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钱
金匠靠偷,那和盗门会是一样吗?
当然不是。
可他们清楚,能要金匠加工金银的人,都是些有钱的主,一旦被抓住,轻则挨揍,重则有性命危险。
所以,但凡金匠银匠,都会点保命的功夫。
这和千门的火将类似。
所以胡四海手上这点功夫,更说明他的确是很有传承的匠人。
就见胡四海抓住分头男的一条胳膊,朝着自己的方向猛的一拉。
分头男不由的斜趴在牌桌上。
接着,胡四海手一收,将雕刀收回,握手成拳,对着分头男的脸,就是几拳。
“咣咣”几下。
分头男连连惨叫几声。
嘴角立即涌出了血,脸立刻青肿了起来。
这时,分头男按着自已的手,嗷嗷惨叫着。
其他几个人也是大声骂着,吼着,特别是胖子,对着分头男的腿就是一阵猛踢。
但胡四海动手之后,其他人倒不怎么打分头男了。
看样子,这些人之前都是认得的。
知道胡四海火爆脾气一旦爆发出来,就不可收拾。
所以,他们根本不需要出手。
胡四大骂,“你个大傻比,敢出千,这一周,害老子输了五万多,这可是老子一年的收入啊,被你全给吃了。”
“看老子不弄死你。”
说着,从手中弹出雕刀,猛地扎在桌上,一脸冷漠的问,“说吧,今天这事儿怎么办?”
虽然不是胡四海抓的千,但此时他已经成了主事人。
看着桌上的刀,寒光闪闪。
这刻刀,锋利无比。
任何人看着,也会心惊胆战。
可我没想到,分头男竟然一边痛苦叫着,一边说了一句,“我没出千……”
他一开口,所有人都是一脸愤懑。
这个时候嘴硬,他不就是自讨苦吃吗?
胡四海拿起刻刀,恨恨道,“还他妈嘴硬,老子先剁了你手指再说!”
我不由的皱了下眉头。
这小子嘴硬,胡四海又暴躁异常。
真要是剁了手指,那今天这个事情就闹大了。
我们找他帮忙的事,说不定就得泡汤。
想到这里,我便立刻上前。
一把拉住胡四海。
然后对分头男说道,“认了吧,你看看你这三张牌,刚才那张梅花Q,已变回原形了。”
“再不认,你今天出不去这里的!”
所有人的目光,此时才将真正的证据注意到。
的确,直到此时,那张牌才慢慢变回原来的牌点。
分头男出千的证据,才被真正坐实。
当然,我此时,只想早就结束这个事,让胡四海立即跟我们走。
分头男看着桌上的牌,耍赖不认账已不可能。
看着胡四海血红的眼和手上那把刻刀,他犹豫了下,才说道,“那你们说,怎么办?”
见这小子终于服软,胡四海松了口气,顺势说道,“别人我不管,这几天我一共输了五万多,加上补偿,不多要你,给我拿十万。”
“我先和你说好了,你别特么和我哭穷,这两天你在找个局上,就卷走二十多万!”
胡四海话音一落。
其他几个人也纷纷开始报价,加在一起,已经过四十万。
听各人的报价,果然是胡四海输得最多。
这也难怪,好像胡四海是这几个人中工资最高的人。
我本以为,分头男会立即拒绝,可没想到,这小子想都没想。
从桌上拿起手机,同时说道,“行,我让我哥给我送来!”
说着,便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一通,他也没废话,直接和对面说着:
“哥,我陈友光。我在老院这边,他们说我出千,要剁我手指,还要我赔四十万。你帮我把钱送来……”
话一说完,他也不等对方说话。
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房间里,顿时陷入安静。
大家谁也不说话,等着对方送钱。
而我感觉有些不太对,便给牛大力使了个眼色。
牛大力立即走到胡四海身边,小声说道,“胡师傅,趁这个时候,我们过去说说话。”
胡四海看看我,又看看牛大力。
然后狠狠瞪分头男一眼,“你小子,老实点。”
胡四海跟着我,走到大厅一角的阳台边。
这里刚好没人,我递给他一支烟。
他问,“你说的马老师,是不是马悦?”
我点点头,“胡师傅,你怎么猜到了。”
“五万块的生意,当然是有钱的主,之前和我有过往来的有钱人中,姓马的只有她。”
我说你记忆力真好。
他一脸嫌弃地看看我,“马悦长的那个漂亮,谁见了也记得住,再说了,她还是名人,我又没痴呆。”
我倒是淡然看他一眼,提醒道,“胡师傅,这姓陈友光什么来头?我怎么感觉,他打这电话,不像是让人来送钱。倒像是让那个人过来帮他摆平事儿似的呢……”
听我这么一说,胡四海脸上更加嫌弃我了,他抽了口烟,安慰我说,“小朋友,不要怕,绝对没事。”
“来这里玩牌的人,都是和省国营金店的同事沾点关系的,这家棋牌室的鲁老板不仅是我朋友。他老子当时可是金店的主任,后台硬,关系宽,省城那些开金店的,做金银首饰生意的,谁也得买他的账。”
一听胡四海这么说,我稍稍安心。
他又道,“陈光友这小子,听说是在边境上做玉石生意,今年春节回家,整天没事干,所以跑这来玩牌。”
他说外面那辆帕杰罗就是陈光友的车,够气派吧。
牛大力不解地问,“这小子这么有钱,怎么还来这里玩呢,而且还出千?”
胡四海嘿嘿一笑,“这里安全啊,而且鲁老板的场子,玩的局都不小。”
“你们看到了,一局都可以输赢两万,多刺激。”
我淡淡点点头。
的确,对普通人来说,这种局,也够大的。
牛大力却是干咳了两声,瞅我一眼,那意思,好像是对我说,这也算大?
我并没理会他。
牛大力也是跟我时间久了,见的局越来越大,所以现在都看不起这种局了。
他当时在娟姐的院子里赌牌时,才几十上百块,就已觉得大得不行。
我说刚才你把陈光友的钱都给收了,干脆我们走吧。
胡四海刚才赢了一万多,他又把陈光友面前的钱给揽了过来,所以其实他手上已有四万多块了。
就算输,也输得不多了。
让他早点离开,是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总觉得这个钱,没那么容易拿到手。
胡四海口气坚定地说,“那怎么行,必须把钱收了,你放心吧,我答应帮你们,说到做到,陈光友的人把钱送过来,我们就走。”
我微微点头,给刘萌发了条短信,让她们将车开到小区附近,做好随时接应我们的准备。
过了不到十分钟,突然从外面传来一阵嘈杂。
杂乱的脚步声,至少有十多个人。
胡四海倒是毫不在意,嘴上叼着一支烟,依旧一口口的抽着烟,满脸无所谓的样子。
脚步声越来越近,牛大力脸上略略一愣,“白爷,带头的这人,有点意思。”
牛大力说的有点意思,其实就是会点武功,能打打。
那伙人到门口处,声音戛然而止。
忽然,“砰”的一声。
房门被重重踹开。
接着,就见门口处,站着黑压压的一群人。
领头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这男子目光刚毅,脸色白净,长得挺帅。
中等个子,梳着平头。
穿着一件当时最流行的米黄色皮夹克。
一块高档手表,显眼地露在手腕上。
伸出的手上,还拿着一款最新的翻盖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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