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我老婆跑了?!
跑了?
谢黎扯过睡袍往隔壁客房走过去,直接推门而入。
房间一片漆黑,就着微弱的月光,能看到笼子门大开,里面见不到人。
他走进去掀开的被子摸了摸。
余温还在,刚跑不久。
谢黎的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担忧。
好不容易救活的小蝴蝶,他的伤前两天才复发过一次,怎么突然就跑了?
阿尔温脖子上的抑制环只有他能解开,其他任何办法强行破解都会激活自爆装置。
抑制环上有定位装置。
他一边打开智脑查看定位,一边考虑是否报警。
要是报警,那些混蛋军雌会不会打阿尔温?
谢黎心急如焚,光幕弹出阿尔温的定位,红点是阿尔温的位置,绿点是他的位置,两个点几乎重叠在一起。
同时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响起,浴室门被打开了。
阿尔温一身湿意,肩上披了件大浴巾走出的时候,还扯着浴巾一角擦拭长发。
他之前背部的伤复发,高烧两天,出了一身汗,烧刚退就偷跑去浴室洗澡了。
这个雄子不允许他刚退烧就洗澡,半夜还会监视他,他算准了对方这个点已经睡着,才偷偷去洗澡的。
他防备地跑回笼子中,将笼子门锁上。
谢黎:“。”
他尴尬地薅了下头发,每次他都会先敲门再进阿尔温的房间,这次太急给忘了。
“把头发吹干了再睡。”
他没事找事说了句,开口道,“我就是过来看看,睡了,晚安。”
房间没有开灯,一片黑暗。
阿尔温看不清谢黎的脸,也没兴趣知道对方长什么样。
他察觉那个雄子离开,又开始监控自己。
他不悦地拧起眉头,赤脚爬下榻榻米,脚边踢到什么,发出几声闷响。
细看之下,是他丢在地上的止咬器。
他冷哼一声,还是走出笼子去吹头发。
他一边吹头发,一边暗暗发誓:这个该死的雄子再敢碰他,就砍断他的手!
回到房间的谢黎还是睡不着,只要阖上双眼,就会梦里阿尔温抱着自己,怯怯地问“你会打我吗”。
他翻了个身,脑海中阿尔温再次出现,这次没有穿睡裙,而是慵懒地披上一条堪堪将大腿根遮挡住的白色浴巾。
谢黎抱住脑袋,哀嚎出声。
那可是一只漂亮的蝴蝶呀。
他一直盯着监控,确认阿尔温有没有把头发吹干,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声音终于逐渐远离、消失,直到最后一道声音在黑暗中泯灭。
——那也是你老婆呀。
次日。
谢黎顶着浓重的黑眼圈醒来。
他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正在缓慢开机中。
他捋了把乱发,在想今天早餐做什么。
家里没有佣人,阿尔温连笼子都不肯出,他理所当然地把做饭的工作包揽下来。
他的妈妈是大学教授,学识很高,但在家务方面是个妥妥的小迷糊,做饭能把厨房炸了,单独出门能把自己整迷路。
谢黎六岁前和父母一起住,印象中都是爸爸包揽家务活。后来长年寄居在奶奶家,奶奶年纪大了,也不擅长家务活,就请了佣人。
谢黎对家务活不太熟,但做着做着就会了。
主要是他现在还没想到他能干什么。
出去工作吧?又没有虫愿意雇一个雄虫供着,特别是原主的名声烂得虫尽皆知。继续做研究吧?每个月领到的“零花钱”只够他一个人吃喝不愁,想搞研究绝对不够。
更别提养阿尔温了。
他有种浑身都是劲,却毫无用武之地的无奈感。
这周下来,他们的关系缓和不少,阿尔温对他依旧警惕,但总算不会动不动就咬他了。
他还惦记着给阿尔温买衣服,总是让阿尔温穿自己的衣服也不太好。
谢黎不是吝啬的主,相反,在吃喝用度上他从来都是挑最好的。他那点“零花钱”可不够他挥霍,哦不,不够养蝴蝶。
谁能想到,养一只蝴蝶当宠物,花费比养孩子还多。
他披上睡袍去洗漱,看来还得吃一段时间软饭了。
他换好衣服,熟练地写下一张借条,拿着借条去阿尔温的房间,准备跟阿尔温商量向对方再借一笔钱的事。
庭院那几棵大树落尽最后一片枯叶,帝都的初秋比想象中冷得更快。
怕是将迎来一个寒冬。
他打算给阿尔温买些冬天的衣服,还有APP的公告提醒雄虫开始在家囤粮,深秋后非必要不建议出门,如果非要出门,可联系雄虫保护协会派虫陪同保护出行。
这栋被抠得坑坑洼洼的大别墅,简直家徒四壁。
几个月不能出门,谢黎需要采购的东西挺多的。
他敲过门,走进客房。
笼子门关着,但里面的蝴蝶又不见了。
谢黎心里一咯噔,推开浴室门。
阿尔温也在不浴室里。
不是说好等伤势恢复就放他走吗?
他在大别墅里转了一圈,每个房间都找了遍。
没有阿尔温的身影。
真跑了。
谢黎把手中的借条捏成团,打开智脑,拔通警察的电话。
“您好,您是需要报案吗?”
这是一通语音通讯,对面的声音温柔礼貌,应该是一个雌虫。
谢黎说道:“我的蝴蝶……雌君失踪了,能帮忙找回吗?”
对面恭敬道:“当然,我们会尽一切力量寻回您的私人财产。”
谢黎担忧地开口:“他有伤在身,抓捕的时候麻烦不要伤害他。”
对面笑道:“我们懂的,您有绝对的处罚权,可以亲自惩罚自己的私人财产。”
谢黎听这话怎么怪怪的,解释也没用,目的达到即可。
挂断通讯后,他把借条放在桌面上,坐到床边,手肘撑在膝上,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搓了搓脸,无奈道:“怎么就不信我呢?”
“都答应过不会再打你了。”
突然,他弯下身,捂住嘴巴咳嗽起来,肺部剧烈起伏,发出可怕的破箱声。痛苦仍在加剧,庞大的精神力在他体内撕扯,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一片荒野。
谢黎眼前一黑,摔倒在地上。
好一会儿,他庆幸没晕过去,勉强撑起身,晃了晃脑袋。
这时他才听到智脑的通讯请求声,也不知道响了多久。
同时,别墅的门铃被按响。
他扫过持续不断的通讯请求,奇怪会长这时候有什么事找自己?
接通天讯的同时,他打开大门监控,会长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前,身后两名军雌抬着简易担架,担架上躺着奄奄一息的阿尔温。
谢黎屏住呼吸,拿出随身携带的药丸,咽了下去。
他在光幕上操控打开大门,对通话中的会长说:“麻烦将他送到三楼右转第一间客房。”
很快,客房的门被敲响。
谢黎艰难地爬起来,扶着墙走到门口。
他打开房门,将虚弱得无法动弹的阿尔温抱起,哑声道:“抱歉,请在楼下稍等,有什么事晚点再说。”
“我得先惩罚这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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