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反正早晚要翻脸
明帝很快赶到了坤宁宫。
他脸色惊怒，身上怒火凛冽。
“谁这么大胆，敢害朕的爱妃和龙凤胎？”
淑贵妃一看见他，就委屈地哭了起来。
“皇上，臣妾一忍再忍，没想到，还是险些遭人毒手，若非倾落妹妹在，臣妾和孩子们恐怕已经在黄泉路上了……”
明帝听出她话外之音，脸色沉下，“一忍再忍？爱妃，难道之前也有人害你？”
流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皇上，请给娘娘做主！娘娘小产的事情也并非意外！”
明帝这才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脸色阴冷地望着流苏，“流苏，你大胆说，到底是谁要害淑贵妃！”
流苏泣不成声，一边抹泪一边道：“皇上，那天娘娘带着奴婢在锦鲤池喂鱼，随身的太监回去拿鱼食。
可就这么点功夫，皇后娘娘宫里的太监小石头就直冲冲地撞了出来，把娘娘撞到了假山上，碰到了腹部，这才小产……”
“皇后宫里的人……”
明帝眉头紧皱，握住了拳头，“当时为何不跟朕说？过后你们可去找那小石头了？”
淑贵妃嘤嘤啜泣，“皇上，那小石头确定臣妾伤到了肚子之后，就一溜烟地跑了，臣妾虽怀疑他是故意，却不敢声张，怕影响了皇后的名声。”
明帝脸色不好，对淑贵妃却很耐心。
“爱妃，朕知道你懂事，可不管他是无心还是有意，都得受到惩罚！”
淑贵妃哽咽点头，手轻轻地放在被牵痛的腹部，泪眼汪汪地看着明帝。
“臣妾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今天皇后身边的金姑姑又在臣妾药里下了毒，若非倾落在场，恐怕臣妾和孩子们都见不到皇上了……”
明帝眼神沉沉，望着桌子上放着的药碗。
“云倾落，淑贵妃的药里被下了什么毒？”
云倾落声音镇定，“回皇上，是鹤顶红。”
明帝骤然起了怒火，浑身戾气沸腾：“爱妃，你确定是金莲那贱婢下的毒？”
淑贵妃咬着唇，未语泪先流。
“皇上，臣妾本以为是柳叶这丫头下的毒，可刚才和倾落细细审过，不是她，只有金姑姑碰了臣妾的药……”
明帝深吸了口气，厉声吩咐苏公公：“去把皇后请过来，还有金莲那贱婢，直接绑了过来！”
苏公公应了一声，转身就要出去。
却听明帝又在身后怒喊：“还有那太监小石头，一起弄来！”
苏公公知道他在气头上，也不敢迟疑，脚底生风地走了。
不过一会儿，皇后就带着金姑姑和小石头来了。
进门之后，见淑贵妃无恙，她阴冷锋利的眼神扫过云倾落，才上前行礼。
“臣妾见过皇上。”
她面色无辜，惊讶异常地看着明帝和淑贵妃。
“皇上，淑妃妹妹，怎么急匆匆地叫了本宫过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明帝书中翡翠珠串重重地朝着她脸上砸了过去。
“毒妇！还装模作样！是不是你让金莲和小石头谋害淑贵妃的？”
皇后躲闪不及，被那珠串砸在脸上，又是疼痛又是屈辱，眼泪哗哗就下来了。
皇后往地上一跪，“皇上，臣妾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不知道？”
明帝冷嗤，“你宫里的太监小石头撞伤了淑贵妃，她才小产险死！云倾落好不容易救回她的命，你又指使金莲那个贱婢下毒，是不是？”
皇后惊慌失措，委屈落泪：“皇上，臣妾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啊！淑贵妃不是自己小产吗？怎么就变成了被撞伤？还有下毒之事，臣妾更是闻所未闻啊！”
云倾落站在一边，凤眸里噙着寒意。
这皇后，装起无辜来倒是有几本本事，不亏是在深宫过了多年的人。
床帐里，淑贵妃哭的比她还可怜。
“皇后娘娘，臣妾对您向来恭敬，您怎么能让身边人对臣妾下此狠手？”
说完，她看了柳叶一眼，“柳叶，你来说。”
柳叶惊恐地看向皇后和金姑姑，哭着对明帝道：“皇上，奴婢一直守着药，只在路上碰到过金姑姑，她还打开了食盒，除此之外，奴婢想不到还有谁能下毒了……”
金姑姑年纪和皇后一般大小，因为是皇后近身伺候的大嬷嬷，穿的十分尊贵。
她闻言倒是不慌，冷冷地笑着跪在地上。
“皇上，奴婢虽碰过那食盒，却只是关心淑贵妃身体，并未下毒。”
淑贵妃攥紧了手指，眼底掠过怒火。
云倾落见她气的嘴唇发抖，轻笑着开口。
“金姑姑可懂医术？”
她一开口，淑贵妃心底又有了底气，朝着云倾落投去目光。
云倾落也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金姑姑眉头一紧，谨慎地看向云倾落，“不懂。”
“那就奇了怪了，既然金姑姑不懂医术，为何要打开给淑贵妃送药的食盒？总不会是肚子饿了，要讨药喝吧？”
金姑姑语气一窒，冷声道：“打开之前，奴婢并不知里面是药，还以为是吃食。”
“姑姑胡说！姑姑刚碰见奴婢的时候，分明问了奴婢，里面是不是药！”
柳叶来劲了，大着胆子拆穿她。
金姑姑脸色难看，“皇上，奴婢不记得了。”
明帝深吸了口气，又吐了出去。
他眼神阴鸷地盯着皇后，“皇后，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朕只好让人给他们用刑了！”
太监小石头当即被吓的脸色惨白。
金姑姑倒是还算镇定：“皇上就是把慎刑司的刑法都用一遍，也不是奴婢下的毒！”
云倾落凤眸微眯。
这金姑姑，倒是个狠辣忠心之人。
明帝扬了扬下巴，苏公公立刻带人进来，把小石头和金莲带了出去。
小石头被吓的魂不附体，连连尖叫。
“皇上，奴才承认！是金姑姑让奴才故意撞伤淑妃娘娘，想要害她一尸三命！”
金莲姑姑脸色一沉，怒斥道：“你个没根儿的废物！”
皇后惊惧地看向金莲和小石头，声音发抖。
“金莲，你，当真是你做的？！你为何要这样做？淑妃母子哪里得罪你了？你这样置你的父母于何地，置本宫于何地啊！”
金莲脸色沉了沉，咬牙承认。
“没错，就是奴婢！这淑妃进宫才多久，就屡屡晋升！自从怀孕之后，也不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奴婢早就看不惯了！”
金莲说着，脸上露出狰狞的笑。
“只是可惜，我两次算计都没能成功，贱人就是命长！”
云倾落勾唇，漆眸里噙着锋芒。
“金莲姑姑，皇后都没迁怒淑贵妃，你又何必这样上赶着杀人呢？到底是为了主子出气，还是受人指使？”
区区贱婢也敢谋害宫妃？鬼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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