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排除嫌疑

智慧倒吸了一口凉气，案发现场没有发现避孕套，很大的可能就是孟庆贺故意清理了案发现场，从而隐盖了真正的凶手。

方正继续追问：“从那离开后，你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人，或者是有没有在见过昌宜春？”

“没，没有。”

“晚上你干什么去了。”

“打球，还和别人打了一架。”

“你小小年纪，怎么会想干大人的事？”

“班上好多同学都来找过隔壁的姐姐。”

方正和智慧对视一眼：“哎，重新提审孟庆贺吧。”

......

进入审讯室内的孟庆贺有些不耐烦：“我都认罪了，还这么折腾干什么，直接枪毙都行。”

方正端了一杯热水过去：“老师，我们已经排除了孟达的作案可能，我希望你好好想想犯罪现场。”

孟庆贺有些惊讶，她瞪大了眼睛，好像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方正继续劝说：“老师，我还记得给我们上第一堂课的时候说过，物理，是一门求真的学问，做人也是一样。”

孟庆贺嘴角抽动，说话也有些吃力：“人，人真的不是孟达杀的？”

方正坚定地摇了摇头。

孟庆贺用手擦了擦汗：“我知道......”

方正立马打断他：“老师，你先说，人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

“好，您继续说。”

“我下午去洗澡了，然后完事又和学校的女老师吃了个饭，就是高二教你英语的王老师，她也离婚了，我寻思，往一起凑凑，回家已经七点多了，孟达没在家，我当时没觉得有什么，这不是约好了晚上和王老师出去住嘛，我准备的计生用品，发现少了一个，我当时就意识到是孟达偷这个用来干什么了。”

方正提着水壶给孟庆贺蓄水，脸上恢复了坏笑：“老孟，下午请王老师吃饭，晚上就想睡人家，你还真是与时俱进。”

孟庆贺瞪了他一眼：“王八盖子的，拿你老师爱情开玩笑。”

“没有，没有，您继续说。”

......

发现少了一个计生用品的孟庆贺当时也是怒火攻心，他气冲冲地去隔壁想要抓孟达，没想到隔壁的门一推就开了，屋内的景象让他头发麻，那对姐妹都死了，姐姐昌宜春赤身裸体地趴在地上，妹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张着嘴，表情十分痛苦。

最让他绝望的是，昌宜春的手里握着用过的避孕套，昌宜夏手中掐着的，正是孟达的遮阳帽。

孟庆贺坐在门口，惊讶的大口喘气，眼前的景象，杀人凶手直指孟达。

他本想报警，在手机上输入完号码，手指迟迟不敢落在拨通键上，只思考片刻，父爱战胜了理性，他将昌宜春的尸体搬回床上，将昌宜夏的尸体吊在了下水管道，营造出畏罪自杀的假象，离开前，他还仔细地清理现场。

等孟庆贺返回家中时，孟达把自己关在家里，孟庆贺更加确信是孟达杀了人。

智慧：“孟老师，现场的避孕套，你怎么处理的？”

“顺马桶冲走了。”

“用过的？”

“嗯，里面有体液。”

方正听得直嘬牙花子，凶手留下的线索都被孟庆贺清理了，茫茫人海中，该去哪寻找嫌疑人呢。

方正：“孟老师，你先带孩子回去吧，但你做伪证的事，还是要调查。”

“我，我能回去？”

“回去吧，你是个好老师，应该站在讲台上，而且，学期内突然换老师，对学生也有影响。”

孟庆贺有些迟疑。

方正直接打开了审讯的门：“走吧，记住了，您是来配合调查的，是证人。”

孟庆贺拍了拍方正的肩膀：“能教出你这样的学生，是我一辈子的骄傲。”

送走孟庆贺，智慧和方正同时换上了为难的表情，两个人心里清楚，关键证据送进去化粪池，先不说打捞的问题，在众多同类中找出特定的证据，光做DNA对比，少说也得一个多月。

夜已深，方正脱下外套披在了智慧身上：“智同学，咱们回吧。”

智慧看着方正，咬着牙，什么也没说。

路上，两个人没有什么交流，他们心里都清楚，没有监控，没有目击证人，现场没有残留有用的线索，凶手可能一直逍遥法外。

可，死亡后的争吵，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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