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忠


他的脸孔在阴影中闪现出来,奥莉从没有这么近地看清伏地魔脸上的每一个细节——没有头发,或者说,没有任何毛孔。

一双闪闪发亮的红眼睛,瞳孔像蛇一样,是垂直的。两道细长的鼻孔在脸中央裂开,肤色十分苍白,在月光下发出诡异的反光。

奥莉:"  “黑魔王大人。”"

奥莉径直跪下,匍匐在地。车道上铺满砂砾,硌得她膝盖刺痛。但她一动不动,只是恭敬地把双手向前平伸着,递出了一根魔杖。

奥莉:"  “我是主动过来效忠您的,不是被洛哈特抓到的。这是他的魔杖——现在在我的手里。”"

伏地魔:"  “你就是奥莉·沃特斯……”"

伏地魔的声音高亢而又清晰。奥莉手中一空,那根洛哈特的魔杖凭空飞到了伏地魔苍白的手中。

洛哈特此时狼狈地又从车道中间跑回了锻铁大门前,看到那根魔杖,双腿一软,也跪了下去。

洛哈特:"  “主……主人……”"

伏地魔:"  “抬起头来,奥莉·沃特斯。”"

伏地魔没有看洛哈特。他轻轻一挥手,那锻铁大门便消失了,奥莉眼角的余光看到伏地魔的袍角飘到了她的面前。

大脑封闭术……奥莉深吸了一口气,确定自己已经将记忆都重新提取嫁接完毕,这才有些发颤地抬起了头。

伏地魔:"  “你说,你主动过来效忠我?”"

伏地魔重复了一句。他的红眼睛死死盯着奥莉的眼睛,目光如此锐利,就连一旁的洛哈特都匆忙望向别处,似乎担心那凶残的目光会灼伤自己。

奥莉感觉自己的瞳孔仿佛破了一个大洞,脑中的记忆如水似的从中无法控制地流了出去。

伏地魔从后往前浏览那些片段,他看到了她用夺魂咒控制洛哈特;看到了洛哈特对她产生的欲望;看到了邓布利多的死亡和斯克林杰对她的逼迫;看到了哈利三人一次又一次对她的孤立;看到了霍格沃茨学生在《巫师周刊》风波后对她的指指点点;看到了邓布利多对她流露出的不信任和提防;看到了特里劳妮预言之后同学们对她的恐惧和背后议论;看到了她午夜时分躺在斯内普的床上;看到了斯内普站在沃特斯老宅的楼梯上,衬衫的扣子还没有系好……

最高明的大脑封闭术并不是去编织虚假的回忆,而是要将真实的记忆剪辑成另一个故事。

奥莉的额角流出了冷汗,这还是她第一次被人如此粗暴的窥探大脑,感觉就像灵魂都被一层层剥开一样难受。

片刻之后,伏地魔那没有唇的嘴扭曲成一个古怪的笑容。

伏地魔:"  “洛哈特。”"

洛哈特:"  “是,主人……”"

洛哈特不顾地上尖利的碎石,匍匐几步来到伏地魔的脚边。

伏地魔:"  “我说过,我要奥莉·沃特斯。”"

伏地魔的红眼睛里发出诡异的光芒:

伏地魔:"  “而你,竟想利用这一点作为筹码,满足你那低级的欲望?”"

洛哈特:"  “不,不,主人,不是这样的!”"

洛哈特如哈巴狗一样趴在地上,汗出如浆:

洛哈特:"  “我是骗她的!我是想把她用完了,再带到您面前,让她彻底绝望……”"

伏地魔:"  “——把她用完了,再带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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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晚点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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