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谁做局
跟娟姐来到一家五星级酒店的茶楼。
包间里已有一男一女坐在沙发上喝茶,娟姐把那女的叫冯姐,冯姐也是三十来岁,和娟姐打了招呼,然后他介绍那个男人,说是陈哥。
娟姐诧异地看看冯姐,很明显,陈哥并不是计划邀请的客人。
何况,娟姐要做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个陈哥跑来凑热闹,不是故意坏娟姐好事吗?
冯姐却在娟姐耳边轻说,“刘总亲自点名让陈哥一起过来打牌的,我也不好推辞啊。”
“那……”娟姐十分为难,如果陈哥在场,这牌还能不能按计划的方式打啊?
冯姐淡淡一笑,“陈哥只打牌,其他你不管。”
然后冯姐笑道,“刘总和陈哥经常一起打牌呢,老搭子了,很投脾气。”
说得滴水不漏,娟姐赶紧伸手和陈哥握手。
陈哥并不是善茬,一边伸手和娟姐手握在一起,一边还偷偷瞄着娟姐的胸前。
娟姐的脸色带着尴尬的微笑,嘴里说好啊好啊,打牌嘛,就是要和投得来的人打。
几个人闲聊着等了约十分钟,刘总才来。
刘总矮胖子一个,五十左右,地中海发型。
握着娟姐的手,刘总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在娟姐全身上下扫过,最后停留在胸前的雪白处。
而且那握着的手一直不放开,几根指头在娟姐的手上慢慢揉搓。
口中还笑道,“早听说李明的老婆漂亮,没想到竟然这么漂亮,早该认识一下嘛。”
好色而胆大,领导真牛。
然后,他直接指着陈哥和冯姐,“你们两人坐过来,我们抓紧时间。”
他直接将我排除了。
娟姐说我以为人不够,把我表弟请过来了,要不让他陪你们打。
刘总脸一沉,“小表弟,你喝喝茶,或者干脆回家,你放心,我们玩结束后一定亲自送你表姐回去。”
看来刘总早就选好了人,我来了是真没事。
这一时期滨江的麻将流行打缺,三种花色缺一即可,不吃牌,可碰可杠,加杠翻番,点炮自己承包。
也就是说,只要娟姐准确地给刘总点炮,局上就会出现她一个人总是给刘总掏钱的局面。
对其他人没影响,所以只要陈哥和冯姐知道娟姐的意思,睁只眼闭只眼,娟姐完成输钱就行了。
冯姐是联络人,陈哥是刘总叫来的人,那么,两人应该懂事。
这是一场很简单的局。
几个人并没有做位置,好像大家有默契一般,娟姐坐刘总上手,陈哥坐娟姐上手,冯姐坐刘总下手。
打一百的起,各种认番不封顶,一局输赢上千,几个小时输上几万完全可能。
按我的分析,娟姐拿了五万,输给刘总四万五应该没问题。
娟姐也是经常打麻将的人,手法熟练,也会看牌局,点炮和喂牌都很准确,刘总很顺利地连连胡牌。
半小时左右,刘总赢了六千多。
这时,刘总掏了支烟,陈哥立即点火。
两人的目光对视了一下。
然后,牌局突变。
娟姐的喂牌不灵了,刚才一直没胡牌的陈哥突然连胡三局。
接下来又是冯姐连胡两局。
刘总还点了个双家。
就这几局,刘总输了所有赢到的钱,娟姐也输了几大千。
坐在沙发上喝茶的我,虽然离牌桌很远,但牌桌上的局面,我却看得清楚。
这些变化,是陈哥和冯姐之间在打配合。
麻将桌上打配合有多种方式,最主要的就是要牌。
比如碰、杠,胡,要什么花色,甚至什么点子,都可以通过相互配合顺利搞定,将番做到最大,胡牌最快。
要知道对方要什么牌,就需要出千手法。
最常用的就是手势,比如摸牌,拇指和食指摸牌或者拇指和无名指摸牌,就可表示不同的花色。
通过指节来暗示具体的点数。
配合好了,这些都是一些常规动作,不会被人发现。
偶尔趁娟姐不注意,陈哥还换牌。
陈哥出千速度快,手法熟练,冯姐显得生疏。
胡牌以陈哥为主,所以冯姐只要能读懂陈哥的意思,按他要的牌打就行。
炮依旧是娟姐在点,但是陈、冯两人却总是抢在刘总之前胡牌。
让人不能理解的是就算是刘总打的牌,陈哥和冯姐也毫不犹豫地胡。
太奇怪了,我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而在这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娟姐输了三万多,刘总也输掉八千多。
局面诡异,娟姐已不知所措。
最令娟姐尴尬的是,刘总的脸越来越沉,嘴里也开始骂起娘来。
娟姐一脸窘迫。
她也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又是一局,刘总已做成万子清一色大对,躺牌四七万,任何人点炮就是5番,如果自摸还得加番。
桌上只有九张牌,陈哥和冯姐很默契地缺万,娟姐手上捏了个四万,此时娟姐的想法是自己不胡牌,也不给刘总点炮。
因为九张余牌中有三张四七万,刘总胡牌的可能性最大。
陈哥和冯姐缺万,摸万后必须直接扔牌,扔牌就点炮。
如果刘总自摸,三家得给6番,每个人就得给六千四,刘总一次就能赢一万九千二。
这是最正确的打法。
此时,娟姐必须打一张牌。
她打了一张六筒。
牌刚放在桌上,陈哥牌一推,无不得意地笑了,“运气真好,又胡了,清一色。”
这么好的一局,刘总居然没胡成,刘总将牌一拍,口中就骂起来,“打锤子六筒哦,害得我四七万清大对黄了,妈勒个…比…”
娟姐脸色惨白,不仅输了钱,还挨一顿大骂。
最憋屈的是她竟然连解释一下也不敢。
其实,陈哥在娟姐打出六筒的时候,直接倒牌,他的计算精准,在倒牌的同时,将牌换了。
这个陈哥不简单。
当然,唯一不完美的是他借助了冯姐的手势,挡了一下娟姐的视线。
到底是什么牌局?我莫名其妙。
特别是陈哥和刘总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明知道娟姐约牌的意思,却如此张狂地在刘总面前出千,还赢了这么多钱,刘总还输得不少,他想过后果吗?
我连连喝了几口茶,心想是不是成年人的世界我不懂?
刘总发泄了自己的愤怒,然后瞟了我一眼,拿出一张百元票子对我说,“小表弟,帮我在楼下的超市去拿包烟,软中。”
烟完全可以在吧台拿的,他说去楼下超市去买,我想这肯定有他的深意,必须照做。
我接过钱直接下楼。
买烟回来我悄悄开门,我突然觉得刘总的身体有点不一样。
此时刘总斜靠在坐椅上,身体向娟姐这边倾斜,他的一只脚将娟姐的右腿拽在自己面前,然后右手打牌,左手却放在娟姐的腿上。
那只手不断地对娟姐侵袭,娟姐脸色涨红,香汗淋漓,却紧咬着牙不敢吭声。
霎时,我明白这个局的真正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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