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我好喜欢你呀
“不是,”凌桉猛然抬起头来,看向旁边的萧戟,“我没有这么想过。”
她面上紧张,低语重复说:“我没有这么想。”
怎么可能是廉价的东西呢?
萧戟对她的这些好,是她能够用一生去铭记的,她感谢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觉得廉价?
她只是……
只是觉得,这些真心实意太好了,太珍贵了,让她快要拿不稳,她端不住,最后害怕失去,想好好珍藏。
“那就跟我回去。”萧戟再次说起这件事。
凌桉垂下眼。
一言不发。
客厅里安静片刻。
直到萧戟伸出手,握住她的,轻轻在掌心里摩擦的时候,凌桉长睫控制不住的,一颤。
他的声音依旧磁性,带着柔和:“回家吧,桉桉。”
“别和我怄气,”萧戟轻声,“家里没有你,我连觉都睡不好。”
凌桉的睫如蝴蝶翅膀般,再次颤了颤。
萧戟又说:“你真要放弃我吗?”
“你真的要把我推给别的女人,推给林婧吗?你要我和别的女人结婚吗?”
“你宁愿就这么错过我,也要当缩头乌龟,不出声,只祝福我吗?”
凌桉也不知道怎么了,为什么今天的萧戟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是能够准确踩中她的内心,一针见血,叫她如一条搁浅的鲸,摊开了自己的软腹,让人无处遁形。
她只要一想到……
萧戟步入婚姻的殿堂,西装革履,身边站着的新娘是别人,心中就如数万千的针齐发而入,扎的她疼死了。
他说:“以后我就要去握着别的女人的手,给她暖被窝;我去亲吻别的女人,和她上床,生小孩,你也能忍?”
他将她的手放在他的腹部上,萧戟说:“这里给你暖脚的地方,以后会让别的女人……”
凌桉觉得她受不了。
她低下眼,一只手紧紧握着,来掩饰她此刻内心的慌张和难过。
因为萧戟说:“这些原本,都是你的专属,你一个人的专属。”
“你想拱手相让,让别的女人抢占你的位置吗?”
凌桉想说她不能接受这一点,但是她的理智和懂事告诉她:“我可以,你以后……”
“你不可以。”
萧戟估摸着现在心情急剧下降了,又被她给气着了。
他的语气都变得低沉:“凌桉,从前我们谈恋爱的时候,我哪怕只是出去应酬,喝酒晚回家,你都会抓着我问我去哪里了。”
他继续:“我和鹿灵儿站在一起的时候,即便就只是说公事,但你看见了,你也会生气难过,你会介意。”
“你介意我跟除了你之外的任何女人挨近,你介意她们靠近我。”
谁说女孩子就没有占有欲呢?
女孩子对自己伴侣的占有欲,其实不比男人的占有欲低。
但占有欲,是只有在喜欢的前提下,才会有所表现,不然像凌桉这样性格的女孩,她怎么可能会关心萧戟身边有谁,和谁喝酒,又和谁多说了话?
这是真喜欢。
萧戟说:“你现在还觉得可以吗?”
“不可以。”
凌桉伸长手,挂在他的脖子上,整个人如小袋鼠似的,钻进他的怀抱里,声音软糯:“我好喜欢你啊,萧戟。”
“我不想把你让给别人,我一想到你身边有别的女孩牵着你的手,我就觉得这里疼,”凌桉捂着心口,“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能拥有你,我努力爱着的人,被别的人拐走了,我真的很难过。”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在凌桉之前,萧戟根本就不知道如何爱一个人,他也不知道怎么才算是真正对一个人好,而现在的萧戟,显然是会了这些东西。
而萧戟的变化,是凌桉用无数的眼泪和鲜血淋漓换来的。
她把萧戟变得这么好,这么会疼人,这么爱护她了,可是现在他要和别的女人结婚,那她呢?
她怎么办啊?
“那就守好我,在我身边好好待着,千万不要让别人有可乘之机,”萧戟刚才被惹火的心情,在怀里抱着个软团子的时候,瞬间就消气了,“我很抢手的,你要警惕些。”
他揉了揉凌桉的脑袋,说:“我就说你厉害死了吧,前一分钟说的话还让我气的心里窜火,后一分钟说的话让我想搂着你亲,我们桉桉太能耐了。”
凌桉眨巴了眼睛,回想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
只是,凌桉的关注点在:“你以后不能牵别的女孩子的手。”
“好。”
萧戟低头亲她一下。
“你以后不能喊别人小宝贝。”
“好。”萧戟又捉住她亲一下。
“你这里……”凌桉指着萧戟的腹肌说,“只能给我暖脚,不能给别人暖。”
“好。”
萧戟看着她软软糯糯的模样,越看就越觉得她可爱。
他将凌桉面对面抱起来,让她双腿挂在他的腰间,额头抵触在她的额间,他轻啄凌桉的唇,低声说:“你全身上下我都亲遍了,我也只能是你的了。”
凌桉觉得有道理,故作凶狠的说:“对哦,那你亲过我的脚,以后你去亲别人,别人会嫌弃你的。”
萧戟笑了:“你现在这样子挺好看。”
“我什么样子?”凌桉下意识检查自己的仪态。
“奶凶奶凶的,”萧戟说,“像只小奶猫,明明心里害怕,还要努力威胁别人的样。”
“我才不害怕。”
“是吗?”
“是。”
“那刚才是谁怕我跟人跑了?”
“你再说我不跟你回家了,”凌桉凶他,“你给我留点面子不好吗?把我惹生气了,到时候还不是你要哄好我。”
萧戟闻言,笑着说:“有道理。”
他搂着她朝着门外走,看这样子是要带着回家了。
临走的时候,凌桉说:“钥匙还没拿。”
“拿钥匙做什么?以后不准来了。”
“这是蔡茗茗的房子,拿着钥匙我下次还给她去呀。”
“那行,拿着吧。”
萧戟顺手把钥匙从凌桉的领口里塞进去,正好掉到她胸口上,冰凉凉一片,凌桉扭个不停,瞪着他:“萧戟!”
“又没口袋,”萧戟理直气壮,视线在她胸上一扫,“大了不少,正好装东西。”
凌桉羞的面红耳赤,气呼呼的。
萧戟说:“这话你自己说的。”
“我没说。”
“你说了。”
“我没有,”凌桉气急,又觉得羞,“我怎么可能说这样的话!”
萧戟笑着做出退让:“好好好,是我不正经了,我们桉桉说不出这么禽兽的话。”
凌桉点头:“这还差不多。”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凌桉的脑海里忽然就冒出来了之前自己喝醉酒的画面,恍惚间就觉得,萧戟说的这些有些耳熟。
就是她记不清了。
凌桉也没在意,等到萧戟走到门口,她下意识的,就伸出手去拿架子上的小布包包。
“做什么?”萧戟眯起眼。
凌桉拿过来,自然而然的挂在脖子上,说:“拿着包包好装东西呀。”
这件事本来是没毛病的。
但是萧戟在转头的时候,就看见了这包包上的刺绣——白黄色的小雏菊。
针脚绵密,手法娴熟。
俨然,这和之前卿科戴着的围巾上的图案一模一样,就是出自一人之手。
萧戟的情绪变得不怎么好,但他没说什么,只是抱着她继续朝着外边走。
凌桉还不自知,将自己的脑袋埋在萧戟的怀里,轻声说:“萧戟,我喜欢你。”
一句话,萧戟刚才不好的情绪,又变得明媚起来。
她像个小话痨:“你喜不喜欢我呀?”
“我爱你。”
“我也爱你。”
凌桉窝在他怀里咯咯笑,又说:“我不想走路了,你抱着我回家好不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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