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美梦一场
电梯门缓缓关上。
林冰玉突然伸手拦住：“我生病了。”
我冷眼看着她。又来这一套？当初不也是以身体不适为由，跟顾欣在酒店私会？
“我陪冰玉去看医生。”顾欣凑上前，一副深情的样子。
林雨似乎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轻声开口：“我是顾飞的女朋友。”
林冰玉眼中闪过一丝憎恶。
“我这段时间过得不好。”她幽幽地说。
我冷笑。过得不好？刚跟顾欣在四季酒店厮混时可不是这样。
“让顾欣照顾你吧，或者找个保姆。”我淡淡道：“前男友可帮不上什么忙。”
“你误会了！”林冰玉急忙打断顾欣要说的话：“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你要是离开林雨，我们还可以……”
我没等她说完，直接转头亲了下林雨的脸颊：“抱歉，我已经找到喜欢的人了。”
感觉到怀中林雨的身子微微一僵。虽然知道被当做工具人，但她眼中还是闪过一丝欣喜。
林冰玉的脸色瞬间惨白。
“冰玉身体不舒服。”顾欣装模作样地看向我：“顾少别这么绝情。”
医院的灯光打在他虚伪的脸上，刺得我眼睛生疼。
“是啊，我最近头疼得厉害……”林冰玉捂着额头，楚楚可怜的样子跟从前一模一样。
我冷笑，拉着林雨转身。记忆中那个在酒吧等我到凌晨的女孩，原来也是装出来的。
“顾飞！”林冰玉的手抓向我的衣袖。
我下意识避开，西装上还残留着她指尖划过的温度，像一道灼伤的痕迹。
“林小姐。”林雨突然开口，声音很轻：“贪心的人，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月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进来，映着她清澈的眼神。这一刻，她比林冰玉更像那个不染尘埃的白月光。
“你给我滚！”林冰玉的尖叫在走廊里回荡。
我挡在林雨面前，声音冰冷：“这里是医院，注意你的言辞。”
转身时瞥见林雨眼中的感激，心里莫名一颤。
“冰玉，让我送你回去吧。”顾欣殷勤地凑上前。
林冰玉头也不回地走了，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格外清脆。
顾欣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渐渐扭曲。
车上。
“谢谢你配合演戏。”我望着窗外的夜色：“刚才那个吻……抱歉。”
路灯的光影在林雨脸上流转：“没关系，这是交易的一部分。”
“你这样逆来顺受，是进不了我心里的。”
夜风从半开的车窗吹进来，带着初秋的凉意。
“谁稀罕！”林雨难得地提高声音：“我也没想过要进去。”
我转过头，看见她气鼓鼓的样子，突然觉得有趣：“下周的舞会，愿意当我舞伴吗？”
林雨愣了一下，眼睛在夜色中闪着光：“好。”
简单的回答，却让车里的气氛瞬间温暖起来。
车子驶入别墅区，我看着林雨的侧脸，轻声开口：“下周的晚宴很重要。”
“乔伊会带着叶氏的重要客户来。”
白色的路灯光影掠过她精致的五官。
“对你也是个机会。以后想继续唱歌，这些人脉都用得上。”
回到别墅，我让人送来几套礼服。月光透过落地窗，为宽敞的客厅染上一层银辉。
“来。”我拉起林雨的手：“练习一下舞步。”
她的手很凉，却莫名让我心跳加快。
“到时候记得挽着我的手臂。”我轻声提醒：“跳舞的时候，眼神要看着我。”
音乐声中，她的脸越来越红。
“这个习惯得改。”我停下脚步：“否则别人会看出破绽。”
林雨抬起头：“我又不是你真正的女朋友，脸红怎么了？”
“所以需要脱敏训练。”我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今晚一起睡。”
“你……你想占我便宜？”
“只是为了面子。”我松开她的手：“你情愿在晚宴上出丑？”
不知是月色太美，还是气氛太好。林雨竟然点了点头。
夜深了。
我听见身边传来急促的心跳声。
云京城某会所。
霓虹灯透过玻璃窗，在顾欣阴翳的眼眸中折射出诡异的光。
“就是这个女人。”他将林雨的照片摔在桌上，烟灰缸里的香烟还在燃烧：“找人把她办了。”
烟雾缭绕中，龙哥拿起照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像六年前对林冰玉那样？”
“记性不错。”顾欣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动作要快。”
皮鞋踩在深红色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包厢的门被轻轻关上。
而此刻。
别墅的主卧里。
林雨打了个喷嚏，莫名觉得后背发凉。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她下意识往我这边靠了靠。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溜进来，林雨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缩在我怀里。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边。
第一反应是检查衣服。见一切完好，她松了口气，却又因姿势太过亲密而瞬间脸红。
想要悄悄起身，我却无意识地收紧手臂。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闹……”
林雨不敢动了，目光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我的睡颜。平日里的锋芒被睡意磨平，看起来格外温柔。
我在梦里看见她穿着白色婚纱，手捧着一束蓝色妖姬，在教堂的彩窗下对我微笑。
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在她脸上洒下斑斓的光影。
梦里的她挽着我的手，轻声说：“我愿意。”
然后场景一转，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怀里抱着我们刚出生的孩子。
疲惫的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你说，他是不是很像你？”
我伸手抚摸孩子的小脸，心里满是柔软。
这时，现实中的我慢慢睁开眼，看见林雨的长发散在胸前。淡淡的清香钻入鼻腔。
下意识想推开，却又想起方才的梦。那些温暖的画面还萦绕在心头，让我舍不得破坏此刻的温存。
“如果是她……”我轻声呢喃：“或许也不是不可以。”
晨光中，我们谁都没有先开口打破这一刻的宁静。仿佛时间在这一瞬间静止，只余下彼此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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