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关系
第七十章 关系
当东方的太阳逐渐升起,司徒家中的一人也出现了中心的道路上。
他只是一个旁支中的小辈,这么早起来,是因为家中长者要求他去往那原本破旧的宅院,向司徒南及司徒雪请早安。
路过广场时,他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当即便是愣住了。
他看到了站在台子上的司徒雪,看到了她身旁站着的几十个许久未见的族中长辈,还看到了一个披头散发看起来很是狼狈的人跪在司徒雪之前,正低着头面对着这边的方向。
虽然低着头,但他已是一眼就能看出来这跪着的人是谁了。他慌张和惊异的拔腿便往来时的路跑了回去,不多时,便是有十多人向广场而来,然后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广场上便是被人围得水泄不通,当看到司徒雪身旁好生生站着的家中长辈,不少人面露欣喜之色,而一部分人见不到该见的人,又看到跪着的司徒叁,当下心中便已是慌乱难安。
司徒鹤庆着急的用力挤开人群来到了最前方,看到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顿时面如死灰,心中最后一丝的期盼已然陨灭,不敢让人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也只能同自己爷爷一般低下头去,同时将身子隐藏在了不易让人注意到的角落之中。
见到基本上所有人都到齐了,司徒雪满意的点点头,向前跨出一步大声说道:“各位族人,现在,我们司徒家女娲一族的罪人,司徒叁已在此处等待审判。”
“司徒叁作为我司徒家昔日的领导者,却背弃祖训,不思进取,为了自身的利益欺压同族的亲眷,将我司徒家视作他满足私欲的垫脚石,此行此举,简直是我司徒家数万年来最大的耻辱!”
“今日,此贼终于俯首,各位族人,你们说该如何处置于他?”
司徒雪话音落下,场中只是沉默了数秒之后,一人便是突然暴喝道:“杀了他!”
有了一人起头,其他人也不再犹豫,随同着一起呼喊了起来,一时间广场上震耳欲聋的都是那三个字。
“杀了他!”
听着这些人的呼喊数秒之后,司徒雪才带着笑容的摆摆手,将声音给压了下来。
“各位的意愿我已明了,诸位叔伯兄弟,你们的意思呢?”
司徒雪转过身,看向了身旁两侧的那几十个从清风剑阁回来的族中长辈们。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一人站了出来,向司徒雪恭敬行了一礼后说道:“族长,理应遵从大部分人的意见~”
听到这话,其他人也附议般的点了点头。
跪在地上的司徒叁身体摇晃了一下,他似乎难以忍受昔日这些在自己身前卑躬屈膝的族人们此刻却在随意定夺着自己的生命,可惜的是此刻的他即不能言也不能动,即使双眼瞪的再大也无法改变现在的情况了。
“好!”
司徒雪点点头,转过身来面向台下众人,双眼扫视一圈后,便是看向了一处角落的位置。
“司徒鹤庆,大家的意愿便是由你来执行吧!”
站在角落听到此话的司徒鹤庆浑身一震,他没想到司徒雪竟然是要自己来了结自己爷爷的性命,顿时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无法做出任何的反应来。
“司徒鹤庆,你本就是戴罪之身,此举是要你表明你的改过之心,上来!”
司徒雪的话又是一道惊雷炸响在司徒鹤庆的耳边,他踌躇良久,终于是一咬牙,缓缓地走上了台去。
看着就跪在自己眼前的司徒叁,司徒鹤庆的双手颤抖着,作为子孙,他无法对自己的亲爷爷出手,可若是不出手,恐怕自己的下场也会如同自己的爷爷一般,跪在这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快点!”
伴随着司徒雪的呼喝,司徒鹤庆又是身体一颤,双拳握紧的他忍耐了许久之后,终于是决定了。
“我做不到,你把我也杀了吧!”
司徒鹤庆双膝跪地,身体和声音带着颤抖,却是说出了这番话来。
司徒雪愣了一下,望了司徒鹤庆一会,却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来:“司徒鹤庆,算我小看你了,我们司徒家虽然以后将依法而治家,但法不超脱于情,这种手刃亲人之事却是万万不可做的,犯了错,自然会有他人来执行家法!”
“司徒鹤庆,你下去吧,记住今日之事,记住你爷爷的下场,此后需用心为家族尽心尽力才行!”
司徒鹤庆没预料到司徒雪的这番决定,他呆呆的看了眼司徒雪,又看向身前跪着的司徒叁,杂乱的发丝间,司徒鹤庆看到自己爷爷眼角余光正看着自己,其中闪烁着的眼神他却无法琢磨得清。
沉默许久,向着司徒叁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个头后,司徒鹤庆站了起来,转过身缓缓向台下走去,但没走两步,便听到一声长剑出鞘之声,以及台下压抑着的惊呼,他已知道自己的爷爷,这个庇佑着自己曾经在家族中呼风唤雨的存在已然身死。
司徒鹤庆站在原地,用力的呼吸了很长的时间,脑袋里嗡嗡的根本听不清台上台下的声音,不知是多短还是多长的时间过后,便从身旁听到了司徒雪的声音。
“你爷爷不能进家族墓地,你带他重新找个地方安葬了吧。”
当司徒鹤庆转过身,身旁已是没有了司徒雪的身影,而其他人也是全都离开了,整个广场上现在只剩下了他,还有那倒在地上,已无生息的尸体。
….....
司徒家的墓地,就建在天池湖畔,风从湖上刮来,吹拂着墓碑旁一朵朵漂亮的白色小花。
一块普普通通的墓碑前,站着司徒南,司徒雪,刘汜水以及其家中其他人,而刘太贵和郑芯莲则是站着稍远的位置,静静的看着。
墓碑被鲜花围满,众人依次祭拜一番后,轮到了司徒雪,她认真的跪在地上,向着自己娘亲的墓碑磕了三个头,便是蹲在了墓碑旁,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轻声的跟自己的娘亲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司徒南静立了一会,便是招呼着众人离开了,就剩下还蹲在墓碑旁的司徒雪,以及刘太贵,刘汜水及郑芯莲三人。
司徒南本来也要招呼刘太贵离开的,但他注意到刘太贵的眼神后心里却是犯起了嘀咕,神色颇有些奇怪,便就没去招呼刘太贵,自然连那站在刘太贵一旁,自己的孙女刘汜水也不去喊了。
许久之后,司徒雪站起身来,看着站在一旁的刘太贵三人微微一笑,便是走了过来看着刘太贵轻声问道:“现在事已了,你此时又何打算,是要呆在这还是离开?”
这问题对刘太贵来说颇有些为难,离开显得对司徒雪和刘汜水有些不够情意,但不走的话,何三三现在还大着肚子,离开了这些天刘太贵心里着实记挂的很,想了想后,刘太贵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我打算回去了,三三她现在怀有身孕,我得陪在她身边~”
出乎意料的,司徒雪面色平静,没有因此而动怒,反而望着刘太贵眼神带着稍稍的赞许目光道:“行啊,还记得你有个怀着身孕的女人呢,我还以为你给忘了~”
“这不能够,我不是那样的人!”
司徒雪点点头:“那好,今晚家中宴席,明日一早你就再走吧,等忙完了家里的事,我会去找你的~”
说完后,司徒雪转头看向刘汜水问道:“女儿,你呢,要不要跟他一起走?”
许是刚才刘太贵说了让自己心里又不得劲的话,刘汜水头一扭有些气闷的哼了一声道:“不去!”刘太贵一脸郁闷,司徒雪却是捂嘴轻笑了起来,用手拐了拐刘太贵,便是拉起刘汜水向家中回去了。
望着离开的两人,刘太贵喜忧参半的,而站在他身旁的郑芯莲则是突然拉起了他的手,摇晃着蹭来蹭去满脸期待的问道:“刘郎,你会带我走的吧?”
看着那被紧紧夹住的手臂,刘太贵笑了起来,用另一只摸了摸郑芯莲的头说道:“当然了,你要是不跟我走,我反而不乐意了~”
“对了,跟我走之前,要不要回你家看一眼?”
“啊?…..要,要去吗?”
….....
率先回到家里,刘汜水便是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而司徒雪则是留在了前厅,招呼着仆众忙活着晚上宴席的事宜。司徒南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司徒雪的身旁,他看看司徒雪左右无人,便是向她说道:“走,我有事问你~”
望着朝前走着不说话也不回头的司徒南,司徒雪心里大概已经明了自己的父亲想要说何事了。
进了一间偏僻的屋子,父女俩在一张桌旁面对而坐,沉默了良久之后,司徒南才终于开口问道:“雪儿,你与那刘公子…”
“没错,爹,我跟他因在幻境之中的一些遭遇,已互生情愫,而且已有了夫妻之实~”
没等司徒南说完自己的话,司徒雪便是率先回答了出来,而且也没避讳的把该说的都说了,这倒是一下子把司徒南噎住了,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司徒雪,半天都无法言语。
许久之后,司徒南眉头舒展开,然后重重的叹息了一声:“雪儿,感情之事爹我也无法干涉于你,但,但我是感觉到了水儿对那刘太贵也有…水儿应该知道了你与刘太贵的关系了吧?”
听到此番话,司徒雪沉默片刻却是站起了身来,没有回答司徒南的话,而是轻轻说道:“爹,修仙这条路太漫长,也太寂寥了,过百年千年后便已物是人非,此间难能可贵的便是一颗永恒的心,对人,对事有着永远的执着,哪怕天崩地裂,海枯石烂,也许,只有时间才能给自己一个答案,爹,你说呢?”
….....
当晚的宴席,刘太贵也不知道司徒南怎么了,一个劲的跟自己喝酒,由于跟司徒南关系颇为复杂,刘太贵也不好意思用药力解酒,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反正迷迷糊糊的刘太贵看得到司徒南望着自己猖狂的大笑着,其他的事就什么也记不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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