方。
岳川一脸不在意：“这有什么不方便的，都是为了帝国办事。”
“要怪也是怪钱大人，他们办事不力，要是他们提前从南方采购药草，何至于到目前这种境地？”
钱子健心里有鬼，赶忙认错：“是下官为能提前准备，还请大人责罚。”
岳川摆摆手：“责罚你就算了，长个记性，以后考虑周全就好。”
“孙老爷，你刚才说能给我们多少草药？”
孙连福说道：“一万斤止血草药，五千斤镇痛类草药。”
岳川大手一挥：“少了，劳孙老爷辛苦一下，凑个三万斤斤止血草药，一万斤镇痛类草药。”
孙连福一脸为难：“岳大人，我……”
不等孙连福说完，岳川皱着眉打断：“孙老爷，别让我为难。帮我跟当地其他药材商打个招呼，大家都帮忙凑一点，有孙老爷做表率，我想凑个十五万斤草药不难，加上江南采购的，也就差不多了，剩下的，我自己想办法。。”
“我身为大将军的儿子，要是第一次任务就办得不漂亮，如何跟陛下交代，如何跟我爹交代？”
孙连福心里更加疑惑，也不知道岳川到底想做什么，一会像是雷厉风行油盐不进的能吏；一会又像装模作样，只为完成任务的公子哥。
岳川有个好爹，孙连福又不是曹肇，自然是不敢太过造次。
孙连福忙陪着笑说道：“那我尽量！”
岳川冷哼一声：“不是尽量，三天之内，要是东州府的药商不能捐十五万斤药材，我就一个个算账。”
“我想每一个人身上都不是一尘不染吧？”
“真算起账来，有一个算一个，都跑不了。”
孙连福心中一寒，这岳川完全就是个索命鬼啊！
普通商人，就算是地头蛇，也不敢跟大将军硬碰硬，这跟找死也没区别。
唯一的办法还是要找曹肇，利用宰辅的关系去周旋。
“我一定转告所有药商，在三天之内凑齐每人应捐的份额！”孙连福老老实实表态。
岳川顿时喜笑颜开：“如此最好！有孙老爷这话，我就放心了。”
“来，咱们吃好喝好！”
“唉！孙老爷，有酒有菜，怎能没有歌舞呢？”
孙连福正犹豫要不要让早就准备的歌舞姬女上来，岳川主动提起，立刻起身：“我这就去准备，岳大人稍等。”
很快，一群莺莺燕燕被领了进来，有人弹琴、有人吹/箫、有人琵琶、有人歌舞。
岳川坐在主位，喝着酒看着舞，高兴时还会让两个看着顺眼可人的美女过来伺候，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一场酒宴吃到将近天黑，岳川这才带着几分醉意拒绝孙连福的挽留，带着一众人回了衙门。
………
曹家，管家领着急匆匆赶来的孙连福进了书房。
曹肇手里拿着一本书正翻阅，见孙连福进来，缓缓将书放下：“这岳川怎么样？”
孙连福低着头说道：“曹老爷，我看不透！”
曹肇略有些吃惊：“你看不透？”
孙连福看人的本领还是有几分的，孙连福都看不透岳川，莫不这岳川真狠厉害？
“怎么个看不透？”曹肇脸色也凝重了两分。
孙连福如实说道：“初见时，岳川雷厉风行，不拘一格，像是个做事赶紧利索的能吏。”
“可后来他又让东州府所有药商共同捐献十五万斤草药，还让我从南方帮忙采购十万斤。”
“我以身份不合适推脱，他却一点也不在意。”
曹肇眉头微皱：“听你这么说，他这似乎真有些不好琢磨，先按他说的办，再观察观察，不要露了马脚就行。”
孙连福问道：“那从南方采购药材的事呢？兵部在南方有采购衙门，用不着我们办，要不我去提醒一下岳川？”
曹肇沉吟片刻：“不用你去提醒，我会让人通知钱子健，让他提醒一下就行。”
“你这边照办，反正运过来也有得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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