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悸动
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脸上，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叫一见钟情。
只是不知道，这份突如其来的心动，是否也会像之前一样，变成一场美丽的错误。
角落里，顾欣拿着手机，阴冷地看着这一幕。屏幕上显示着一条信息：【准备动手】
而林冰玉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看着镜中憔悴的自己，泪水无声滑落。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每个人都在演绎着自己的戏码，却不知道，有些戏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
离开宴会时，林雨的脸色还有些苍白。月光透过车窗洒在她纤细的手指上，我能看见那里还留着被林冰玉抓住时的红痕。
“还有一年零十个月。”林雨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却让车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紧。这场交易的期限，原本只是随口说出的数字，现在却变得格外沉重。
“顾先生很讨厌林冰玉吗？”月光下，林雨的侧脸带着几分迷茫。
“不是讨厌。”我淡淡开口。“只是失望。”
车子驶过灯红酒绿的街道，霓虹灯的光影在车窗上流转。我简单讲述了与林冰玉的过往，还有顾欣的真实身份。
林雨静静听着，目光望向窗外。夜色中能看见她微微颤抖的睫毛。
“饿了。”林雨轻声开口。“冰箱里还有前天腌的牛肉。”
这句话让我愣了一下。
记忆中的林冰玉从不下厨，更不会在意这些生活细节。
别墅的灯光温暖而柔和。
林雨换上居家服，袖子挽起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
“要不要拍张照片？”林雨眨眨眼。“气气某些人。”
我突然笑了。拿出手机，对着厨房忙碌的背影按下快门。
朋友圈的定位选在家里，配文很简单：【等待投喂】。
电话响起的同时，门铃也跟着响了。
岭子拎着精致的礼盒站在门外：“听说有美食？”
礼盒里是价值不菲的首饰。
林雨看着那抹璀璨的光芒，下意识后退：“太贵重了。”
“怎么？”岭子挑眉。“顾少送的那些更贵吧？”
我冷哼：“也就你送女人礼物最大方。上个月送出去多少个爱马仕？”
岭子干笑：“这不是怕重蹈你覆辙吗？以前看你谈恋爱，我们都揪心。”
厨房里传来阵阵香气。
林雨端着牛肉粉丝汤出来，热气腾腾的碗里飘着青葱和香菜。
“真香！”岭子竖起大拇指。“顾少，这回找对人了。”
林雨浅浅一笑：“这话该我来说才对。”
这句话让岭子眼前一亮，显然对林雨的态度又高看了几分。
我却在想，她这是在演戏，还是发自内心？
手机震动，是林冰玉发来的消息：【那个女人，配不上你】。
删除好友的同时，我看见林雨正在给岭子添汤。
动作自然优雅，哪里有半分配不上的样子？
“顾少。”岭子压低声音。“你真动心了？”
窗外的月光洒在餐桌上，映着林雨温婉的笑容。
我没有回答，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就在这时，手机又震动起来。
康奈发来的消息：【少爷，不好了！顾欣在查林雨的底细】。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目光落在林雨忙碌的身影上，突然有些心疼。
这场戏，终究是要出现转折了。
而林雨还在厨房里哼着歌，似乎对即将到来的风暴一无所知。
岭子看出我的不对劲：“需要我帮忙吗？”
我摇摇头。
有些事，总要自己来解决。
何况，现在我要保护的人，已经不只是自己了。
香气弥漫的厨房里，林雨的歌声清澈悠扬。
恍惚间，我竟有些期待这样的生活能一直继续下去。
可惜，平静的水面下，暗流已经开始涌动。
而我，必须在风暴来临前，做好万全的准备。
“去查查顾欣最近的动向。”
我给康奈回复。“盯紧点医院那边。”
放下手机，看着林雨与岭子有说有笑的样子，我在想，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真相，会不会恨我？
窗外的月光依旧温柔，却映照出我心中那抹挥之不去的阴霾。
岭子离开后，客厅只剩下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林雨收拾着餐桌，月光洒在她纤细的手腕上，像是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今晚辛苦了。”我靠在沙发上，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宴会上的种种不愉快，让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林雨转过身，眼中带着调皮的笑意：“那是不是该给点物质补偿？”
这句玩笑话让我愣住了。记忆中的林冰玉从不会这样轻松地开玩笑，永远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而此刻，另一边的云顶酒店。
“顾少已经离开了。”服务生礼貌地对林冰玉鞠躬。水晶吊灯下，她精心打理的妆容已经有些花了。
林冰玉站在原地，手中的香槟杯微微颤抖。曾几何时，顾飞都会等她到最后。
“冰玉。”顾欣端着红酒走来。“要不要去楼上坐坐？”
林冰玉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月光透过落地窗，映照出顾欣阴翳的目光。
“龙哥的人已经准备好了。”手机里传来低沉的声音。顾欣握紧了拳头：“动手吧。”
清晨。
推开厨房的门，一股香气扑面而来。林雨围着围裙，正在煎着金黄的太阳蛋。
“顾先生要喝咖啡还是牛奶？”转过身时，阳光正好洒在她脸上。
我突然很想抱抱她。这种家的感觉，是林冰玉从未给过的。
云京大学的教室里。
“快说快说！”珊珊戳着林雨的胳膊。“昨晚是不是。”
林雨低着头，耳根泛红：“想什么呢！”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她清秀的侧脸上。我站在教学楼下，看着这一幕，心里突然升起一丝暖意。
“顾少。”康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查到了。”
打开文件，第一页就让我握紧了拳头。原来林雨的父亲，当年就是死在顾欣手里。
而林雨还不知道这些。此刻正收拾着书包，准备去清吧兼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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