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另一个谜团
留下的谜题，却让我们所有人陷入了新的迷局。
救护车呼啸而去，带着沈云山的尸体。夜风中飘着焦糊的气息，废墟还在冒着烟。
“他说的是真的吗？”我看向父亲。
父亲的表情异常复杂：“这件事说来话长。”
“我知道真相。”乔伊突然开口。“因为，那个死去的孩子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乔伊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那段尘封的往事。
夜色已深，我们坐在医院的休息室里。消毒水的气味和冰冷的白炽灯让这一切显得更加不真实。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乔伊望着窗外的夜色。“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叫沈明。”
林雨递给每个人一杯热咖啡，默默坐在我身边。父亲和母亲对视一眼，眼中都带着复杂的神色。
“沈明其实是个意外。”乔伊继续说。“他母亲是沈家的女佣，生下他后没多久就失踪了。但沈云山很疼他，甚至想让他成为沈家的继承人。”
我捏紧了咖啡杯：“这跟父亲有什么关系？”
“因为沈明知道了一个秘密。”乔伊转过头看着我。“关于顾家和沈家之间的恩怨。”
父亲突然开口：“那天晚上，是他主动来找我的。”
“他说要用这个秘密换一笔钱。”父亲的声音有些沙哑。“可是。”
“可是什么？”我追问。
乔伊接过话头：“那天晚上，沈明确实去了顾家。但从那以后，再也没人见过他。”
“沈云山以为是顾叔叔杀了沈明。”林雨若有所思。“所以这些年一直在布局报复？”
“不。”父亲摇头。“沈明那晚确实来过，但离开时还活着。真正杀他的人是。”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顾欣站在门口，手里举着枪。
“是我。”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癫狂。“我杀了沈明。因为他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我下意识地将林雨护在身后：“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顾欣突然大笑。“我是沈明的替身！是沈云山找来的一个冒牌货！”
这个真相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原来如此。”乔伊喃喃自语。“难怪你的长相和沈明那么像。”
“没错。”顾欣的枪口在每个人脸上扫过。“沈云山找到我的时候，我还在福利院。他说只要我配合他的计划，就能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我冷笑：“所以你就心甘情愿地当一个棋子？”
“棋子？”顾欣的眼神变得更加疯狂。“你知道被人当替身是什么感觉吗？每天都要模仿另一个人的一举一动，连笑容都要练到一模一样！”
父亲皱眉：“所以当年。”
“对，我跟踪沈明很久了。”顾欣咧嘴一笑。“那天晚上看到他要去顾家告密，我就。”
一声枪响打断了他的话。顾欣低头看向胸口，鲜血正在洒落。
在他身后，站着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人。
“林冰玉。”我瞪大了眼睛。
林冰玉手中的枪还在冒烟，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决绝：“对不起，我不能让他说下去了。”
“为什么？”林雨紧紧抓着我的手。“你明明。”
顾欣捂着胸口滑倒在地，脸上却露出诡异的笑容：“林大小姐，你也有今天。”
林冰玉的手微微发抖：“闭嘴！你答应过永远不说的。”
“说什么？”我紧盯着他们。“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康奈带着几个人冲了进来。
“少爷，查到了！”他递过来一个文件袋。“关于林冰玉的真实身份！”
我一把抽出里面的文件。当看到第一页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是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的女孩赫然就是年幼的林冰玉。而站在她身边的人，竟然是沈明！
“这是怎么回事？”我看向林冰玉。“你和沈明认识？”
林冰玉闭上眼睛，泪水无声滑落：“他是我哥哥。”
这个真相如同一记重锤，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不可能！”乔伊第一个反应过来。“沈明没有妹妹！”
“他有。”顾欣靠在墙上，声音越来越微弱。“因为林冰玉的母亲，就是那个失踪的女佣。”
林冰玉猛地转身，对着顾欣又开了一枪：“我让你闭嘴！”
枪声在医院的走廊里回荡。护士们尖叫着四散奔逃，而我们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顾欣的生命在流逝，但他的眼中却闪着诡异的光芒：“你以为……杀了我就能改变什么吗？”
林冰玉的手在发抖：“你毁了我的人生。”
“不。”顾欣咳出一口血。“是你自己毁了自己。如果不是你非要查真相。”
我突然想起什么：“所以你接近我，其实是为了。”
“不！”林冰玉转向我，眼中带着祈求。“顾飞，我是真心爱上你的。只是。”
“只是什么？”林雨冷冷地问。
就在这时，顾欣突然大笑起来：“告诉他们吧！告诉他们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冰玉的脸色变得煞白：“我。”
“因为她想报复沈家。”父亲突然开口。“对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林冰玉身上。她的肩膀微微发抖，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是。”她终于点头。“我恨沈云山抛弃我母亲，恨他夺走了我哥哥的命。我以为……以为只要能进入豪门。”
我冷笑：“所以我只是你复仇计划中的一环？”
“不是的！”林冰玉急切地解释。“一开始确实是这样，但后来我真的爱上你了。可是。”
“可是顾欣告诉你真相了，对吗？”乔伊接过话头。“告诉你沈明其实是被他杀的？”
林冰玉点点头：“他威胁我，如果不配合他，就把所有事都说出来。”
“呵。”顾欣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你不也很享受吗？利用顾飞的感情，享受着豪门生活。”
“闭嘴！”林冰玉举起枪。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雨突然开口：“等等！我好像发现了什么。”
所有人都看向她。只见林雨快步走到顾欣面前，蹲下身仔细查看他的伤口。
“这不对劲。”她皱眉。“这个位置。”
顾欣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
林雨猛地站起身：“他中的是橡胶子弹！这一切都是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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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的话像一记炸雷，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医院走廊的白炽灯下，顾欣脸色骤变，试图爬起来逃走。我一个箭步上前，死死按住他的肩膀。
“橡胶子弹？”林冰玉的手微微发抖，显然也被这个真相震惊。
林雨指着顾欣胸前的“伤口”。在刺眼的灯光下，那里的血迹颜色略深，而且凝固得太快了。
“这是人造血浆。”她蹲下身仔细检查。“你们串通好的对吗？”
顾欣不再装虚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真聪明。可惜发现得太晚了。”
话音未落，他突然暴起，一记肘击打向我的下巴。我早有防备，侧身躲过。
林冰玉的枪又响了。但这次，子弹打在了墙上。
“别装了。”林雨冷笑。“你的枪里也是橡胶子弹吧？这些把戏真无聊。”
父亲突然开口：“我明白了。你们这是在演戏给谁看？”
顾欣和林冰玉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几个黑衣人冲了进来。
“带他们走！”顾欣厉声下令。
黑衣人迅速行动。但还没等他们碰到我们，特警队就破窗而入。
“全部不许动！”
枪声大作，玻璃碎片四处飞溅。我本能地将林雨护在身后，看见顾欣趁乱溜了出去。
“追！”我正要追上去。
林雨拉住我：“等等！你没发现吗？”
“发现什么？”
她指着地上顾欣留下的血迹：“这不是普通的人造血浆。这是一种特制的信号剂。”
我蹲下身仔细看。在灯光下，那些血迹泛着微微的蓝光。
父亲快步走来：“这是军工研究所的产品。普通人根本拿不到。”
我的瞳孔猛地收缩：“难道。”
林雨点头：“没错。他们的幕后黑手，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可怕。”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是康奈发来的消息：【少爷，查到了！顾欣最近和一个代号为“深海”的组织有联系】
我把手机递给父亲。看完信息，他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怎么了？”我追问。
父亲深吸一口气：“深海，是一个国际军火组织。他们一直想在云京扎根。”
“所以这一切都是在演戏？”林雨皱眉。“为的就是让我们内耗？”
我冷笑：“他们想趁机渗透进来。”
医院的警报声响起，混杂着人群的尖叫声。顾欣一定是在某个地方安装了炸弹。
“林冰玉呢？”我环顾四周，发现她也不见了。
“你们看这个。”乔伊捡起地上的一张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
游轮码头。
夜色笼罩着云京的游轮码头。海风裹挟着咸腥的气息拍打在脸上，路灯昏黄的光线下，前方的路晦暗不明。
康奈在耳机里汇报情况：“已经派人在各个码头埋伏，游轮目前已经锁定三艘。”
我看向身旁的林雨：“你真要跟来？”
“当然。”她摇摇头。“况且我很想知道，林冰玉到底想干什么。”
不远处的海浪发出轰鸣声，一艘豪华游轮停在最大的码头边。甲板上灯火通明，往日这里会举办各种私人派对，但今晚却诡异地安静。
“要不要上去看看？”林雨低声问。
我笑了笑：“不着急。”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甲板上。林冰玉穿着白色晚礼服，在风中站立的样子显得格外孤独。
“装什么深情。”林雨撇撇嘴。“又在演戏呢。”
我摇头：“不对，她这次不是演戏。”
林冰玉的神情太过真实。那种痛苦和挣扎，不是演技能够模仿的。而且她一直在看着海面某个方向，仿佛在等待什么。
“来了。”
远处海面传来引擎轰鸣声，一艘快艇正在高速驶来。甲板上的林冰玉明显紧张起来，下意识摸向腰间。
“她带着枪。”林雨眼尖地发现。
我按下对讲机：“所有人注意，保持隐蔽，没有命令不要轻举妄动。”
快艇在游轮旁停下。一个黑影敏捷地爬上甲板，正是顾欣。但他的样子和医院时完全不同，少了几分阴狠，多了几分疲惫。
“真相是什么？”林冰玉的声音飘过来。
顾欣苦笑：“你真的要知道吗？”
“我等这一天等了太久。”林冰玉握紧手中的枪。“告诉我，当年到底是谁杀了我哥？”
我和林雨对视一眼。原来她约顾欣来，是为了这个。
顾欣沉默许久，忽然问：“你相信命运吗？”
“二十年前那个雨夜。”顾欣的声音很轻。“我其实并不想杀沈明。但是#039;深海#039;的人逼我必须这么做。”
林冰玉的手在发抖：“你说什么？”
“他们需要一个替身，需要有人假扮沈明混入沈家。而我，不过是他们千挑万选的一颗棋子。”
海风呼啸，将顾欣的话语吹得支离破碎。但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刺进林冰玉的心。
“所以这些年。”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你接近我，就是为了监视我？”
顾欣摇头：“一开始是。但后来。”
“后来什么？”林冰玉举起枪。“说！”
就在这时，一声枪响划破夜空。但开枪的不是林冰玉，而是从海面某个方向射来的狙击子弹！
“小心！”
我本能地扑向林雨，将她护在身下。子弹打在码头的水泥地面上，溅起火星。
甲板上，顾欣也反应极快，一把拉住林冰玉躲到掩体后。
“来得真快。”他冷笑。“看来他们早就盯上了这里。”
林冰玉惊魂未定：“谁？”
“深海的人。”顾欣探出头观察。“他们大概以为，我会把所有秘密都告诉你。”
我按下对讲机：“康奈，锁定狙击手位置了吗？”
“在对面那艘货轮上，特警已经包抄过去了。”
又是一声枪响。这次子弹打在游轮的护栏上，发出刺耳的金属声。
“不对劲。”林雨突然说。“你看顾欣的反应。”
我仔细观察。果然，顾欣虽然在躲避狙击，但动作明显有些做作，就像是在表演给谁看。
“这又是一场戏？”我冷笑。
林雨点头：“他们想让我们相信，深海的人在追杀他们。”
“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林雨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真正的深海成员，或许就在我们身边！”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让我浑身一颤。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岂不是正中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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