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
在过来之前,我们详细问过余田,张幺鸡是怎么描述他的场子被人千钱的情况。
听他的意思,这个赌局总有人赢的莫名其妙。
看不出门路,也弄不清楚谁在出千。
因为赢钱的人,每一次,都不是相同的人。
而且每次赢的钱不多,也就几十万。
但明显让人觉得,这不对劲。
当时我就在想,所谓不对劲,是因为赌客输的钱,没有输到赌场安排的人手上。
而是让赌客中的某一个或者几个人赢走了。
张幺鸡在出千,而对方反千了他。
所以他输钱了。
其实主要的难度是张幺鸡这货对我们遮遮掩掩,否则,我就能比较准确地判断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
说明赢钱的人千术比他安排的人高。
我不由看了开始注意两个花格男。
观察他们是怎么赢钱的。
他们玩的是当时最刺激的诈金花。
因为只有一张赌桌,每次赌桌上的人,控制在十人之内。
所以跟来的人,有些看着热闹。
还有一些,也是一对男女一起,看起来是情侣或者有钱老板带的生活秘书或者是有钱人找的情人。
我和王珍,扮演成一对情侣。
她怕有人会骚扰,所以今天出门时,打扮得特别低调。
甚至故意将头发弄得很乱,将精致的脸庞遮掩起来一些。
她一直在我身边。
也一句话不说。
玩法没有什么特别,主要是轮流坐庄发牌,任何一个老千想到发牌时做手脚,都得等一圈之后。
只要这一局能控制大牌,就能制造出一个局,让多个赌客不愿意弃牌,迅速地将钱押到封顶。
一局就能赢接近十万。
所以这种赌局是我比较喜欢,毕竟只需要在牌上下点功夫就成。
但我观察了几圈发现,围着桌子的人多,旁边看热闹的人都靠的很近。
十个赌客,有十多个看热闹的人。
如果互相配合出老千,还真不容易抓住。
特别是好多人身边带着女人,两人亲热得如胶似膝,身体差点就成了负距离,偷牌换牌,很难看得清楚。
开局前半小时,都处于试探阶段,牌局很正常。
我好不容易挤了个位置,下了两次注,都输了。
而且,一输就是两千块。
把张幺鸡给的筹码全给输完了。
要继续,就得再要些筹码。
从桌上下来,我看了一会热闹,然后走向厕所。
经过张幺鸡时,对他示意让他跟我来。
没想到,这货立刻站起身跟着我就往外走。
我心说这货真是蠢的够可以的。
我在找老千,可老千也时时在看有没有人抓老千啊。
这货直接跟我过来,那岂不摆明了对老千说,我和张幺鸡是一伙的?
“咋了龙小子,你是不是发现谁是老千了?”张幺鸡一脸激动的搓着手。
最气人的是,他身后的几个小弟也跟着凑过来把我围住。
一瞬间我煽这货耳光的心思都有。
我漠然地看着这伙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故意举了一下,“张老板,请借一步说话。”
我这样做是想表示,他这里没有刷卡的设备,但我卡里有钱。
所以,让他给我点筹码。
这当然是做个样子,要是老千看着,也能解释得通。
来到屋外的一颗树下,张幺鸡迫不及待的问:“哪个是老千?我这就去扒了他的皮!”
我淡淡说,“你先别急,我先问问赌桌上的人谁是熟客?哪个是第一次来的生面孔?”
张幺鸡一听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满脸不悦的说,“卧槽!老子还以为你抓到了老千,没事你问这个干叼?”
我慢慢抽着烟,“张老板,抓老千,得让老千出千我们才能人赃俱获,要是我的身份被他发现了,他不出千,我是抓不到的。”
然后,我让他给我一万块筹码。
他吓了一惊,“刚才那两千呢,怎么啦,你输了?”
我将卡递给他,“这里面的钱,至少十多万,如果输了,我来贴补你拿给我的筹码。”
他这才脸上一松,“好吧好吧。”说着,他从怀里拿了一叠塑料卡片。
然后,将我的卡,拿过去。
我说想抓老千,就得知道赌桌上的所有信息。
你知道的,必须要告诉我。
他挠挠头,“锤子哦,抓个老千废话这么多,经常来玩牌的就头发发白了那个朱伯和和留小胡子那个小陈,这两个都是长期住这里收山货的老板。”
“你是不是怀疑这两个在出千,实在不行老子把他们都宰了!”
张幺鸡目露凶光骂了句。
我心里咯噔一下。
想起刘萌说的之前朱骁手下的遭遇。
这种人不讲道义没有诚信,仅凭一个怀疑,就要杀人。
让人难以相信。
但如果看看这个荒山野岭,如果真出了事,还真会成为无名冤死鬼……
“还有事没?没事赶紧去抓老千,一提到老千老子就特么来气!”张幺鸡骂骂咧咧的走了。
王珍走过来,故意挽着我的手。
小声问,“怎么啦?”
我微微一笑,“没什么,现在可以肯定,张幺鸡遇到老千是真。”
王珍诧异看我一眼,然后微微点头。
之前考虑过很多思路,其中一条就是张幺鸡装被人千,拒不上交该给余田的钱,现在来看,他是真的遇到了老千。
我点燃一支香烟磨蹭了几分钟。
转身慢悠悠走回破屋子。
朱伯是年龄最大的老头,鬓角头发已经有些发白。
小陈是个精瘦的家伙,一撮山羊胡看起来很精明。
旁边看热闹的几个人看到我过来之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我几眼。
然后也不再说着之前的话。
一个个都在悄悄打量着我。
我心里不由暗骂,这个张幺鸡,极有可能让我暴露了。
突然,对面的小陈递给我一支香烟,笑着说:“这位兄弟第一次来吧,还没有机会认识一下呢。”
我接过烟,“我的确是第一次来,对这的规矩还不熟悉,各位多多包涵。”
然后,我拿出烟,递给他一支。
接着,我给桌上的每一个人,都递上一支。
这些人,一边看牌,一边接过烟。
就算嘴里还抽着的人,也毫不迟疑的把烟拿过去。
而我,也看了一眼这些人的手。
经常出千的人,都练了千术。
不同的手法,在手上留下的痕迹是不一样的。
之前说过,有些人痕迹在手指头,有的是在掌心。
而我发现,朱伯的手指粗短肥厚,特别的细腻。
他本来是这伙人中年龄最大的人,可手指看起来,比一般人细滑。
这很不正常。
但我也猜测不透这是练的什么千术手法。
小陈的手指修长有力,我觉得他是老千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小陈笑着,“我一年有一半时间在这里收山货,所以是张老板这里的常客。”
“可惜啊,输多赢少,有时,辛苦赚半年的钱,一天就输个精光。”
说着,他拍拍我的肩,”赌桌上不分父子,赌桌下,大家都是朋友。”
小陈很热情的样子。
我随口道,“不知道这位大哥怎么称呼?等有空一起吃饭啊。”
散烟之后我仔细打量小陈这个人,有些人一眼能看个差不多,有些人一开口就能知道是什么身份什么角色。可我看不透他。
“叫我小陈就行了,能聚在一起就是缘分,找个时间咱们一醉方休!”
他的话不显山不露水,只是热情的有些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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