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各执一词
只不过，这会儿的小九却没有精力在关注此事了。
因为秦乘风从宫里回来了。
刚躺下休息没多久，小芙就到了房间里通知小九。
小芙拍了拍床上的小九，见她半睁开眼看着自己，小芙轻声细语道：“小姐，秦少爷回来了。”
小九闻言，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边掀开被子起身，一边问道：“那大哥回来了吗？”
“还没。”小芙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大少爷还没回来，只有秦少爷从宫里回来了。”
小九穿鞋的动作一顿，一对细眉下两汪清水似的眼里闪过几分诧异。
穿好鞋后，小九快步朝前厅走去，一进到前厅，果然只看到了秦乘风。
小九不由皱起了眉头，黑色的眸子中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看来大哥进宫之后，进展并不顺利。
秦乘风看到小九走进来，看出了她心底的担忧，他起身走过去，宽慰道：“别担心，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一个时辰前——
马老大一进宫就被皇上给问罪了。
曹立躲在百官之中，看着马老大跪在朝堂上，暗自窃喜。
但进宫之前，马老大就知道了此次鼠疫的源头和宁安县无关，自然不会认下这个罪名。
在朝堂上，直接不卑不亢的请皇上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皇上允了之后，他才直起了背脊，将事情说了出来。
听到马老大说鼠疫不是宁安县引起的，只是宁安县最先发现并且上报，皇上有些惊讶，但并没表现出来。
而是让马老大继续说。
“是皇上。”得了命令的马老大点点头，应声继续说道：“此次鼠疫，宁安县中第一个被感染的百姓，据他所言，他是去了泉井县之后，才感染了鼠疫，当时并不知情，回到宁安县之后才感觉到不对。”
“并且鼠疫结束后，他回到所在的王家村，全村除了他，无一活口。还请皇上为民做主。”
听到马老大提起泉井县，躲在百官中的曹立顿时愣住。
再一听马老大提到王家村唯一的活口，他的脸色瞬间变黑。
他压根儿没有想到王家村还有活口，他不是交代人全部灭口吗？
“微臣还有一事想问曹立曹大人。”说话间，马老大微微侧过身子，目光直直盯向文官人群中，站着的曹立。
直接被点名的曹立浑身一僵，脸上的神色都还没来得及收起，他顿时感觉四周投射过来无数探究的目光。
那种如芒刺在背的感觉，差点逼疯了曹立。
“你、你想问本官什么？”曹立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问道。
马老大看到了他脸上一闪而逝的僵硬，微眯起眼睛盯紧了他。
皇上坐在龙椅上看着马老大和曹立，眉头紧锁着。
他自然也没有错过曹立脸上的不自然，他点头道：“问吧，我也很想知道你要问曹大人什么。”
闻言，马老大拱手行礼之后，便冷漠的问道：“曹大人，你可以解释一下，为何宁安县百姓被泉井县百姓传染，但宁安县却是第一个上报发生鼠疫的？”
马老大此话一出，曹立脸色刹那一白，但很快便恢复自然。
曹立此刻，帽檐下的额头已经冒汗。
原本他是打算将所有的事情都推脱干净的，可没想到马老大竟然抓着那件事情不放手，让他无法辩驳。
曹立咬紧牙关，硬生生挤出几滴眼泪，做出一副被污蔑了的表情，一口咬定道：“皇上，臣上京前，泉井县还是一派安宁，百姓祥和！这么可能会有什么鼠疫发生！”
“皇上，臣冤枉啊！若是泉井县有鼠疫发生，臣肯定会上报的啊！马大人怎么可以如此污蔑本官！”
曹立虽然嘴上喊冤，心中却已经把马老大骂了千遍万遍。
“那曹大人如何解释，海城知府上书陈述的情况？”见曹立死鸭子嘴硬，马老大决定，直接放波大的。
见马老大提海城知府上书的情况，曹立面色微微一变，但是他现在已经在皇上面前喊了冤，已是骑虎难下。
自然是不会认下这件事，曹立直接说道：“臣管辖泉井县是，确实未发生过什么鼠疫。在臣上京前，泉井县更是一片祥和，臣不知为何知府大人要如此陷害本官，还请皇上明鉴。”
曹立话说完，站在秦国公府和敬阳侯府那面的大臣们，也纷纷附和起了曹立的所言。
一时间，朝堂上化为两派，一派一马老大为主，提出泉井县才是第一个发现鼠疫的县城，而另一派则是以曹立为主，质疑马老大等人污蔑同僚。
双方各执一词，谁也说反应不了谁。
不过还好，马老大他们还有底牌，再熬过三天等王小六上京告御状，便能揭穿曹立的罪行，到时候曹立的供词就站不住脚了。
说到此，秦乘风说道：“这段时间你们最好少出门为妙。尤其是小九，你不要单独去出诊，以防出什么问题。”
那些人虽然不知道王小六的存在，但也猜到了他们这边不慌张是有底牌的，如果胁迫马家人来让马老大认罪就不好了。
听到秦乘风的话，马家人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行，我知道了。”被特别点名的小九点点头，乖巧应声道。
但心里却觉得大皇子那边守卫严密，如果护卫来接还是可以去的，要是他们敢来抓她，最好能够抓个现行。
虽说眼下待在家里最安全，但马小九还是不大安心。
她决定先去看看大皇子，离京这么久，她还不知道他如今的状况。
“小芙，你帮忙盯着点，绝对不能让我爹娘他们知道我出去的事儿，不然他们又该担心了。”嘱咐完小芙，她便准备偷溜。
小芙却一把抓住她：“小姐，你还是别出去了，老夫人他们都说了，叫我把你看紧些，哪里都不许去。”
马小九有些头疼，但她已经做好决定，是不会更改的。
“我知道爹娘的苦心，不过我就出去一小会，一会就回来，到时候他们问起来，你就说我这些日子犯困，睡着了，没有一个时辰是不会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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