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被气到吐血
“冰玉，你太让我失望了……”
林母瘫坐在椅子上，泣不成声。
“妈……”
林冰玉想要上前解释。
“别叫我妈！”
林母别过脸去：“从今以后，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这些年，”
我死死攥紧拳头，声音开始颤抖。
“你知道这几年，我为你做了什么吗？”
“你生日那天，我在京城跑遍了一百多家花店，只为找到你最喜欢的蓝色妖姬。”
“你说想吃外婆做的红烧肉，我连夜开车八百公里，只为给你带一份热腾腾的饭菜。”
“你说喜欢看雪，我在你宿舍楼下站了一整夜，就为第一时间叫醒你。”
“你感冒发烧，我翘课三天不眠不休地照顾你，”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再也压制不住。
“而你呢？你在做什么？”
“在酒店里跟顾欣密谋怎么骗我的钱！计划着怎么在我捐完骨髓后远走高飞！”
“你可真会挑时候，等到我继承了顾家的股份，你们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收网了是吗？”
康奈在一旁怒骂：“林冰玉，你真不是个东西！”
“顾少为你做的这些事，多少女人求都求不来！”
“你居然还想着怎么算计他？”
“你的心是黑的吗？”
林冰玉跪在地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顾飞，我知道错了，”
“你现在已经报复到我了，我认罚。”
“但是求求你，还是按照约定，给顾欣捐骨髓好吗？”
“我可以立字据，永远离开云京，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啪！
我一脚踢翻了面前的红木椅子。
“林冰玉！”
“你的心里就只有顾欣是吗？”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为他求情？”
我冷笑着，眼中布满血丝：“你可真是痴情啊！”
“为了一个精神病人，不惜毁了自己的名声。”
“值得吗？”
林冰玉低下头，不再说话。
看着她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可笑。
原来从始至终。
在她心里，我连一个精神病人都不如。
这些年的付出，在她眼中，就这么一文不值？
“顾少，你别生气了，”
康奈担忧地看着我：“你的心脏，”
我摆摆手：“没事。”
可就在这时。
一阵剧痛从胸口传来。
我捂着心脏，脸色煞白。
“顾少！”
康奈连忙扶住我。
“快叫救护车！”
“顾少晕倒了！”
林冰玉猛地抬起头，看见我倒在地上。
她想要冲上来。
却被康奈一把推开：“滚开！”
“你这个贱人，还想害顾少不成？”
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恍惚间。
似乎看见林冰玉扑到我身边，泪如雨下。
“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
呵！
到了这个时候。
你的眼泪，还有什么意义？
我的心脏疼得快要炸开。
这种痛不仅仅来自身体，更多的是心里的绝望。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选中我吗？”
我强撑着身子，冷冷地看着林冰玉：“因为我有心脏病，对吗？”
林冰玉浑身一颤：“你，”
“你们觉得，一个有心脏病的人，活不了多久。”
“所以故意接近我，等我继承了顾家的财产，”
“就可以坐等我病发身亡，继承我的一切！”
康奈瞪大了眼睛：“畜生！”
“你们真是一群畜生！”
“顾少从小就心脏不好，你们居然，”
我打断了康奈的话，盯着林冰玉：“你知道这四年，我为什么一直在吃药吗？”
“就是为了能多活几年，”
“多陪陪你，”
“可你呢？”
“你却在算计着我的死期！”
林冰玉脸色惨白，身子不住地发抖。
“不是的，”
“我没有，”
“我真的没有，”
“够了！”
我怒吼一声：“从始至终，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提款机！”
“一个随时会死的提款机！”
“你真当我是傻子吗？”
“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顾欣每次约会，都是在我吃药的时间？”
“那时候我最虚弱，最没有精力，”
“你们可真会挑时候！”
林冰玉瘫坐在地上，泪如雨下。
“我真的知道错了，”
“可是顾欣他真的需要骨髓，”
“啪！”
康奈一巴掌打在她脸上：“你还要脸吗？”
“顾少都这样了，你还在为那个精神病求情？”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我看着林冰玉，突然笑了。
笑得歇斯底里。
笑得撕心裂肺。
“林冰玉，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我自认为已经够了解你的无耻。”
“可没想到，你还能刷新我的认知！”
剧烈的情绪波动，让我的心脏愈发疼痛。
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
耳边传来阵阵轰鸣。
“顾少你怎么了？”
康奈慌乱的声音传来。
我想说没事。
可是已经说不出话。
因为心脏的疼痛，已经让我无法呼吸。
“顾少的药呢？”
“在西装口袋里！”
我感觉有人在翻我的口袋。
有人在摇晃我的身体。
还有人在哭喊。
可是。
我已经听不清了。
意识渐渐模糊。
在昏迷之前。
我看见林冰玉扑到我身边。
她哭得梨花带雨。
像极了四年前。
我们初次相遇的那个雨天。
原来从那时起。
你就已经在算计我了吗？
医院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
康奈脸色凝重地走出检查室，手里拿着一份检查报告。
“顾少，”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是肺癌，”
“晚期，”
我靠在病床上，轻轻闭上眼睛。
原来这就是命运给我开的最后一个玩笑。
“咚咚咚，”
房门被轻轻敲响。
林冰玉站在门口，脸色憔悴。
“顾飞，骨髓移植的事，”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病房里的宁静。
我冷笑一声，目光望向窗外：“你觉得，我现在还能给他骨髓？”
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在地上映出一道斑驳的影子。
“什么意思？”
林冰玉皱起眉头，走到床边。
康奈将检查报告摔在她面前：“看看吧！”
“你们设计了这么久，总算如愿以偿了！”
林冰玉颤抖着手拿起报告。
随着一行行医学术语映入眼帘，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不可能，”
她摇着头，声音带着哭腔：“你在骗我对不对？”
“你就是不想给顾欣骨髓，所以才编出这种谎言，”
我转过头，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突然感到一阵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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