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暗藏玄机
“行动！”我对着对讲机低吼。
特警队开始进场，沈云山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你早就。”
“surprise。”林雨摘下胸针 — 那是一个微型摄像头。“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已经录下来了。”
混乱中，我冲进大厅，一把将林雨护在身后。
看着周围被制服的人群，沈云山反而笑了。
“顾飞，你太心急了。”他摇摇头。“既然如此，那我只好把最后的王牌亮出来。”
他打了个响指，一个熟悉的身影被带了上来。
“妈！”我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母亲被人钳制着，但眼神依然坚定：“小飞，别管我！”
“放开她。”我强压着怒火。“你的目标是我。”
沈云山轻笑：“不，我的目标从来都不是你。”
他走到母亲面前，声音里带着一丝怀念：“张月茹，二十年了，你还是这么倔强。”
这称呼！我猛地想起一件事：“等等，你。”
“没错。”沈云山深深看了母亲一眼。“我才是你真正的父亲。”
整个大厅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月光透过彩绘玻璃洒落，将沈云山的表情照得明明暗暗。
“不可能！”我下意识否认。
“为什么不可能？”沈云山步步逼近。“你以为顾明川为什么会娶你母亲？为什么会把你认作亲生？”
我看向母亲，却见她闭上眼睛，泪水无声滑落。
这一刻，二十多年的人生仿佛都在崩塌。
我究竟是谁？从小引以为傲的身份，到底是不是一场骗局？
“别听他胡说！”林雨握住我发抖的手。“就算是真的，那又怎样？重要的是这二十多年来，是谁把你养大。”
她的声音让我瞬间清醒。
是啊，血缘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这些年的点点滴滴。
“说完了吗？”我冷笑着看向沈云山。“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又如何？你不配当一个父亲！”
沈云山的表情变得狰狞：“你！”
子弹擦着沈云山的耳边飞过，打碎了身后的花瓶。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声源处 — 是父亲！
“顾明川，你敢？”沈云山眼中闪过一丝惊怒。
父亲稳稳地举着枪：“这二十年来，我一直在等这一刻。”
我从未见过父亲如此决绝的表情。他总是一副温和儒雅的样子，让人忘记他也曾是叱咤商场的枭雄。
“为什么？”沈云山突然笑了。“就因为我告诉了他真相？”
“不。”父亲缓步上前。“因为你利用了那个真相，操控了这么多人的人生。”
林雨在我耳边低语：“顾飞，你看沈云山的左手。”
我定睛一看，发现沈云山的左手始终藏在西装口袋里，而且那个口袋明显有些鼓起。
“他有后手。”我握紧了林雨的手。“所有人小心！”
就在这时，又一个意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爸。”乔伊缓步走来。“够了。”
沈云山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你怎么。”
“来看看你的好戏吗？”乔伊冷笑。“还是来看看你是怎么毁掉一个又一个家庭的？”
她从包里拿出一叠文件：“这些是我从慕容家找到的。二十年前的账目、密谋的证据，还有。”
乔伊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你和我母亲的书信。”
这一刻，所有的谜团似乎都有了答案。为什么乔伊会帮我，为什么她对沈家如此了解。
“你早就知道？”我忍不住问。
乔伊点头：“从你第一次拒绝我的那天起。因为那时的你，眼神和我一模一样。”
沈云山终于抽出了左手 — 那里握着一个遥控器。
“既然如此。”他的笑容变得疯狂。“那就一起陪葬吧！”
警报声突然响起，整栋建筑开始震动。是炸弹！
“快走！”我拉起林雨就往外冲。
身后传来混乱的脚步声和尖叫声。特警队开始疏散人群，而沈云山却站在原地大笑。
“你疯了吗？”母亲挣脱开束缚，冲向沈云山。“你会跟着一起死的！”
“死又如何？”沈云山一把抱住她。“这二十年，我每一天都在等这一刻。”
轰隆！
第一声爆炸从地下传来，整个建筑开始剧烈摇晃。
“妈！”我想回去救人。
林雨却死死拽住我：“来不及了！这里马上就要塌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父亲冲了回去。
“带他们走！”他朝我们喊道。“我去救你母亲！”
烟尘弥漫，碎石不断从天花板掉落。我看着父亲的背影消失在浓烟中，心如刀割。
“走！”林雨用力拉着我。“相信顾叔叔！”
我们跟着人群向外跑去。身后不断传来爆炸声，每一声都像是敲在我心上的重锤。
终于冲出大门的那一刻，又是一声巨响。回头望去，整栋建筑轰然倒塌。
“不！”我嘶吼着想冲回去。
特警队的人死死拽住我：“顾少，太危险了！”
就在这时，浓烟中突然出现三个身影。是父亲！他一手搀着母亲，一手拖着昏迷的沈云山。
“快帮忙！”我冲上去，和特警一起把人拉了出来。
“咳咳。”母亲不停地咳嗽，脸上全是灰尘。
“你们没事吧？”林雨连忙递上水。
父亲摆摆手：“我没事。倒是他。”
沈云山躺在地上，胸口中了一枪。鲜血不断渗出，将地面染红。
“是谁。”我环顾四周。在混乱中开枪的人仿佛人间蒸发。
“是我。”
乔伊从阴影处走出，手里的枪还在冒烟：“他活着，只会害更多的人。”
救护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我看着躺在地上的沈云山，忽然有种恍惚的感觉。
这个自称是我亲生父亲的男人，此刻就要在我面前死去。但我心里却没有半点波澜。
“顾飞。”沈云山突然睁开眼睛。“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告诉你。”
我俯下身：“说。”
“你真的。不是我儿子。”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我只是。想报复顾明川。”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什么意思？”我死死盯着他。
沈云山露出诡异的笑容：“因为。二十年前。是他亲手杀了我的儿子。”
话音未落，他的头一歪，彻底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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