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光
江漾的声音很平静，让人听不出一丝的波澜。
温舒意却被江漾的话给震慑到，她僵持着的舞蹈动作险些没稳住，江漾扶了她一把，她才缓了过来。
“你刚才说什么？”
温舒意眨眨眼，呆呆怔怔的看着江漾。
“什么时候签合同？”
怕她没听清，江漾一字一顿的说。
“你答应了？”
江漾微微点头，只要父亲活下去，她怎样都行。
温舒意脸上露出微笑，连带着身体保持着的舞蹈动作也放了下来。
江漾却用小棒子敲了她一下，语气严肃认真：“温舒意，还在上课，少说些闲话。”
温舒意方还带着笑的小脸，就板了起来。
江漾还真当自己是老师了。
她没再说下去，想着等着课结束，在跟她讨论合约的事。
温舒意学芭蕾是很卖力的，她要跳的更好，这样她才能在温蕴那个坡子面前好好地炫耀。
她跳得越好，温蕴就越痛，越发的嫉妒她。
温舒意学芭蕾最初的目的，就是气温舒意。
她启蒙较晚，她是在温舒意脚坡了之后开始学的。
但好在够努力，跳得算是出挑，怎么也比个坡子要强上不少。
休息的十分钟，温舒意没闲着，跟江漾聊起了合作的事情。
“协议这些，你来就是，你不是实习律师吗？”
江漾偏眸看向她，安静下来，沉思了下，说：“我们的合作没办法拟定合同，就算是拟定了，也不具备法律效益。”
温舒意的眼睛睁大，“怎么会？我又不让你做什么违法的事，怎么可能不具备法律效益。”
温舒意是舞蹈生，对于法律的了解，并不多。
“你让我介入别人的家庭，在道德方面上，已经违规了，而且这种事情没个定性，不好拟定。”
江漾耐心地给她解释。
温舒意似懂非懂，她困惑着点头，轻眯着眼，觉得江漾的话好像哪里不对劲似的。
“我什么时候让你破坏人家家庭了？”
她可不喜欢用这种作怪的手段，没劲儿。
“你不是让我离开叶徒深，介入司徒舜和温蕴之间的感情？”
江漾拧着眉，事情好像有转机。
之前，她一直在犹豫，一来是因为合同这种事，界限不明确，怕温舒意坑自己，二来，她想守住自己的道德底线，不让沈哥对她失望。
可现在看来，温舒意想的好像跟她想的有些出入。
“江漾，你的想象力还挺丰富。”她语气里含着讽刺。
江漾被说了，小脸垂下，微微泛红，看来是她想歪了，把人想得更坏了。
“我说你怎么这么犹豫，我以为你是怕得罪叶徒深，原来你是不想破坏自己的底线。”
温蕴笑了两声说，“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做些龌龊事的。”
“我对你的要求很简单，人前，我们依旧不合，人后，我们的合作关系也不能暴露。”
江漾以为她会说出点什么，没想到是废话，她鄙夷地盯了温舒意一眼，又不着痕迹地抽回视线，终是什么也没说。
她是给钱的人，爱说什么说什么吧，说点儿废话也无妨，给钱的都是大爷。
温舒意说得起劲，规划着自己的宏图大志，还不忘给江漾画饼。
“你呢继续留在叶徒深身边做事，就帮我好好的盯着他，合适的时候，就搞些小动作折腾一下温蕴，最好是让叶徒深的心里眼里都是你才好，事成之后，我就立马在自愿赠与的合同上签字。”
光是这一点儿，江漾就很难做到，让叶徒深满心满眼都是自己？怎么可能呢？还让他折腾温蕴，他肯定是舍不得的。
江漾捏了捏手心，拧着眉，问温舒意：“你是认真的？”
她说的这些话太不切实际了些，还不如让她勾引司徒舜来得容易些。
温舒意眨了眨她那亮晶晶的大眼睛，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当然是认真的。”
“温蕴是叶徒深心尖尖上的人，他怎么会舍得折腾她？”
“所以靠你了江漾，没点难度的任务，怎么可能呢？”温舒意拍了拍江漾的肩膀，弯着唇笑着说，声音很轻松。
江漾却不轻松，她泄了气地说：“我昨天刚惹他生了气，叶徒深是个很绝情的人，他只对温蕴能多那么一点儿关怀，我在他身边将近四年了，他对我和以前一样，你觉得如果我能让他满心满眼都是我，怎么可能从他手上讨不到我父亲的医药费，还要来跟你合作？”
温舒意身子往江漾的身边倾斜，直到两人贴上，她亲密地抱住江漾，靠在她的肩膀上。
江漾不习惯和别人亲密的肢体接触，女人也不行。
她下意识地想甩开她，可温舒意声音，止住了她的动作。
“你真傻，我要的是让叶徒深表面上对你好，并不是真的对你好，这些都是做给温蕴看的，我调查过叶徒深跟温蕴之前的事，他们俩，我比你知道得多，叶徒深说爱温蕴，也只不过是因为年少的一点儿情分，还因为他得不到，所以他才想要。”
她继续说：“叶徒深这人就是贱，对轻易得来的东西，弃之如敝履，可得不到的，他又心痒痒，更何况他一直惦记着年少时的那点儿情分，一时有牵挂也算是正常。”
“温蕴呢，她仗着叶徒深对自己曾经的牵挂，恃宠而骄，三番五次的作，就算是再多情分，到了最后也都被她消磨掉了。”
“你呢，就是击溃她心底最后一根弦的人，你可以不让叶徒深爱上你，但是你一定会营造，营造他爱你的假象，做给温蕴看，让她后悔。”
温舒意的眼里的光颤了颤，她伸手摸了摸江漾的侧脸，眼底带着眷恋的依赖。
江漾不习惯她如此炽热的目光，别扭地别过头，嘴里喃喃地警告，“温舒意，我不喜欢女人，你别这么看着我。”
之前她觉得温舒意喜欢叶徒深，可现在她发现不是这样的。
温舒意看她的眼神也突然变得很怪异。
温舒意盯着江漾的脸白了一下，她还真敢想。
她没再用手继续骚扰她，而是问：“你知道司徒舜为什么会对你感兴趣吗？”
江漾摇头，“不清楚。”
温蕴勾着唇角，“因为你长得像我姐姐，很像，甚至我都有点儿怀疑，你是不是我妈在外面流落多年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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