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一场交易
手机再次震动。
是林冰玉发来的消息：【顾飞，够了，别闹了】
【你知道我是真心的】
看着这些字，我突然笑了。
真心？
那就让我看看。
到底谁的真心，更值得被珍惜。
“砰！”
手机被重重摔在地上。
林雨吓了一跳，转过头来。
我摆摆手：“没事。”
“明天我让人把钱打到医院。”
“后天，陪我参加一个晚宴。”
林雨点头。
这一刻。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叫以牙还牙。
林冰玉。
你不是最会演戏吗？
那我就让你看看。
什么叫真正的好戏。
人生如戏。
这一次。
我要当这场戏的导演。
凌晨三点。
医院走廊里只剩下消毒水的气味。
“交易内容很简单。”我看着面前神情憔悴的林雨：“一年一付，第一笔五十万，明天直接打到医院。”
“第二笔明年此时，如果你表现好，还有奖金。”
林雨抬起头：“表现？”
“出现在该出现的场合，配合我演好这场戏。”
月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其他的要求呢？”林雨的声音很轻。
我冷笑：“放心，我对你没兴趣。”
“这钱，就当是买两年清净。”
林雨点点头：“我答应你。”
“跟我来。”
我转身向电梯走去，身后传来林雨跟上来的脚步声。
“去哪？”
“酒店。”我按下电梯按钮：“你总不能穿着这身去参加后天的晚宴。”
电梯里。
林雨低着头，手紧紧攥着吉他背带。
这幅小心翼翼的模样，让我想起四年前的林冰玉。
那时她也是这样。
在我面前永远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真是好一场大戏。
“叮！”
电梯门开了。
青山大酒店的总统套房。
“我要回老家两天。”我递给林雨一张房卡：“明天会有人来给你送衣服。”
“后天晚上七点，我来接你。”
林雨接过房卡：“好。”
转身要走时，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谢谢”。
我停下脚步。
这两个字，曾经林冰玉说过无数次。
每一次都是那么真诚。
可到头来。
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不用谢。”我冷冷开口：“这是交易。”
离开酒店。
夜风吹散了满身的疲惫。
打开手机，林冰玉的未接来电已经99+。
一条条信息不断刷新：
【顾飞，你别闹了】
【我知道你是在气我】
【那个女孩是谁】
【你让我误会了什么】
看着这些消息，我突然笑了。
误会？
四年的时光。
难道还不够你演戏吗？
现在。
轮到我来演了。
近百万的筹码。
换两年的清净。
很划算。
与此同时。
云京城。
林冰玉躺在床上，眼泪无声地滑落。
“别哭了。”梨云递过纸巾：“顾少这么做，肯定是在气你。”
“你没看那个女孩的眼神吗？清澈得不像话。”
“顾少最讨厌别人骗他，现在他就是在用这种方式报复你。”
林冰玉猛地坐起身：“你说得对！”
“他肯定是故意的。”
“他知道我最在意什么。”
“所以特意找了一个看起来单纯的女孩……”
话说到一半，林冰玉突然愣住了。
那个女孩的眼神。
真的很像四年前的自己。
那时的她。
也是用这样清澈的眼神。
骗取了顾飞所有的真心。
“叮！”
手机震动。
康奈发来一条消息：【林小姐，顾少说了，你要是再纠缠，他就把那些视频发到网上】
林冰玉的手机掉在地上。
碎裂的屏幕上。
还停留在那张照片。
月光下。
顾飞搂着那个女孩。
眼神温柔得让人心碎。
那是曾经。
只属于她的温柔。
青山县。
我站在酒店楼下，看着27楼亮着的灯。
这场戏。
才刚刚开始。
林冰玉。
你不是最喜欢演戏吗？
那就看看。
谁演的更像真的。
掏出手机，发了条朋友圈：
【我的小雨@林雨】
配图是刚才在医院的合照。
在那张照片里。
我吻着林雨的发顶。
虽然只是一个错位。
但足以让某些人心碎了吧？
“叮咚！”
点赞和评论瞬间爆炸。
我看着屏幕上不断刷新的消息，冷笑一声。
好戏。
才刚刚开始。
老家的院子里，秋桂飘香。
“分了？”父亲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锐利。
“嗯。”我靠在藤椅上，望着院子里的桂花树：“她不值得。”
“早就该分了。”父亲冷哼一声：“一个戏子，也配进我们家的门？”
我攥紧了拳头。
曾经。
为了让林冰玉进门，我不知道跟父亲吵了多少次。
可现在想想。
真是可笑。
“新找的那个女孩，倒是清秀。”母亲递来一杯茶。
“只是交易。”我淡淡开口。
母亲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两天后。
南城动车站。
细雨濛濛中，林雨站在检票口，一身白色连衣裙格外清新。
“上车后给我发信息。”我递给她一张卡：“到了南城，会有人接你。”
林雨接过卡，犹豫了一下：“顾先生……”
“叫我顾飞就好。”
“到了南城，我会给你安排房子。”顿了顿，又补充道：“放心，是单独的。”
林雨点点头：“谢谢。”
“还有……”我看着她清澈的眼神：“以后要是有人问起，就说你没有男朋友。”
林雨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好。”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检票口，我突然有些恍惚。
四年前。
林冰玉也是这样。
一身白裙，清纯得不染纤尘。
可那都是假的。
都是精心设计的骗局。
与此同时。
云京城。
林冰玉坐在办公室里，面前堆满文件。
“这个综艺要接吗？”秘书小刘递来一份企划案。
“接。”林冰玉头也不抬：“艺人档期安排好。”
“还有……”小刘欲言又止。
“什么事？”
“该吃午饭了。”
林冰玉的手顿了一下。
曾经。
顾飞特意交代小刘，一定要监督她按时吃饭。
“你……”林冰玉抬起头：“还和顾飞联系吗？”
小刘摇头：“顾少说了，以后不要跟他汇报您的事。”
林冰玉的手微微发抖。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顾欣推门而入，看见桌上的饭盒：“要不要出去吃？”
“不用了。”林冰玉摇头：“我可以在这里跟你说说国内市场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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