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猪吃人】催吐这件小事
穆松林点头答应，“好！正好老于走的时候怕咱们有用，把东西留给我了。这大哥还挺机灵。”
随后进来的战建国和刘三胖作为赌局的参与者，说的和战大鹏差不多。
两人气愤地表示，自己也输了十来块钱。
尤其是战建国，他知道宋晓峰可能有猫腻很生气。
“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战五一这人再笨也不至于连谁是小保子都看不出来，我说怎么每次都打自己的伙计！原来他们真的有猫腻！这算计自己一村的人，不要脸！他们还有脸去战东风家里要钱！”
到了宋晓峰这里，他开始还一脸无辜表示自己能赢纯粹是脑子灵活技术好。
到后来看实在瞒不住了，才不情不愿的开口承认了。
“哎呀，其实我们也没怎么串通，这保皇五个人，你们知道的。其实不大好作弊。都怪战东风太菜了。”
孙英武冷笑一声：“好不好作弊的，怎么人人都输了就你们赢。而且保皇这玩意轮着当皇帝，谁和谁一伙根本不固定，你还能还赢了战东风二百多？你是赌神啊！行了，别给我扯这些没用的，你们什么时候去他家要的账？”
宋晓峰被问的脸上挂不住，只得说：“前天，当时我自己去的。他当时不在家，听说是去别的地方玩了。他老婆一听我说的这件事，当时就拿扫帚把我赶出去了，说她不认这个账！而且这账以后也和她没关系，让我爱找谁找谁。”
“那你的这笔巨款要不到就这么算了？不能吧。是不是今天又去她家找她，结果失手把人给打死了？”
孙英武一拍桌子，气势汹汹问宋晓峰。
“我没有！战东风后来答应夏天收了麦子直接让我拉走的！他那个老婆是个常年干活的，手劲大得很，我可打不过。再说我的账有着落了，我干嘛还去找那个不自在。”
到了战五一这里，他说的和宋晓峰基本一致。
“我们已经要到账了，肯定没必要再去他家啊。”
孙英武问：“战东风说把麦子给你们就给你们？他媳妇不愿意怎么办？”
战五一一脸的惊讶，“方继红说不管啊。”
穆松林一惊，“这事你问过她？”
战五一一摊手，“问过啊。我们一个村的。前天宋晓峰去要账被打出来了。我知道方继红的脾气，又怕暴露是一伙的就没去。嘿，你猜怎么着，少挨了一顿打！然后晚上我们找了战东风，他同意把麦子给我们。昨天我遇到方继红，跟她提了战东风赔麦子给宋晓峰这事。她亲口说的，让他爱咋咋地。她反正不跟那个战东风那个死人过了。”
孙英武沉吟着又点了一根烟，心想这倒是和宋晓峰说的方继红说以后这事也不要找她对起来了。
“你觉得战东风能同意离婚吗？”
战五一露出一个鄙夷的笑容，“哼，他就在我们前面吹牛逼，说离了立刻找个大姑娘。就他那德行，离了方继红准得饿死。我觉得他自己也知道。听说准备让他上大学的闺女回来劝劝他妈呢。”
孙英武把战东风的这几个时间证人问了一圈，都说他从早上八点一直到下午快五点，只中午离开一会，最长不超过五分钟。
穆松林自己沿着小商店到战东风家走了几次，五分钟的时间将将够一个来回。
算上吵架、动手、清理现场和扔尸体到猪圈，时间是远远不够的。
孙英武不放心，还把战东风的邻居们叫来问了一遍，都说今天白天没听到他们家有争吵声。
不过现在天气热起来，雨水也多了，地里的草一天一个样。
大家都忙着自己的地，白天村里几乎是没有什么人。
到了中午，太阳又晒得厉害，干了一上午的村民又都在家歇觉。
更是没人注意有没有什么陌生人到战东风家。
等孙英武和穆松林两个人把所有证人问完，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他们这才带着取好的指纹和足印，两人开车回了局里。
话分两头，那陈果宁跟着褚法医的面包车回到了县城，第一站却不是回单位而是去了火葬场。
现在是一九八六年，冷柜等设备还是十分的昂贵，只有市一级的公安局才有。
他们这种小县城发的杀人案，尸体都统一放在火葬场的冰柜里。
好在拉猪的拖拉机走得慢，他们把方继红的尸体安顿好了，又在进城的路边等了一会，才看到了运猪的拖拉机。
等一起到了公安局，拖拉机司机回去以后，于洪昌和迟永超两个人把猪赶到了食堂后面的空地上，又把猪给绑好了。
“小陈，这个战东风准备怎么审？”
褚法医他们回去洗澡了，迟永超把战东风带到留置室，悄悄问陈果宁的打算。
“哦，他呀，放着吧。不着急问他。咱们现在有别的事情要干。”
“啊，啥事？”
“去趟县医院。”
迟永超和陈果宁从医院出来，他看着抱着的一堆瓶瓶罐罐，一脸的忧虑。
“那个，小陈啊。现在不提倡刑讯逼供了。那个变相刑讯逼供也不行啊！”
陈果宁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疑惑地看着他：“啥？谁变相刑讯逼供了？那可不好。”
迟永超擦擦自己小平头上的汗，在心里呐喊就是你啊就是你！
可能是他的眼神太过不对劲，陈果宁终于反应了过来。
“你是说我？哦，这些东西不给战东风用的。虽然我还挺想给他用上的。”
“那是给谁用的。”
“待会你就知道了。走，趁着褚法医洗完澡还没走，堵他！”
“哦，哎哎！啥意思啊！”
褚爱民美美的洗了个澡，还认真地和于洪昌两个人互相闻了闻两人身上的味道，确定没什么猪屎味、死人味了，这才高高兴兴的准备下下班。
“褚法医？”
谁知道他和于洪昌刚走到楼梯口，一个甜美的女声猛地响了起来。
他推了推眼镜仔细看了一眼，“哎，小陈啊，有事说事。你褚哥我的意志可没那么坚定，你这样我容易犯错误！”
陈果宁领着迟永超蹦跶到他的面前，“褚法医，我听说你们法医都特别厉害。当年那是前两年学医，后两年学验尸。所以您其实也算大半个医生了吧。”
于洪昌在一旁得瑟的说：“什么大半个医生。我们褚爱民同志那就是一整个医生呢。什么头疼脑热人家就能看。”
“哦，这么厉害！那催吐您会吗？”
陈果宁和迟永超一起，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褚爱民。
“这么简单，会食道插管就会这个。怎么了。谁家傻娘们又喝药了？！赶紧带我去看看。”
褚爱民说着说着，神情跟着着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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