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吕大布快步跑到吴茵说的声乐教室后门,听到女生哭泣声音还在,一脚将虚掩着的门踹开,冯晶晶正按住那女生双手。见屋内情形和他猜的一分不差,大叫道:“冯晶晶,枉你还为人师表,去干出这种事,等着坐牢吧。”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冯晶晶极为惶恐,忙推着身边男人说:“你快走,我拦住他。”吕大布笑道:“你们以为跑的掉,我已报警,哈哈,想不到几个月前,在我面前大仁大义的冯老师,居然会作出这种事。”吕大布说着,哈哈大笑,心中有着从来没有的舒畅。
冯晶晶说:“你也别假仁假义了,你这时在这,估计是受人指使吧。”冯晶晶话没说完,六个警察从声乐教室正门破门而入,将冯晶晶按倒在地。一个女警帮在一旁哭泣的小女生穿好衣服。吕大布看着地上挣扎的冯晶晶,心中隐隐作痛,他也不知为何。
“你没事吧,大布叔叔。”吕大布看着吴茵和她喊来的一大帮同学说:“刚才是你报的警。”吴茵说:“嗯,我怕你撞破他们那个,会被他们伤害,所以,我自作主张,大布叔叔,不会怪我吧。”吕大布笑道:“不会。”心中很是奇怪,警察怎么来的这么快。
他也没空想这个,有警察走到他身边说:“你就是目击者吧,请和我们回去做个调查。”
他从警局出来,已是中午。他见李璇、季莎莎、李高、吴茵在警局大厅等他时,心中一暖,这么多人在等他。
“没事吧,你怎么碰到这种事。还有,事情处理的怎么样。”李璇关切的问,吕大布笑道:“没事,我照实说,警察就让我出来了。”说完,头也不回走出警局。在被警察询问时,他有被人利用的感觉,但那里出问题,他又想不明白。
这件事看来被人遮掩下来,来他店里租书的学生,没人谈。晚上,他去KTV时,在那里兼职的女生,依旧在兼职,警察也没再找他问话。所有一切照旧,没任何变化。他该高兴,还是郁闷,原以为会轰动全校或者全市,却波澜不惊。
看来他是被利用了,可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不知道,也没想知道,得过且过,利用他的人到底是季方晴,还是柳欣,亦或是佳怡,他不想猜,反正日子过的舒舒服服,也没必要再去整事烦自己,日子优哉游哉的过吧。
他颓废了,没了斗志。
春去秋来,到了学校放寒假,吕大布的租书店也要关门了。
某天中午,他在家和李璇吃饭,把憋在心里许久的话,对李璇说道:“李璇,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李璇见他样子非常之慎重,眨了眨眼,吕大布说:“我们在公寓里,办个补习班吧。”
“啊?给谁补习”李璇觉得吕大布的话近乎荒缪,他是天天吃喝玩,把脑子玩坏了吧,吕大布说:“吴茵她们啊。”李璇听到这个名字,立刻气呼呼的说:“你什么意思啊。”她是知道吴茵在KTV里兼职,也知道吕大布和她关系很好。
这时,她听吕大布说要给吴茵补习,心中很气。
吕大布搂住她说:“李璇,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我真的只是想给她们补习寒假作业,真的,我发誓。”李璇有想哭的冲动,但忍住说:“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不能太过分。”
“耶耶,寒假可以不回家咯。”李璇话没说完,屋外传来一群女生起哄,李璇意识到被吕大布耍了,原来吕大布是料到她会答应,还让那些学生埋伏在门外,问她,不过是通气,大声嚷道:“刚才说的不算,不算。”吕大布说:“关门,今天就给你们补习第一课,白天怎么干的爽。”
进来的除李高是男性外,全是在KTV兼职的女生,吕大布早在几天前,听她们说,都不愿意回家,所以才有弄补习班的念头,与她们一拍即合,李高又没反对,吕大布才实施这个大胆而荒缪的计划。
他唯一担心的是李高,要是李高不同意,他只能算了,可李高居然同意,还说:“在我心里,你已经是我姐夫,无所谓。”他更欢喜的不得了。
许多事,还是不知道的好,就比如他知道这些女生在KTV做兼职,又能怎么样,什么也没法改变。
季莎莎告诉他,这些学生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她们都来自贫困地区,在这所学校借读,每年学费昂贵,她们只好如此。
当初,把她们弄进学校,校方为她们支付一年学费后,就不再管她们死活,上几任校领导便动起她们的歪脑筋,再之后,越来越多老师被腐蚀,才演变成如今的窝案。而且这件事牵连甚广,不仅官,还有商,不然很难掩盖。
他松开李璇,认真辅导女学生写起作业。
召集她们补习,吕大布真心想帮她们辅导功课,并非专为那事。这半学期来,他和屋里十二名在KTV兼职的女生,都有关系,李高也与她们中的几人。这些女生家长,也都与他通过电话,见地方是在学校周围,又都是一个学校的,都很放心把孩子交托他手里。
“大布老师,这题怎么做。”吴茵读初二,成绩在这些女生中算不错的,他和这些女生能,多亏她在中间牵线,不然,有几个女生,就算他给再多钱。吕大布看他嬉皮笑脸的样儿,知道她是故意找茬,说:“别闹,都告诉你三遍,自己想。”吴茵撒娇道:“不嘛,老师,人家没听懂。”
她此话一出,哄堂大笑,吕大布拍了拍手,示意她们安静:“好好写作业,今天不写完,晚上不带你们出去玩。”
女生们听见这话即刻安静。放寒假,她们不用上班,一方面是她们背后人收到风,最近严打,二是有些女生放假回家,再把她们留校,恐让这些女生家长生疑。
吕大布专注地监督她们写作业,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女生们齐刷刷抬眼看向拿出手机的他。电话是佳怡打来的,他没避开她们,他和她们的事,佳怡知情,这些女生也知他结了婚,但没人觉得他是负心汉,她们在灯红酒绿中,知道男人大多花心,情场作戏,男人最怕女人多情。
佳怡:“喂,老公,补习班的事怎么样了,李璇同意吗。”
他免费办补习班的事,告诉过佳怡。他听到佳怡为这事给他打电话,心里挺开心的。他现在和佳怡的关系,变得微妙,可以无话不谈,也可以相对无言,不过,他能感觉佳怡爱他和他女儿,也坚信这一点,他回答:“嗯,老婆,李璇同意了,你要不要抱女儿来看看。”
通完电话,相约晚上见,就挂断电话,佳怡说她要在家照顾女儿,就不过去,吕大布也没多说。他们现如今相处之道就是这样,不热不冷、不远不近,不熟悉、不生疏,又无从改变。他正怅惘,吴茵说:“老师,是你老婆,我们的师娘打来的吗?”吕大布黑脸说:“能不能好好说话。”吴茵笑道:“老师,我开个玩笑,还生气了。晚上我们是不是去你老婆家开的会所玩。”吕大布点了点头,听到吴茵说的你老婆三个字,心里莫名不快。
今晚的活动是为给周晓怡庆祝生日,他听佳怡提周晓怡时,还怔了一下,上次见周晓怡,他是富二代,如今,他真不想见周晓怡,但按耐不住对周晓怡老公的好奇,还是决定去看看,佳怡也让他把那些小女生带去热闹,所以,才有今夜。
吕大布和她们先后来到佳怡家会所,他看着忙前忙后的佳怡,打声招呼,像躲似的走进周晓怡举办生日的包厢,在五光十色、绚丽多彩的包厢,他强做高兴和人聊天,喝酒,目光不时飘向和人说说笑笑的周晓怡。她看上去养好不少,但没长胖,胸倒像是比上次见她时,更大了。她见他时,也笑着打声招呼,就和她朋友说起话。
周晓怡举杯说声:“谢谢大家来参加我生日。”她老公便给包厢中的人分发蛋糕。吕大布看着他老公,身高比他矮的男人,娶了周晓怡这么标志,很是吃醋,佳怡都没她大,而且,他花那么多钱,都没。
他想了想,心道罢了,还纠结这些干啥,人家老公好歹事业有成,而他,呵呵。
时间不经意溜到晚上,李璇搀扶着吕大布回到公寓。他今晚并没打算喝酒,但见周晓怡和他老公,心中憋火的拿起酒,一口接一口。
和李璇同进公寓的还有吴茵、李高。吕大布躺在床上,看了看吴茵,又看李璇,说“吴茵,李高,你们今晚别走了,留下来吧,我们在家里,好不好。”
李高说:“大布哥哥,你醉了,是不是有什么伤心事。”吕大布笑了笑说:“没事,你和吴茵,给你姐和我看看。”
“你还真喝醉了,都说胡话了。”李璇见吕大布口不择言,乱说一通,说着推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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