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斗
这一次,他的目光死死盯着荷官的手,“我押大,全押。”
荷官的脸色,微微一动。
而刚才那女人,也是略略一呆。
她刚刚也是押大,此时她说,“等一下。”
“我押小。”
说着,她将刚才押的五千筹码拿起在手上,然后扔向押小区。
胖子冷哼一声,“美女,你不是一直跟我押吗,怎么这次变了?”
女子说跟你太久,我得改变一下啊。
“你这个,押小的还值得信,押大的,我还不敢跟,毕竟你刚才那五万打了水漂,让人心里害怕。”
伤疤重提,胖子脸色极为不好看,切一声,“那就祝你好运了。”
说着,不屑地看她一眼。
周围的人,再次激动起来。
所有人,都齐声喊起来,“大…大…大…….”
“小….小…小……”
这时,荷官的手放在骰盅上,她轻轻地将骰盅抬起。
里面的骰子,竟然是2、3、4,九点。
小。
胖子再一次傻眼了。
陈学贵说,其实这一次胖子之所有输,是因为一直在他旁边站着的这个女人,是赌场的暗千。
她早发现胖子在听骰出千,所以不动声色地站在胖子旁边。
这一局,荷官没问题,而且摇的是不3、4、6,大。
但这个女人在将筹码换位置时,出千将6点换成了2点。
她用这招,是千术中的贯气指,看似换筹码的,实际上在拿筹码的一瞬间,就用手指弹在桌上。
那位置与骰盅很接近,力道直接将骰子改变了点数。
这个过程,胖子全然没发现。
按道理,他的千术水平完全可以察觉到的。
但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是个暗灯。
而且被女人的言语所刺激,心态早就发生了变化。
可能有人会觉得。
在这个时候,胖子应该想到赌场有所行动的啊,可他为什么还会再次入套?
对这个女人一点不产生怀疑?
老千不都是心理素质,超级强大和稳定吗?
其实并不是,老千除了懂得千术之外。
其余和正常人,也没什么两样。
一样会拼酒,一样会酒后失言。
看到漂亮女人,照样迈不动步。
在女人面前,一样会争强好胜。
胖子呆若木鸡。
而那暗灯女人,得意地笑着,拿起赢来的筹码,“你看你看,幸好我换了押注。”
“今天赢得差不多了,帅哥你慢慢玩,我走了。”
而此时,薛松和胡玉莲绕了一圈,也停留在一张扑克牌赌桌。
薛松他们走了一圈,专走散台局看。
其中有一桌21点散台,薛松发现有个卷毛男子,嘴里叼着烟,时不时会莫名其妙地赢一个大注。
输多赢少,但赢的时候,总能赢得很多,这是老千的基本手法。
这个卷毛有点问题。
薛松也是千术高手,看了一会,就看到这男子,在偷牌换牌。
他们呆了一会,也有明灯从赌桌前走过。
但估计是因为生意太好,所以明灯也只是瞟了一眼,就离开了。
薛松和胡玉莲目光微微对视,装成情侣,站在赌桌旁边。
一个中年男子没一会就输了个精光,然后无奈离开,薛松赶紧上前,“我玩一会。”
坐庄的那个人指指座位,“可以玩,不过你只是接替刚才那位位置而已,其他不变。最低五百,最高五万,庄十局一轮转,现在我是第二局……”
庄家介绍着规矩,然后让荷官发牌。
按这个场子的规矩,荷官洗牌,庄家切牌,然后再由荷官发牌。
才上场的薛松,也很谨慎,押的注,也很小。
每一张牌发下,他都会慢慢晕牌。
第一张,是张暗牌。
而第二张开始,是明牌。
这种牌出偷牌换牌的重点,是那张暗牌。
那个卷毛和薛松一样,也喜欢晕牌。
这次他的第一张明牌,是张2。
毫无疑问,他得要牌。
荷官问,“先生要牌吗?”
卷毛却不紧不慢拿着牌,在牌桌上来回搓了两下。
口中念念有词,“四边,四边!”
然后,看着桌上的明牌2,笑着,“来一张。”
荷官给卷毛发了一张,是9。
这种牌,就特别有意思了。
明牌有十一点。就算是10点,也刚好21点的大牌。
但如果暗牌是小点牌,他就得再要一张。
而他却说,“不要。”
这很让人怀疑,他的牌是十点的牌。
而庄家,明显怀疑卷毛这牌是大牌。
卷毛这一局下的注很大,下了五万。
而薛松只下了两千。
所以庄家这一局怎么要牌,是很艰难的事。
庄家明牌一张,是张7,他想了好一会,继续要了一张牌。
这张牌是张4。
他选择和薛松,以及另外一家比牌。
庄家手上的暗牌是张6,17点。
薛松连要四张牌,他拿着四张牌,看了一眼庄家。
叹了口气,“输了。”
说着,将手上的牌,扔进荷官的余牌之中。
另外一家点数虽然也是17点,但这里的规矩是,同点数,不管牌张多少,都是庄家赢。
庄家准确地选择了两家。
然后他此时,将重点放在和卷毛之间的对赌之上。
他看着卷毛。
犹豫再三,说道,“再要一张。”
荷官发牌。
一张3。
对庄家来说,这张牌是冒险要的牌,能不爆已算万幸,所以他再也不敢要牌。
而卷毛看着那张3时,呆了呆。
他的暗牌,其实是张9,所以,他这一局,是要以二十点赢牌。
但此时这种情况,庄家是赢牌。
庄家看着卷毛,“我不要牌了,明牌。”
卷毛慢吞吞地拿起牌,在手上搓捻着。
其他人,目光看着他。
庄家不耐烦地说道,“看个球啊,不就一张牌嘛,晕这么多次,难不成能晕成个21点。”
只见卷毛哈哈笑着,“就喜欢这种感觉,有钱难买我喜欢,啧啧啧,我看看,能不能是21点啊…….”
突然,他手一扬,高声笑道,“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啊,21点,真是21点。”
那张暗牌,居然是张Q。
花牌按十点算,所以他21点的牌没毛病。
但薛松已明显看出,这个卷毛,袖口里藏着牌。
就在他手一扬之际,他将暗牌9点弹进袖口,而用水袖的手法,将袖口中的另外一张牌滑入手中。
手顺势将几张牌拍在桌上。
这一局,他赢双倍。
从输五万,到赢十万。
整整三倍的差异。
看得薛松咽了一口唾沫。
庄家输了之后,桌上的筹码只剩下两万多,按规矩,筹码不足五万,就不能坐庄。
这是为了防止庄输了之后,没钱给了。
他不得不让出庄来。
接下来,就是薛松坐庄。
卷毛在接下来几局,并没出千。
但他下注,也下得很小。
每一局,都是两千五千地下。
而薛松,利用庄家机会,连连换牌。
几局下来,也赢了五万多。
面前的筹码,也达到了十多万。
当然,这里面包含胡下莲那五万块。
按赌场明灯和暗灯的水平,像薛松和卷毛这种藏脏换牌的方式,很容易被抓。
但薛松却因为看到卷毛一而再,再而三地出千得手,赢得盆满钵满,心中极端不平衡。
他的目的,是要把卷毛手上的钱全给赢过来。
因为卷毛面前的筹码最多,而且他喜欢下大注。
果然,这一局,卷毛再次直接下了五万。
荷官发牌,暗牌发完之后。
第二轮明牌发下来。
卷毛居然拿了一对10。
卷毛毫不迟疑,直接分牌。
直接又增加下注五万。
这一下,卷毛成了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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