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真相破碎
我看着她倔强的样子,突然很想把所有真相都告诉她。可是想到顾欣的威胁,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先去医院吧。”我轻声说。“你妈妈在等你。”
林雨擦干眼泪,快步向门外走去。我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心里满是愧疚。
开车的路上,林雨一直望着窗外,不发一言。夜色中,能看见她紧紧咬着嘴唇。
“对不起。”我轻声开口。
林雨转过头:“你觉得,说对不起就够了吗?”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发抖。不,当然不够。可我还能怎么办?
医院门口。
林雨刚要下车,我一把拉住她:“等等。”
“怎么了?”她回头看我。
我深吸一口气:“不管等会发生什么,记住,我是真心爱你的。”
林雨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松开她的手,没有回答。因为我知道,等她推开病房门的那一刻,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而此时的病房里,顾欣正坐在林母床边,温和地说着什么。林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似乎随时都会晕过去。
我站在走廊里,看着林雨走向病房。这一刻,我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停止。
可惜,有些真相,终究要面对。
而我,只能在风暴来临时,默默守护着她。
即使,她可能永远都不会原谅我。
推开病房门的瞬间,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
林雨快步走向病床:“妈!你怎么了?”
看见女儿,林母的眼泪瞬间涌出:“雨儿,你终于来了。”
我站在门口,不敢上前。而顾欣依然坐在病床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这位是?”林雨疑惑地看向顾欣。
顾欣站起身,绅士地伸出手:“你好,我是顾欣。你母亲的旧相识。”
我的心猛地揪紧。果然,这个人是来摊牌的。
“雨儿。”林母虚弱地开口。“你和顾飞的事……”
“妈,你先别说话。”林雨连忙打断。“好好休息。”
顾欣适时插话:“林小姐,你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病房里突然安静下来。我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林雨愣住了:“车祸啊。妈,你不是说爸爸是车祸去世的吗?”
林母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眼泪不停地往下掉。顾欣递过去一杯水,动作自然得仿佛真的关心她一样。
“林小姐。”顾欣轻声说。“你父亲不是车祸死的。他是被人杀的。”
“你胡说什么!”林雨猛地站起来。“妈,他在胡说是不是?”
林母却捂着脸痛哭起来。这一刻,真相似乎呼之欲出。
“而杀你父亲的人。”顾欣继续说。“就是顾家。”
林雨的身子晃了晃,后退两步。我连忙上前扶住她,却被她甩开。
“顾飞。”她转过身,眼中带着祈求。“你告诉我,他在说谎。”
我看着她满是泪水的脸,心如刀割。可是,我该怎么开口?
“他不敢说。”顾欣冷笑。“因为他就是共犯。”
“够了!”我怒吼一声。“顾欣,你够了!”
林雨的眼泪无声滑落:“所以,是真的?”
我伸手想擦去她的泪水,却被她躲开:“别碰我。”
这一刻,我清楚地看见她眼中的光芒渐渐熄灭。那些温柔,那些信任,在真相面前变得支离破碎。
“雨儿。”林母颤抖着说。“离开他,好不好?”
林雨扑到病床前:“妈,这些年你都知道?”
林母痛苦地点头:“我不敢说,怕你受不了。可是看着你和他在一起,我……”
顾欣适时递上纸巾:“林阿姨,别太激动。”
我冷冷地看着他:“你满意了?”
“这可是你自找的。”顾欣耸耸肩。“谁让你要插手不该插手的事?”
林雨猛地转身:“什么意思?”
“没什么。”顾欣露出无辜的表情。“只是觉得,有些人总是喜欢装好人。”
我握紧拳头,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一拳。可是在这种时候,任何解释都显得那么苍白。
“顾飞。”林雨的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从今天起,我们结束了。”
这句话像一把刀,将我的心整个剜去。我看着她决绝的背影,突然说不出话来。
“雨儿!”林母又开始剧烈咳嗽。
林雨连忙去扶她,而顾欣则继续充当着好人的角色,忙前忙后地照顾。
我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切,心里满是苦涩。
原来,最伤人的不是真相,而是那些用真相包裹的谎言。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康奈发来消息:【少爷,查到了,林父的死另有隐情】
我握紧手机,眼神渐渐变得坚定。
既然撕破脸皮,那就查个水落石出。
我要让顾欣知道,玩火自焚的滋味。
“林雨。”临走前,我深深看了她一眼。“答应我,别轻易相信任何人。”
她没有回应,只是专注地照顾着母亲。
而顾欣则露出胜利的笑容:“顾少,慢走。”
走出医院时,夜风吹散了些许燥热。
我点燃一支烟。
夜风吹散了缭绕的烟雾,我靠在车门上,仰望着漆黑的夜空。
远处的病房灯光依然亮着,透过窗户能看见林雨忙碌的身影。曾几何时,那个在厨房为我煮面的女孩,现在却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
“少爷。”康奈从阴影中走出来。“刚收到消息,当年的案子有问题。”
我掐灭烟头:“说。”
“林父的死,不是顾欣一个人的事。”康奈压低声音。“查到一笔资金转账,是从林冰玉的账户打给龙哥的。”
我的瞳孔猛地收缩:“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林父死前三天。”
我冷笑一声。
原来如此,这两个人早就是一伙的。难怪林冰玉会突然出现在我身边,原来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继续查。”我拿出手机。“我要知道所有细节。”
康奈欲言又止:“少爷,要不要告诉林小姐?”
我摇摇头。
现在的林雨,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又怎么会相信我说的话?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开了。顾欣走出来,脸上还带着那副虚伪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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