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会调香
姜娇娇瞠目怒视，小手紧紧地握住。
姜久久，来日方长。
姜久久进了屋落座后，又看了看萧元朗手里的挂饰，开口道，“这是姜娇娇给你的？”
萧元朗点头，“是。”他随手一放，并未太在意。
“我可以看一下吗？”姜久久问。
“你随意，我不想收的，是她硬塞给我的。”萧元朗下意识解释。
姜久久拿起瞧看，“这就是你们南国的东西？真是精妙。”
“南国还有许多好东西，比北国的制品更为精细。以后若有机会，可以带你回南……”萧元朗脱口而出，说着说着忽然意识不对，连忙噤声。
姜久久心里一顿，望着他一时并未言语。
【果然他还是有那份野心的。】
萧元朗神色微变，指着案桌上的书，道，“你给我拿的书，我快看完了。”
“爹爹书房里还有别的书，等明日我再给你送来。”姜久久说罢，寻了个借口离开。
她垂眸朝着门口走去，并未瞧见迎面而来的阿嫚，直接与她撞个满怀。
阿嫚顺势扶住她，“小郡主。”
姜久久猛然抬头看着她。
【这个怀抱怎么有些熟悉，还有这个味道……】
她定睛地看着她。
看了好一会，便听到阿嫚疑惑地声音，“小郡主，怎么了？是奴婢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姜久久收回目光，莞尔一笑，“阿嫚身上的味道真好闻，不过好像与之前的味道不同，阿嫚是怎么做到的？我也想把身上弄得香香的。”
阿嫚看了萧元朗一眼，随即望向她解释道，“奴婢会调香。”
“阿嫚可不可以给我调个淡淡的香？”姜久久满脸期待地模样。
“好啊！”阿嫚毫不犹豫，欣然应下，“小郡主不如先回去，待奴婢调好香后，再给小郡主送去。”
“好。”姜久久点头，随即离开偏院。
她回了主院，望着白茫茫的屋外，若有所思。
“小郡主怎么从偏院回来，就心事重重的？”兰香好奇地问。
“你说，一个人会谋害另外一个与她无冤无仇的人吗？”姜久久犹豫一下，询问道。
兰香觉得奇怪，疑惑地问，“小郡主怎么会问这个？”
“随口一问，没什么。”姜久久摇头，没有多言。
兰香对于她一些超前的言论，已经见怪不怪了。
此刻水月阁内。
姜娇娇回去时，就见春堂正在斥责院子里其他下人。
“你们是怎么照看大小姐的？连人不见了，都没有发现。”
“真不知道王府养你们是干什么的？连主子都伺候不好。”
春堂骂骂咧咧，说得话尤为刺耳难听。
其他下人各个垂着头，不敢吱声。毕竟孙伯曾知会过他们，他们也不敢顶撞。
“春堂。”姜娇娇唤了一声。
春堂这才瞧见她，连忙迎上前去，“大小姐，您这是去哪了？您没事吧？”
她紧张地上下瞧看，担忧不已。
“若是您有个三长两短，奴婢实在是难以向九泉之下的娘娘交代。”
“我没事，让他们忙。”姜娇娇扫视一眼众人，面对她的唠叨些许烦躁。
“你们都散了吧，绝不许再有下次。”春堂摆了摆手，众人一哄而散。
两名洒扫院子的丫鬟，凑到一起，见她们进了屋，便窃窃私语。
“这个春堂真是够讨厌的，一副主子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这院子的主人呢，都是下人，凭什么她就敢对我们吆五喝六的。”
“谁说不是呢，她就是仗着以前跟过侧妃娘娘，如今又有小少爷撑腰，这才狐假虎威的。”
“这府里谁最受宠，大家心知肚明，如今侧妃娘娘死了，才将这个所谓的大小姐接回来，若王爷疼爱她，又岂会等到现在。”
……
“你们在说什么？”一道清脆的男声传来，吓得两名丫鬟身子一抖，回身看去，就见姜泽黑沉着脸，不悦地瞪着她们。
“小少爷。”两名丫鬟一同问礼后，便快步离开，生怕慢一步，就会受到责罚。
姜泽双眸微眯，并未喊住她们，而是大步进了屋去。
“娇娇妹妹。”
“小少爷来了。”春堂笑意相迎，欠身一礼。
“你方才去哪了？”姜泽故意板着脸问，他得知春堂找不见人，便匆匆赶来。
“我就随意转转。”姜娇娇信口胡言，并未告知实情。
若她说去了偏院，姜泽定免不了一阵唠叨。
“你想在府里走，务必让春堂陪同，明白吗？”姜泽蹲下身子看着她，仔细叮嘱。
“是，知道了。”姜娇娇随意敷衍。
姜泽从怀里掏出个小木偶给她，“看，这是哥哥给你雕刻的。”
“谢谢哥哥。”姜娇娇接了过来，对木偶的模样很是喜欢。
“你没什么事，我就放心了，我先回去了。”姜泽揉了揉她的头，说罢离开屋内。
姜娇娇捧着小木偶，窝在椅子上，若有所思。
现在姜久久跟萧元朗亲近，他到底喜欢什么？
次日。
姜娇娇故意效仿姜久久换了一身与她相似的衣裳，又挽了相同的两个辫子，披着小小的狐裘斗篷，站在铜镜前照了照。
“小姐是想出去玩吗？”
“我想去偏院。”
“偏院？”春堂细想一下，忽然想到那是谁的住处后，眼睛一瞪，咋咋呼呼地说道，“小姐，您不能去偏院，奴婢听说那个南国质子住在那，他与王爷可是有灭国之仇，万一他生了歹心……”
春堂一想到，她会有危险，便担心不已。
“不行，奴婢不能让您去。”
姜娇娇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心里没由来的烦躁。
这个春堂真是多话。
“你不去就留在屋里，别跟着我。”姜娇娇说罢，离开屋内。
她发觉姜娇娇自从大火那日了无气息，又醒来后，就大不相同了。言谈举止，都不是这个年龄该有的。
她没有再多话，默默跟着姜娇娇。
刚一到偏院，就见阿嫚恰巧从屋里出来。
阿嫚朝着她问礼，“大小姐。”
姜娇娇仔细打量她几眼，前世倒是没太在意她，只记得后来她好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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