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审讯马旭炎
方正看了一眼智慧,有些不好意思,脸颊也挂上了一抹红。
智慧心里也清楚,方正将要问什么,但为了印证他的判断,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进了审讯室。
方正清了清嗓子,开门见山:“你和化羽发生性行为的时候,有没有用到手指?”
马旭炎一脸懵:“啥事性行为?”
这话问得方正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从来没想过连最基本的“性行为”三个字马旭炎都听不明白。
沉默了半分钟,方正换了一种说法:“你来去后山都干啥了?”
“办事呗。”
“有用力掐化羽胸部吗?”
“摸过,没使劲啊。”
“手指有没有伸入下体?”
“没有,我想,但化羽不让……”
“你和化羽见面有固定时间吗?”
“没有,都是她发消息给我,我才出去,昨天也是,她发消息约的我。”
“见面有什么异常吗?”
“没什么异常。”
方正看向智慧,眼神似乎在询问她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她思考了半分钟,还是什么都没问。
……
结束审讯,智慧愁眉紧锁,马旭炎的嫌疑基本排除了,他父母常年在外打工,家境尚可,化羽家境更好,也不需要马旭炎提供什么,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似乎仅仅是因为性行为有关联,作为一个不用付出就能长期维护的性伴侣,马旭炎是没有理由和动机去杀人的。
返回接待室时,钟语枫靠在椅子上,眼睛盯着屋顶,看来是颈椎的老毛病又犯了。
“老师,马旭炎的嫌疑排除了。”
“行了,一宿没合眼,这都快八点了,我让这边准备了房间,先去睡觉,手机关机,下午两点我去叫你们。”
她还想争取一下先破案再睡觉,不料被方正一把拉住,拉离了接待室。
“方正,不早点破案,嫌疑人该跑路了。”
“一晚上了,想跑早就跑了,走,去睡觉。”
她赶到安排的房间时,孙小小衣服都没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隔壁房间呼噜声很有特点,一听就是李明哲的。
躺在床上,前一秒还在脑海里推导案情,下一秒周公就来接她了。
一觉醒来,已经中午,身旁的孙小小不知去向。
她拨通了孙小小的电话:“小小,你去哪了?”
“我和李明哲在案发现场,现场杂草成趟倒伏,疑是拖拽痕迹,考虑是有人将化羽拖入水中的,后山也只有马旭炎和化羽的足迹。”
“还有其他进展吗?”
“目前能确定的只有他杀,你别着急起来了,钟老也在这边呢,等我们回去再叫你。”
挂断电话,她再无睡意,他杀,那么凶手会是谁呢?
化心远仇家较多,但是化羽出门属于随机事件,不应该是仇人伺机作案,理由很简单,一般有预谋的犯罪,都应该准备作案工具,但是化羽的死亡方式,就是被人捂住口鼻,掐颈,没有其他作案工具,也就说,有可能是嫌疑人一时兴起作案。
关于嫌疑人的性别,她也不是很确定,正常的性行为,需要双方的性器官接触,一旦有接触,势必会留下体液,化羽下体内,只有马旭炎的体液和痕迹,那么内壁的伤痕又是谁造成的?
她心里突然想起一个词——指奸。
指奸是指违反妇女的意愿,用手强行抠摸被害者的阴道和外生殖器官,这样一来,嫌疑人的范围不单单是男性了,也有可能是女性故意用这个手法迷惑警方的侦破方向。
那么,嫌疑人的性别,百分之七十是男性,百分之三十是女性,关于这个百分比,没有什么科学依据,她遇到这种扑朔迷离的案件时,总是喜欢用三七开这个比例,说好听点的是经验之谈,说实话就和考试遇到不会的选择题直接选C是一个道理。
她起身敲响了方正的房门,方正迅速答应了一声。
开门的一瞬间,她害羞地转过头去,方正只穿了一个到膝盖处的短裤,他的每一条腹肌,都带有伤痕,其中不乏缝合留下的针孔,他的裤腰有些宽松,人鱼线和内裤若隐若现,腹毛一直延伸到了肚脐的位置。
方正也没有不好意思,直接转身回去,穿上了短袖:“我没想到是你。”
“你怎么有那么多伤疤啊。”
“哪?肚子上的吗?剖腹产留下的。”
“又在胡说八道,他们去现场了,咱俩干点啥?”
“你来得正好,我有一点想不明白,正好问问你。”
说完,方正有些害羞的低下头,智慧倒也大方,说话直截了当:“说吧,什么事?”
方正咿咿呀呀半天,淡淡地来了句:“你想吃点啥,我定外卖。”
智慧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刚提起的精神瞬间消失:“方正,我是个法医,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不用遮遮掩掩。”
方正愣了一下,好像在做最后的心理斗争:“那个,那个,我不知道女孩的心理,我有点想不明白,化羽一个三好学生,在我的印象里是只会学习的乖乖女,怎么会和小混混模样的人发生性关系呢,而且是单单发生性关系,没有感情的那种,这是为什么?生理需求?还有因为什么?”
她已经意料到方正会问这个问题:“青春期的女孩,有很多都喜欢痞里痞气的小男生,有可能是因为这一点,还有一点,可能是为了报复自己的父亲,特地找了一个这样的小男生,你懂了吧。”
方正摇了摇头。
智慧叹了口气:“假如,假如啊,你辛辛苦苦养个小闺女,还没成年就和小混混滚床单,你生气吗?”
“谁敢伤害我闺女,我杀了他。”
“对,有可能是让父亲的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是用糟践自己的方式来表达对父亲的不满,最后一种可能性比较小,满足性好奇。”
方正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眼睛盯着床单,陷入了沉思。
假和尚被捕,王大还在派出所,那么又有谁能进行性犯罪呢。
正思考着,钟语枫的电话打了过来,说是十分钟后到县公安局,让他们收拾一下,接待室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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