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伤
江漾的眼睛泛着红,唇珠微微翘起,瞧着委屈的不行,她眨了眨眼,泪水滚落下来。
叶徒深缓缓抬起手,想为江漾擦掉泪水,可抬到一半,他又克制的收了回去。
“滚过来。”
他步子迈的很大,完全没有等江漾的意思。
他忽然掉转了话锋,江漾拧了拧眉心,这不像是他所为。
他回去是不是还要折磨自己?
冷风掀开她的裙摆,冻得江漾直发颤。
她深知,叶徒深不会放过自己。
她步子走得小,稍微大些,风光会溢出来,这裙子真是碍事。
叶徒深停在电梯前,身后迟迟没有声音。
江漾姗姗来迟,她手按着裙摆,步子踩得小小的。
叶徒深眼色渐深,什么破裙子,回去就撕了。
江漾瞧着他眼底的阴鸷,心警惕地跳了两下,回去就把这裙子扔了,叶徒深肯定想着怎么欺负她。
她慌促地停在他身前:“深哥。”
叶徒深目不转睛,余光都没分她一个。
江漾心里小呼出一口气,不搭理她才好呢,最好是再冷她一阵,这样她又能拿着他的钱,过清闲的日子了。
电梯门开了,江漾垂落着头,视线别开,缓步走了进去。
电梯上升的过程,很缓慢,很寂静。
她几乎能听见自己慌张的心跳声。
叶徒深越冷淡,她心就越慌。
这男人不吭声的时候,往往没憋什么好屁,都是想着怎么折腾她。
电梯门终于开了,江漾畏首畏尾地,犹豫不决,她不想跟他,昨天明明才……
叶徒深没开灯,玄关处昏暗一片,透着外面的光,才能看清一点儿。
江漾心里一紧,为什么不开灯,做什么?
她站在玄关外,迟迟不肯进,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叶徒深掀了掀眼皮,外面微弱的光,衬得他神色幽冷,“等着我拽你进来?”
江漾摇了摇头,温吞着声音,语气艰涩:“我……自己进去。”
她脚刚踏进去,就有一股强劲的力量勾住她的纤腰,往里硬生生地拖。
“磨蹭。”
叶徒深生气的时候,向来喜欢使用蛮力解决问题。
江漾重心不稳,崴了脚,右脚脚腕处撕扯着的疼。
“嘶。”江漾倒吸了一口冷气,是能让人听出痛色来。
“矫情什么?”叶徒深漆黑的眼眸和黑暗融为一体,让人彻底看不清了。
江漾是极其能忍的,在叶徒深眼里,这点痛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我……”江漾声音都是发颤的,“疼……”
她额间冒出一阵冷汗,脚腕处的伤抽痛着。
叶徒深不理睬江漾,掐住她的纤腰。
关上门,彻底没有光亮了。
黑暗中,江漾觉得有东西缠着她,这种束缚感极其的窒息。
叶徒深把江漾勒得紧紧的,他满脑子都是江漾在车上说过的那两个字,“不想。”
循环播放在他的脑海,有种什么东西马上就要流走了,他拼命抓却也抓不住。
别人可以说不想,唯独江漾不行。
黑夜里,叶徒深咬牙切齿的声音,碾在江漾的耳边:“江漾,我问你想不想?”
他问的是想不想嫁给他,他可以不娶,但江漾不能说不想。
江漾感觉自己的脚快废掉了,疼痛麻木了她的神经,她不知道叶徒深的问题源自于哪儿,但是求生的本能告诉她,只要她说想,他会放过她的。
“深哥,我想的。”
很虚弱的一声。
叶徒深抵着她的头,“再说一遍。”
他像个疯子,在江漾的耳边低声嘶吼着。
他这样求得是什么,他也不清楚,似乎只有江漾说想,他才能安心。
“我想……想的。”
脚腕处的疼痛让江漾开始说着胡话,面对疯子,只能妥协。
布料碎开,一阵凉意,吹的江漾神智清醒过来些。
“深哥,我……”脚痛。
不等她说完,叶徒深就覆了上来,江漾的声音被尽数吞没,疼痛蔓延放大,她痛不欲生。
她死死地抓着叶徒深的小臂,指甲陷了进去,叶徒深却不知疼痛一般。
这一刻,她很想很想弄死这个疯子。
忽而,灯光亮了,映入江漾眼帘的是叶徒深眼底破碎,里面依稀坠颤着光,失意的不行。
他这副模样,好像被撕成碎片的人不是江漾,而是他。
江漾眼神复杂,额间细细密密的汗珠,她痛的不行,完全不想去思考,叶徒深为什么会这幅样子。
“痛……”
她喃喃的痛苦声从唇齿间,溢了出来。
叶徒深皱深了眉,江漾这副模样,不像是装出来的。
“你哪里痛?”
江漾气息微弱:“脚腕,好痛。”
叶徒深弯下腰,江漾的脚果然扭肿了,落下一片红印。
“不早说。”
他脸色严肃。
江漾痛的懒得反驳,她说了好几遍。
这个男人却说她矫情。
叶徒深拦腰抱起江漾,眉色皱深,就要出去。
江漾痛觉敏感,这会儿都快要昏厥过去。
她凭着仅存的意识,扯住叶徒深的衣襟,小手抓得紧紧的,他衣服被她扯得褶皱:“深哥,不行。”
叶徒深眉间塌陷,都这会儿功夫了,这个女人还在矫情什么。
江漾一边扯着自己破烂的裙子,声音很轻地说:“我想穿条裤子。”
叶徒深垂眸,看着她破烂遮不住什么裙摆,眼神暗了暗。
“好,等我。”
他把江漾放在沙发上,客厅里摆着满满的衣服,都是他白天订的。
随便拿了一套,西服盖在江漾的腿上,就拦腰抱住她要下楼。
江漾挣扎着想穿条裤子,叶徒深怒斥她:“脚不想要了,你就穿。”
江漾不吱声了,湿漉漉的眸子盯着他,娇怯又委屈,眼底有隐忍着的痛。
“江漾,别这么看我。”
江漾手抓着他的胸口,怨怪着他,心里谩骂着他。
都这样了,估计明天上不了班了。
叶徒深载着江漾开到了医院,医生看着江漾扭伤的脚,拧紧了眉心。
“幸好还算及时,再晚些下半辈子可能就成坡子了。”
叶徒深听见“坡子”两个字眼,眸色更深了些。
“不行,不能瘸。”
他执拗地说。
江漾却有些疑惑,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还担心她?
成了坡子不就更像温蕴了,如他所愿不是更好。
许是今天的怨恨,江漾有些赌气说:“深哥,你不喜欢坡子嘛?”
话语里带这些浓浓的挑衅意味,她讽刺的是他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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