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晚宴
晨曦的温暖尚未散去，我松开了环抱着林雨的手。柔软的被褥上还残留着她的温度，似乎在提醒着什么。
“起床吧，今天晚上要参加宴会。”
推开窗帘，阳光倾泻而入。窗外的草坪上还带着露珠，折射出点点晶莹。
林雨坐起身，长发凌乱地散在肩头。淡粉色的睡裙衬得她肤若凝脂，比记忆中的林冰玉更多了几分清新自然。
“你不用有太大压力。”收回目光，我整理着衬衣袖口。“昨晚的脱敏训练效果不错。”
阳光下，她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蝴蝶扇动翅膀。回想起昨夜的温存，我竟有些恍惚。
宴会大厅金碧辉煌，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林雨挽着我的手臂，一袭香槟色晚礼服衬得她愈发优雅动人。
远处的宾客时不时投来好奇的目光。
我能感觉到林雨微微颤抖的手指，于是刻意放慢脚步，让她适应这样的场合。
岭子端着酒杯迎上来，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顾少，这是打算正式介绍了？”
“这是林雨。”我淡淡开口。林雨浅浅一笑，举止落落大方。
“岭哥好。”声音清脆悦耳，不卑不亢。
岭子挑了挑眉，显然对她的表现很满意。刚要开口，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不远处走来。
天成电子的总经理吕亮，一个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的老狐狸。记得前几天才跟林冰玉的公司谈过合作。
“顾总。”吕亮举杯示意。“不知道之前谈好的合作。”
目光若有似无地瞥向林雨，似乎在暗示什么。我松开林雨的手，轻轻揽住她的腰：“只要合约没问题，一切照旧。”
吕亮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明确表态。
正说着，大厅那头传来一阵骚动。林冰玉挽着顾欣的手臂款款走来，一身红裙艳压群芳。
“顾少。”顾欣露出虚伪的笑容。“真是巧。”
林冰玉目光阴冷地看着林雨：“顾飞，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带她出来显摆？”
我冷笑一声：“怎么？你带着顾欣就可以，我带她就不行？”
“你！”林冰玉咬着嘴唇，脸色铁青。
她迈步向我们走来，眼神中带着说不清的情绪。
我下意识收紧了揽着林雨的手，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这种感觉很奇怪。
明明知道今晚只是一场戏，却不由自主地想要保护林雨。
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我看着她清澈的眸子，忽然有些恍惚。
或许，这场戏演着演着，就变成了真的也说不定。
宴会大厅里，水晶灯折射出璀璨光芒，为每个人镀上一层虚幻的光晕。林冰玉站在不远处，手中的香槟杯微微颤抖。
“顾少，好久不见。”顾欣端着酒杯走来，目光若有似无地打量着林雨。
林雨下意识靠近我，香槟色的礼服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我能感觉到她手心传来的温度，像是在寻求安全感。
“抱歉，我不和不熟的人喝酒。”冷淡的语气让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更大了。
宴会厅角落里，几个商界老熟人交头接耳。记得去年的慈善晚宴上，这些人还在巴结林冰玉，希望通过她接近我。现在看来，真是可笑。
“顾飞。”林冰玉走过来，红裙摆动间带起一阵香风。“我们能单独谈谈吗？”
我揽住林雨的腰，语气淡然：“有什么事现在就说。”
这一幕刺痛了林冰玉的眼睛。记忆闪回到两年前的某个雨夜，那时的我也是这样，在所有人面前维护着她。
“走吧。”拉着林雨转身，身后传来玻璃杯碎裂的声音。
水晶吊灯下，乔伊穿着一袭黑色晚礼服站在台阶上，周围围着一圈献殷勤的商界精英。
“顾少，你说我做错了吗？”林雨仰头看着我，眼中带着一丝不解。
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脸上，那份纯净让人心疼。我摇摇头：“有些事，不是对错的问题。”
乔伊看见我们，优雅地举杯示意。林雨欠身行礼，端庄大方的姿态让在场人眼前一亮。
“我去补个妆。”林雨轻声开口。看着她走向洗手间的背影，我心里莫名不安。
很快，这份不安就被证实了。一个服务生匆匆跑来：“顾少，洗手间那边……”
话还没说完，我已经大步走了过去。推开门的瞬间，看见林冰玉正抓着林雨的手腕。
“识相的就离他远点！”林冰玉的声音带着威胁。“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林雨的脸色苍白，但眼神依然清澈：“我要问问顾先生的意见。”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林冰玉：“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也配……”
“她是我的女朋友。”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林冰玉猛地转身，看见我站在门口，眼神阴沉。
“你真要为了这个女人，连我的面子都不给？”林冰玉咬着嘴唇。
我冷笑：“你的面子？当初在四季酒店和顾欣私会时，怎么没想过我的面子？”
这句话像是一记耳光，抽在林冰玉脸上。她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身后的垃圾桶。
“林小姐。”我看着狼狈的林冰玉。“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为难林雨，就别怪我不顾及旧情。”
拉起林雨的手，转身离开。身后传来林冰玉歇斯底里的哭声：“顾飞，你会后悔的！”
月光下，林雨的手微微发抖。我不由得收紧了手指：“别怕，有我在。”
这句话脱口而出，让我自己都愣住了。什么时候，这场戏也变得这么真实了？
宴会还在继续，但我的心思早就不在这里。看着林雨强颜欢笑的样子，一种说不清的情绪在心头涌动。
或许，我真的变了。从遇见她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改变。
远处传来悠扬的音乐声，我拉着林雨走向舞池。在旋转的灯光下，她的眼中泛着泪光。
“顾先生……”
“叫我顾飞。”打断她的话，我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今晚不是在演戏。”
林雨愣住了，抬头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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