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温柔……

所以呢。

萧怀瑾的手指划过温柔的眉梢，眼底的笑意渐深，俯身时气息喷薄在她耳侧。

“所以自此后明月高悬，都只是为你了。”

他理所当然。

这话，一如既往的霸道，温柔欲哭无泪。

“你喜欢吗，这个字？”

温柔配合道：“喜欢，我可太喜欢了。”

萧怀瑾闻言又抱紧了她，“果真如此，你的品位也与朕相似。”

温柔讪讪的：谢谢你哦，杀了你哥为我抢来的字。

然后萧怀瑾就在温柔额头落下一吻。

“昭昭，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我都可以给你。”

可温柔想，自己要的，他注定给不了。

于是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敷衍着：“好。”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萧怀瑾还嫌不够，这样的事，总觉得应该和谁炫耀一下。

说去就去。

见温柔已经沉沉睡去，他轻轻起身，然后趁着夜色，又去了宝华殿。

不过他的目的地，是里面的帝王祠。

那是供奉大晋历代帝王牌位的地方。

泰山上还有一座帝王庙，是专门受万众香火，每年皇家祭祀的地方。

而宫里的这个，建在皇城龙脉深处，受王气浸染，日日受供奉，更为讲究。

不过这里，萧怀瑾已经很久没来过了，今夜这样突然，把李三元和纷意都吓一跳。

他们照例在殿外等待。

萧怀瑾走了进去，看了看排列整齐的牌位，上面烟火缭绕。

打扫的僧人见到他来，露出一个略带讶异的神情，却一言不发，默默退下了。

留萧怀瑾一个人在里面，放眼望去，十几个帝王牌位里，还混进去一个无谥号的牌子。

他朝着那个牌位拿起了香，习惯性试探点了一点，果然还是没有任何亮的迹象。

萧怀瑾见怪不怪，也不继续尝试了，随意地往蒲团上一坐，和在养心殿一样闲适。

开口就是喋喋不休的。

平心而论，深夜里对着牌位聊天，这场面也很古怪。

幸亏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我来是要告诉你，我找到那个人了，一个德行顶顶好的人。”

“你还说我遇不到，现在可曾认输了。”

“不过你脾气也太大了，如今还是不肯受我的香。”

“明明我都按照你的说法，把你的骨灰随风散了。”

“不过是立一个牌位而已，你说你怎么这样斤斤计较。”

……

他说了好一阵，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

到最后不知道说了多久，他的兴致越来越高，眼神都更又亮了些。

他说：“我有点想你了，你知道的，我不时常想你的。”

“可今日来，实在是想告诉你一声，你也会为我开心吧。”

“我遇到了一个人，一个很好的人。”

“说来，她脾气和你也有几分像，特别是那找死的劲头。”

“不过，我不会让她也死在我面前了，绝不会。”

“想来你也很好奇，或者嘴硬不信我的话。”

“所以，我便大发慈悲改日带她出宫看看你吧。”

“我的香你不受，她的你总该受受。”

“你会……喜欢她的。”

说完这些，萧怀瑾才站起了身，随手放下了刚才的没点着的香。

听到响动，刚才的洒扫僧人又进来了，他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句。

“皇上，这里供奉的都是历代帝王，这无名之人哪里能承受这么大的福运呢。”

若养出一个身负天命之人，大晋岂不是要动荡了吗。

可萧怀瑾十分不屑：“你就是把天下捧到她面前，她也不会造反的。”

那个嬷嬷目光短浅，最没出息，连死了的要求都是随风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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