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依山傍水,环境极其优美,最重要的是,宁溪山上古柏成片,好多古柏,都有上千年的寿命,所以,很多人认为,这就是风门门主的住处。

  金叔说殷胖子之所以能找到他师傅宋得风,可能也是知道宋得风回风门门主这里来了的原因。

  “不过,宋家的人,倒从来不在宁溪的场子赌牌,甚至和宁溪这些开赌场的人,也很少接触。”

  小凤说,“他们应该是觉得,这是风门的大本营,在这里,他们没必要和宁溪的人产生矛盾,有句话叫兔子不吃窝边草。”

  我点点头,老千毕竟靠的是千术吃饭,就像宋得风,千术了得,可最终连光头何光的威胁的辱骂,也只得忍气吞声。

  要是他们得罪了宁溪本地的大佬,风门门主倒真的是再无宁日。

  从金叔的场子出来,我打电话问强子他们在哪里。

  强子说带着殷胖子在城南关了的赌场那边。

  因为光头何光的的骚扰,这个场子不得不关门。

  而从现在开始,这个场子,又可以正常营业了。

  这就意味着,强子赚的钱,会像水一样,哗哗向着他的钱包里流淌。

  所以强子迫不及待地来到这个场子。

  安排手下迅速组织人员,打算以最快的速度重新开业。

  殷胖子被关在间黑屋里。

  走过去时,他已完全崩溃了。

  这也是我故意要关他一段时间的原因。

  剁手很简单。

  就算十指连心,再有多痛也是一刀的事。

  可等待的煎熬,却将他折磨得短短时间,就像变了一个人。

  特别是心态已发生了巨大变化。

  我问,“殷胖子,你怕剁手吗?”

  殷胖子两眼无光,“怕……”

  他跪在地上,“白爷,求你了,求你放过我吧。”

  我说放过你,也不是不可能。

  但现在,“我要问你一些问题,你如实回答,如果我觉得你没有隐瞒,我可能会放过你。”

  他立即抬起头,像在死亡前突然看到了希望,“白爷,你问,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说,绝不隐瞒。”

  我冷冷一笑,“你可以隐瞒,我问别的人就行了,反正不止你一个人知道。”

  他目光一滞,反应也够快,“白爷,请你给我一个机会,我必定如实回答你的问题。”

  我问,“陈学贵在哪里?”

  他呆住了。

  或者,一听我问陈学贵,他已预感到是什么事了。

  也正因为如此,我才步步紧逼,将他推到现在这样的境地。

  随即,他颤声说道,“我们分开好几年了,说的是永不联系,但其实我却知道,他在甘宁的蒙林县,在一个煤老板手下,日子还混得不错……”

  这倒真是没撒谎。

  我又问,“当年,你们做局圈一个叫白水的人的钱,还记得吧?”

  他目光猛地一闪,“白爷,你是白水的什么人?”

  我冷冷说道,“这不是你需要关心的,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

  他把当年的事,又大致重复了一次。

  和陈学贵说的差不多。

  我又问,“郑璐璐在哪里?”

  一听郑璐璐,他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就是这个女人,毁了我,毁了我们几个人。”

  “她一定是和白水私奔了,两人跑到一个永远没人能找到的地方去了。”

  我冷冷一笑,“不可能。”

  殷胖子急了,“怎么不可能,五年多以前啊,那时手上有一千万,就是顶级富豪,他们这辈子也花不完啊。”

  我说,白水已死了,他们能到哪里去。

  殷胖子却是摇摇头,“这件事,我分析过。”

  “白水,有可能没有死。”

  我目光一闪,“怎么可能?”

  殷胖子说道,“当时我们去调查过白水的死因,说是跳崖自杀,但掉下去的人,已掉得血肉模糊,警方的人之所以确定那人是白水,仅仅因为掉下去的人穿着白水的衣服,口袋里有他的证件和一张没一分钱的银行卡,这些,并不能完全说明死的人就是白水。”

  我冷哼一声,我当然希望殷胖子说的是真的。

  但那个时候,能证明身份的,除了这些,还能有什么?

  现在经常用到的DNA技术,在那个时候是不可能的。

  而警方肯定还调查过整个事件的过程,才得出的结论。

  殷胖子的说法,我了曾经假设过。

  但我觉得,完全不可能。

  郑璐璐是什么人,她只是一个靠点姿色行骗的女人。

  最重要的是,我爸明明知道她是骗子,怎么可能和她一起私奔。

  我妈,也就是兰亭阁的老板,可比郑璐璐漂亮多了。

  当然,这些分析,我不可能告诉殷胖子。

  我说城西的宁溪山,是风门门主住的地方吗?

  殷胖子轻叹一声,“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为什么?”

  “具体情况,我不清楚。”

  “但我之所以被师傅安排在宁溪,却是因为这个事。”

  殷胖子说几年前,一伙人闯进宁溪山宋家大院,“据说来的人指名道姓,要和我风门门主宋得森门主对赌,三天三夜之后,那伙人走了,而门主也离开宁溪,谁也不知道他到了哪里。”

  “这件事,是风门最隐秘的事,任何人也不能提起。”

  “我之所以知道,是我师傅一次喝醉了酒,偶然提到的。”

  我说既然他喝醉了酒能提到,你才知道这么点?

  “我说的是真的啊,那件事后不久,我师傅将我找到,要我呆在宁溪,替他看守宋家大院。”

  “这么多年,我一步不敢离开宁溪,就是因为每隔一周,我就得到宋家大院看上一圈。”

  我微微一愣,“你是说,本来应该是你师傅看守宋家大院的,因为他要出去游走,所以让你替他看宋家大院。”

  殷胖子点点头,“可以这么说吧,我师傅好喝酒,更好女色,他经常出去玩,得花不少钱,最近他刚刚呆在宁溪,因为手头紧,他正想到赌场去干一场,所以我今天带光头何光去找他帮忙,何光答应给他五百万,所以他就答应了。”

  我说宋家大院,那么大一个院子,没人看管吗?

  殷胖子说人倒是有两个,他们是两口子,“这两人是当地的农民,原来住在山里,是师傅找到他们,让他们守着大院,每天打扫清洁的。”

  “大院安装了安全装置,所以,里面虽大,也挺安全的,唯一需要的,就是要做清洁,师傅给两个人每月一千块,那两人倒是把大院弄得很整洁。”

  我说你现在可以带我们进宋家大院去看看吗?

  殷胖子脸上一凛,低下头,“白爷,要是我带你们进去,那必定是背叛师门的事,所以你就是要了我的命,我也不敢带你们进去啊。”

  殷胖子说,大院还安装了红外防盗报警装置,他进去时,是通过指纹验证开门的。

  我有点失望,早知道如此,我就该不让宋得风走,要他把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一说。

  关于当年白水的事,陈学贵说的和殷胖子说的大致差不多。我说,“陈学贵可是说过,郑璐璐到过滨江去找一个姓兰的女人。”

  殷胖子切一声,“那家伙,撒谎。”

  “其实是他去找过姓兰的女人。”

  我奇怪地看着殷胖子,“他去找姓兰的女人,这事又是怎么回事?”

  殷胖子摇摇头,“我知道他和那个姓兰的女人联系过,但说的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殷胖子知道的,实在有限,没多久,他该说的,也说得差不多了。

  我慢慢地抽着烟。

  他一脸讨好地看着我,“白爷,还有什么想问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摇摇头,“没有了。”

  “白爷,我…我可以走了不?”

  我点点头,“可以,走吧。”

  殷胖子欣喜万分,“谢谢白爷,谢谢白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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