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齐朗、四种
第四章 齐朗、四种
舒庆隆的团队有20多人，上到有二三十年经验丰富的老人，下到刚毕业的研究生等等。
在跟他们交流的过程中，我主要强调了一点，那就是舒庆隆教授受到他人袭击，导致重伤住院。
现在警方接手这个案子，负责抓住幕后真凶。
当然也有人提出要看望舒庆隆教授，但都被我一一回绝，理由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防止被二次伤害，禁止其他人看望。
听见这样的话，有些敏感的人立即问道：“警官，你是说我们公司内部有人要害舒教授？”
我微微一笑：“不排除这样的可能，如果你们有怀疑的对象，可以告诉我。”
在我说了这样的话后，至少有五六个人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给出了一个名字：“齐朗。”
今年他32岁，是舒庆隆教授的助理，同时也是他门下的学生之一。按照这些人的叙述，他们看见过舒教授与齐朗曾发生过多次争吵，甚至动过手脚，摔过东西。
最为关键的是齐朗跟舒教授是一起下的班。虽然他们在门口就分开了，向各自不同的方向走，但也不排除齐朗转了一个弯，偷偷跟在后面，然后发动袭击。
除了这五六人外，我也故意把齐朗的事情说给其他人听。有些人表示赞同，也有些人表示这纯粹属于师徒之间的不同意见而已。
其中有一个女同事特地否认了那件事情，她认为齐朗绝对不会对舒教授下手，因为他曾说过一直以来都把教授当作自己的父亲来看。在这个女孩子的眼中，她认为齐朗虽然有些胆小，但非常正直，是一个好人。
之所以她会这么认为，是因为有一次晚上下雨的时候，齐朗特地开车送她回家。要知道他跟那个女生之间根本不顺路，甚至可以说绕了很长的一段距离。
除了这个女生之外，研究室里的其他女同事也都这么认为，他们不认为齐朗会做这样子的事情。他们之间的争吵纯粹属于学术方面，根本不涉及任何私人情感。
后来我们得到了齐朗的照片，从上面来看，他有着一双大眼睛，高耸的鼻梁下有着一张小嘴巴，总之看上去非常精致，典型的一枚小鲜肉。
羽兮看见他的照片后，立即说了一句话：“怪不得整个研究室里的女生基本为他说话，就凭这副好皮囊，哪有女生不会喜欢，再加上那些行为，简直可以说是一个大大的暖男。
不过他的出生不算很好，来自农村，家里还有好几个弟弟妹妹，是唯一一个上大学的人。除了要负担家里的一些开支之外，还要帮弟弟妹妹。
尽管他在这家公司有很多年了，收入也很不错，但因为有家里的缘故，在龙邦市也没有买上一套房子，过着租房的生活。那些女生也只是喜欢而已，并没有深入发展过。
“那可不一定？”羽兮忽然笑了起来。
舒卿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羽兮继续说道：“你们有没有注意那个叫小桃的女孩？”
“小桃？那个短头发，声音弱弱，看上去不高，还有一脸雀斑的女生？”舒卿搜索着自己的记忆。
我也补充了一句：“我记得她是记录员吧，好像负责协助齐朗的工作。”
“没错，就是那个女生。”羽兮嘿嘿一笑：“刚才我们也说了整个研究室里的女生几乎都为他说话，可小桃没有。她沉默的时间有点长，然后说了很多齐朗的坏话。实际上那些看似是坏话，但细细一想是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证明他的能力。”
“比如，小桃说过，齐朗经常会加班。每次加班的时候都会拉上她，让她帮忙。有时候她的记录速度慢了一些，或者有些数据记错了，被他发现后都会狠狠痛骂，甚至罚她更迟下班，一定要整理好所有资料后才行……。”
“我注意到她每次说这些话的时候双手都会握拳，说完之后会松了一口气等等。从我的直觉来判断，这个小桃跟齐朗之间应该有点小秘密，比如男女朋友。”羽兮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
舒卿第一时间叫了起来：“这怎么可能？齐朗这么帅气怎么可能会喜欢这样的灰姑娘，这可不是电视剧。”
我却笑了起来：“舒卿，这确实不是电视剧，但并不代表不会有奇迹。在见过小桃后我也有过这样的想法，而且还专门找靳晨要了小桃的资料。”
“我发现他们来自同一个省市，只不过是不同的农村而已。正因为如此，在他乡中遇到同乡人，他们才更有可能产生某种情愫。”
舒卿恍然大悟：“原来你那个时候出去是找人要她的资料啊。”
我点了点头，然后再次叫来了小桃。
面对小桃这样一个却弱的女生，单刀直入才是最为合适的方法。
在她刚一进入房间的时候，我就直接拍了拍桌子：“小桃，你为什么撒谎？”
“我没有啊，我没有啊……。”小桃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甚至开始带了一些哭腔。
“已经有人证实，你跟齐朗曾一起手拉手去看电影。你们明明是情侣关系，为什么要否认这一点，还说不知道他的去向。你这是妨碍警方办案，要是再不说实话，那就只能把你带到局里了。”我故意板起脸，冷声喝道。
果然小桃在我的威吓下终于交代了出来。她跟齐朗确实是男女朋友关系，不过齐朗一直要求她不能把这段关系公布于众，否则会被说闲话。
“告诉我，齐朗在哪里？”我厉声问道。
小桃完全是梨花带雨了，她哭泣的说道：“我真的不知道齐朗的去向？”
“这怎么可能，你是她的女朋友。我猜齐朗就住在你那边吧。”
“他真的没有在我那边，如果你们不信的话，可以去查。”小桃继续哭道：“昨晚我也叫他来我这边，可他拒绝了，他说……。”
说到后面她又有些断断续续了。
“他究竟说了什么？”我再次追问。
小桃抹了一把眼泪：“他说如果我住在她那边的话会连累她。他还说如果有一天，他死了千万别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他担心会有人来杀我。当时我问过他为什么，他一直都没有说。”
“你们昨晚是几点打的电话？”
“我看一下，有些记不大清楚了。”她拿出手机翻了一下然后说道：“晚上10点10分。”
我直接拿走他的手机，然后看了一眼，那是一个电话号码。
我马上打通了夜歌的手机，然后报出这个号码：“马上查一下它的位置。”
夜歌很快就给了答复，那个电话号码来自一个固定电话亭，就是这家公司的附近。
在小桃离开之后，舒卿问道：“你觉得她的话可信吗？”
我点了点头：“从小桃刚才的反应来看，我觉得应该是真的，不像是在演戏。”“我也这么觉得。”羽兮点头。
“那这么说的话齐朗真的会死？”舒卿再次问道。
我说道：“实际上这里他的死有三种可能性。第一种是他被人买凶杀人，也就是被威胁了。要杀的那个人自然就是舒教授。可他也明白对方的势力很庞大，哪怕自己杀了教授，那些人也有可能不会放过他。”
“正是基于这样一个可能，所以他才不敢去找小桃，怕连累了她。”
“第二个可能就是他和舒教授同时得罪了某些人，那些人杀了舒教授后也不会放过他。”
“可是他和舒教授不是不合吗？还吵过架？”舒卿疑惑的问道：“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他又怎么会和舒教授一起得罪了那些人。”
“如果他真的跟舒教授不合，那么也许早就被开了。既然他还在这里，那说明事情并没有那些严重，只是其他人所谓的揣测而已。”
羽兮接着问道：“那第三种可能是什么？”
我想了想说道：“你们别忘记了舒教授的本职。他是一名科学家，那么很有可能他有了最新的研究成果，只是还没有公布而已，但被商业间谍知道了。于是那些人为了彻底占有这个研究成果，很可能会杀了相关的知情人，也就是舒教授和齐朗。”
羽兮点头：“陈阳，你这么说确实很有道理，但通过你刚才说的第三种可能，我延伸出了第四种。”
“说说看。”我看着她。
她稍微组织了一下言语：“齐朗是舒教授的助理，他曾跟教授发生过争执，而他家里又非常缺钱。那么会不会是齐朗把舒教授最新的研究成果泄露出来，卖了一个好价格。对家既然敢为这项研究成果杀人，那么说明其有极大的利益。也只有这样才会选择如此挺而冒险的方法，他们不仅要杀了舒教授还要杀了齐朗。”
“我现在觉得第四种可能性最大了，爷爷肯定是有了最新的研究成果。”舒卿立即说道。
“至于是否有最新的研究成果，我们只要问一问苏总经理就知道了。”说完之后我们又来到了他的办公室里。
只不过在我们问了这句话之后，苏总经理一直在那摇头：“这不可能。虽然舒老一直在研究，但只是改善了原先的药剂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能引起轰动的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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