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死人了
第168章
见皇后和昭阳听得仔细。
姜浓也毫不吝啬,讲述得清楚,连驸马是如何恼羞成怒踢苏兰君腹部的,又是如何将自己的过错剔除的一干二净的,皆说了出来。
“驸马竟真敢如此!”
只见皇后娘娘面色一沉,显然是真动怒了。
永昌公主在皇后身边长大,皇后对她的疼爱自是不用说,定然会为其做主。
“永昌贤淑温静,顾全大局,礼待驸马,还礼待驸马的外室,好一个驸马!好一个刘家!如此欺辱堂堂一国公主!”
“当初驸马成亲之际,同本宫跪地保证绝不会纳妾,不会宠幸旁的女子,会一心一意疼爱永昌,而今,他竟敢如此。”
昭阳也是跟着义愤填膺,唾骂了那刘驸马好些句。
之后皇后娘娘便出了碧霄宫,去文渊阁寻皇上了。
昭阳也并未出宫回府,而是随着姜浓去了东宫。
显然,亲近之人出了何事,总不能置身事外,因着永昌的事,昭阳跟着有些伤感,似在忧虑自己。
“母后总是说,我们身为公主,往后就是嫁人了,也必是顺着自己的心意来,无需听夫君的,更无需迁就夫君,侍奉公婆,夫君还要以我们为尊,成了亲也定不会受什么委屈,可如今看来,竟也不是。”
说到此,昭阳顿了顿,眉眼间带着忧思苦恼。
“永昌姐姐嫁了人,不还是要受驸马的气,哪里有母后说得这般好。”
姜浓喝完茶后,摇头道:“永昌公主如今是受了气,可公主难道不知,如今那刘大人和驸马皆在殿前跪着请罪,已然足足快三个时辰了,公主不觉得解气?”
昭阳迟疑道:“是解气,驸马那般失信糊弄我永昌姐姐,他自要受罚的。”
姜浓:“若是旁的女子,做错了事,哪里能让夫君这般请罪?”
昭阳转而一笑,露出了梨涡:“也是。”
姜浓看着昭阳这般无虑的模样,竟还当真有些羡慕她的公主身份。
倘若国泰民安,公主便是世上最幸运之人……
就算是嫁了人,也不是何人能欺负的。
……
据听说那刘家父子几乎是跪了一整日。
当今皇上应当也想给女儿永昌公主出气,未曾派人前去劝阻搀扶,让刘家父子在殿前长跪不起。
皇上皇后还命宫中最好的太医过去给公主瞧身子。
那太医回来后,直说公主是气急攻心,故而才是病倒了。
需在府内好生休养生息,恐怕要将养半月,不得随意外出受风,更不能再受什么刺激。
皇上便借此,又朝那刘家父子发了一通火,言道无公主亲口召见,驸马不得再入公主府。
既已然养了一外室,便让驸马在刘家好生过自然,不可叨扰公主。
圣上开口撵了人。
那刘家父子不得不灰溜溜地走了。
听闻回到刘府后,刘大人将驸马用荆条抽了许久。
后背都是皮开肉绽了。
言说要打死这个逆子。
总之,此事闹得沸沸腾腾的。
皆道驸马不识趣。
公主乃金枝玉叶,岂能任人欺负。
更何况公主还大度得体,宽厚仁义,为驸马外室请来了太医诊治,用最好的车辇送那外室回了刘府。
如此宽宏大度的公主,驸马还不知疼惜,偏要抢旁人的未婚妻,欺辱公主。
此等品性败坏的驸马,实在配不上堂堂公主。
好些人说,叫永昌公主休了品性败坏,无情无义的驸马才好。
……
姜浓除了日日听些刘家的笑话,自然也留意了身在刘家,身怀六甲苏兰君的处境。
苏兰君还当真有了消息。
她那一胎本就不稳,被驸马狠狠踢的那一脚,伤了腹中胎儿。
就在前两日,传出了苏兰君腹中孩子没了的消息。
苏兰君也毁了身子。
在那刘家过得不如下人。
姜浓听了,丝毫不觉得意外。
公主府中对峙,苏兰君为了保全自身,揭露指控,彻底得罪了驸马。
驸马如何会放过她。
而今又没了孩子,苏兰君往后的日子只会更难,她恐怕再也出不了刘家……
苏家,而今已然彻底败落,零零散散,无人能帮苏兰君。
张玉兰夫妻二人皆在牢狱,苏永铭已死。
至于那苏永铭的妻子,则早早就带着唯一的女儿跑回了娘家,彻底和苏家断了关系,听说还要招个夫婿回去撑门面。
……
城北姜家。
日子冷了,李四仍旧要早早下榻,到偏僻的后院柴房去,看一眼那被关着的疯子,再将那冷了的饭送过去。
他是姜家的家生子,父母亲都在姜家做活,签的是死契,而今他能得这一闲差也是仰着父亲母亲得家主看重。
李四手端着那碗,打了个哈欠,到门口拍了拍那门。
见没动静。
便又拍了拍。
照理说,里头关着的这位虽是疯癫,可每回他来,她可都会说一番疯话。
说什么自己乃太子妃,是世上最尊贵的女子。
简直是白日做大梦。
竟还妄想着有人能放她出去。
日日骂他:狗奴才,不是个东西,她早晚一日出去会砍了他的头
他自小做奴才,听惯了骂,习以为常,父亲可是说了,当下人的,只要办好了主人交代的差事,听些骂也无碍。
他自小就听惯了骂,才不会和里头那个疯女人一般见识。
“饭送来了!”
李四嚷嚷了一句,见里头竟还没动静,便掏出了腰间挂着的钥匙,骂骂咧咧了一句,打开了锁,推开了门,将手里面的碗筷搁在一旁,发出了碗筷掉落在地的声音。
里头迟迟没有声音,李四也怕出事,他可是专门负责看守这人的,那门虽是锁着的,可若是人逃了,他就完了!
“喂!”
李四掀开了帘子走了过去,看到了那人安然无恙地躺在一侧,他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拍了拍胸脯。
“醒醒!装死啊!”
推搡了一下, 那疯癫的人似毫无骨头一般,换了个位置。
李四身子一僵,站直了身子, 望着那被褥裹着的人。
似想到了什么,他瘦弱的身子骨打了个寒战,靠近了些想一探究竟。
一张惨白毫无血色的脸映入眼帘。
李四险些跌在地上,还是稳住了身子,伸出颤抖不止的手,落在了那女疯子的鼻息处。
“啊!”
李四跌跌撞撞地逃出了那屋子,摔在那门槛上,大叫了一声:“死,死人了!死人了!”
“她死了!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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