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调教她如何当宠婢
青天朗日下，五艘官船破浪南下。
墨清漪素手提筷，正细心地给业楚齐挑鱼刺。
“都说这寒江的江鲫最是鲜美，妾身特意吩咐厨房做了这道红烧江鲫，王爷快尝尝？”
墨清漪将雪白晶莹的鱼肉夹到业楚齐的玉碗里，后见对方一问一个不吱声。
观业楚齐的样子，似乎还在走神，她不由拍了拍业楚齐的臂膀轻唤：“王爷？”
业楚齐回神，抬手盖住墨清漪的柔荑：“怎么了？”
“吃鱼，刺都挑出来了。”
业楚齐心下一暖，轻拍墨清漪的手背：“你还是这么细心。”
用筷子夹起鱼肉入口。
墨清漪笑着问：“好吃吗？”
业楚齐颔首：“嗯，不错。”
墨清漪逐渐笑不达眼底：“对了，适才同王爷比试的女子，当真是皇叔的宠婢？”
业楚齐脑海划过那个叫菖蒲的女护卫身姿，明明除了身型，其他都不一样，可他总觉得莫名的熟悉。
“是啊，否则皇叔怎么可能当众搂着她离开？”
想到菖蒲的不拒绝，业楚齐当即断定对方绝无可能是姜晩娴。
要知道当初哪个男子敢碰姜晩娴一下，那肯定是不想要手了。
即便后来他娶了姜晩娴，也不大敢对姜晩娴毛手毛脚。
刚刚业子骞，可是搂住了菖蒲的腰。
墨清漪：“都说靖王生性纨绔，模样俊美，却极其好色。王妃未娶，外头就已经养了十七八个外室，哎，未来皇嫂也是个苦命的。”
说完她下巴一紧。
业楚齐捏起她的下巴，有些吃味的语气：“模样俊美？”
目光划过墨清漪的樱唇：“我还从未听你夸过别的男人，皇叔素有玉容惊华的美名，难道漪漪也被皇叔迷住了？”
墨清漪凑上前，在业楚齐的唇上轻吻了一下，清澈的双眸如小鹿：“漪漪的心早已属于王爷，此生都绝无二心。”
业楚齐展颜：“我跟你开玩笑的，你与我风雨共度多年，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话落，他突然想起姜晩娴在王府花园说的话。
“你是战王！不是哗众取宠的戏子！”
“业楚齐，你听好了，墨清漪有问题。”
“她真正要毁的，是大周的战神！”
业楚齐心口一紧，望着面前满目温柔的女人。
不会的，漪漪不会背叛我。
她也不可能会是辽国细作。
墨清漪以为业楚齐盯着她看，是又想要亲吻，于是闭了眼。
业楚齐见状，也像从前那般缓缓俯下头。
就在这时，一名下人进来送菜。
墨清漪跟业楚齐悻悻分开，而当墨清漪看清来人是陈实，她立即变了脸。
她看着陈实端过来的菜，还有他递给自己的眼神，立马知道这道菜被下了毒。
！
业楚齐没留意陈实，却被菜香吸引。
“好香啊。”
陈实在王府当了那么多年的厨子，自然了解业楚齐的口味。
就在业楚齐动筷时，墨清漪又夹了别的菜给他。
“王爷先吃这个吧，那菜刚做好，肯定很烫。”
业楚齐：“嗯，漪漪提醒的是。”
在业楚齐听劝吃别的时，墨清漪瞪看已经出去的陈实。
然而陈实烧的菜确实太香，业楚齐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想要吃。
墨清漪实在没办法，便主动吃，这让在门外张望的陈实吓得不轻，但他忍住了没有冲进去。
墨清漪故作打翻盘子，喊人进来清理，自己又借故去换衣服，才从里面出来。
可她出去没多远就开始呕血，刚好被一名丫鬟看见。
丫鬟满地的血，吓坏了：“墨王妃，您怎么了？”
说完最后一个字，她就被人从后捂嘴，再抹了咽喉。
陈实解决了丫鬟，又忙去墨清漪身边，喂给她解药。
“姐姐，快吃解药。”
墨清漪不想死，自然很快把解药服下。
在她换衣服的间隙，陈实已将丫鬟的尸首藏好。
“姐姐放心，那具尸体，我会等晚些再扔江里，绝对不会有人发现。”
本以为会得到墨清漪的夸赞，不想竟迎面受了一记重重的耳光。
“你怎么跟来了？我不是让你走吗？”墨清漪压着音量怒吼道。
“我不走，我要保护姐姐”陈实上前一步，顶着半张红肿的脸，态度坚决。
墨清漪眸光一冷，当即在袖下亮出匕首，再快速横到陈实的脖下，抵住他的咽喉：“就凭你，也配在我面前提保护？”
陈实执意：“上头已经下令，大周战神必须死！姐姐下不了手，我来！”
墨清漪：“你敢！”
“为了姐姐，我敢！”
墨清漪又扇了他一巴掌：“你若敢乱来，我杀了你！”
陈实闭眼。
墨清漪把匕首都快划破他的脖子，他都没闪。
良久，墨清漪盯着对方赴死的模样，终是收起了匕首。
她背对对方：“收起你的自作聪明，我的事还用不着你来管。”
“可……”
“我已有了应对之策，上头派我杀业楚齐，无非是想保住朝中的那几个办事不力的蠢货。此番南下，业楚齐只是出力，真正得文帝信任的是靖王业子骞。”
陈实拧眉：“你要改杀靖王？”
“对，只要杀了靖王，南下之行就会提前结束，同时业楚齐也会因护力不周，遭到文帝怪罪。如此君臣离心，也正是我辽国进攻的最佳时机。”
陈实低头想了想，觉得可行：“好，那就改杀靖王，我帮你。”
墨清漪没再拒绝，毕竟人都来了，不用白不用。
这会儿，她突然想起之前在甲板上，跟业楚齐交手的女护卫菖蒲。
她也说不上来理由，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着急，”她道，“你先帮我盯着一个人。”
“谁？”
“靖王身边一个叫菖蒲的女护卫。”
.
靖王，业子骞的船上。
“崔侍郎，你说的是这样吗？”姜晩娴正挽住业子骞的胳膊。
既然已经用了宠婢这个身份，她自然要下苦功。
然而她询问业子骞如何才能当一个合格的宠婢，业子骞自称不甚了解。
无奈下。
他们只好一同找上兵部侍郎崔兰新请教。
崔兰新一面给他们设计在人前的动作，一面小声嘀咕：“我这做了什么孽，让我一个女人都没沾过的大小伙儿，给你们出谋划策？”
姜晩娴正试图理解他说的‘如胶似漆’的感觉，没怎么听清：“崔侍郎，你说什么？”
业子骞一脸爽地清咳两声：“崔侍郎……说你做得不错。”
崔兰新忙附合：“啊对对对，菖蒲娘子经验不足，初学就能做到这般地步，实属天赋异禀。只要勤加练习，谁还能看出你们是演的？”
姜晩娴高兴的眸光一亮：“是崔侍郎教得好，菖蒲定当在接下来的时日，努力钻研，揣摩其中真谛，不负崔侍郎的一番教导。”
“……”崔兰新都不知该怎么答，他心里那叫一个心亏，只能一个劲地赔笑，不停眼扫姜晩娴身边默不作声的狐狸王爷。
兄弟我都帮你到这份上了，你可得记得我的好啊。
业子骞垂了垂目，不着痕迹地轻微颔首。
见状，崔兰新这才心里平衡了些。
这时，门外来人禀报，说齐王及王妃设宴，诚邀业子骞和崔兰新赏光赴宴，并再三强调务必携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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