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已经偷天换日了
“欣莲，太近了……”
不知为何，林凡总觉得今天的欣莲与以往有些不同。
“最近，房芜美少夫人在临宫备考，大人，这两年你长大了，比我高了很多。
我们也和两年前不一样了，或许，从今天开始。”
“你的意思是……”
“大人，你愿意吗？”
“我……”
这突如其来的邀请，让林凡有些猝不及防。
但正如欣莲说的那样，他们终会长大，也不能永远都只是作为纯洁的主从。
更何况，林凡半年前为了避免让人说闲话，也直接给了欣莲侍女最高的名分，所以……
“大人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哦！”
欣莲带着妩媚的笑容，和林凡更紧密地黏在了一起，那位平时总是把林凡当做伟大的主人，态度十分恭敬的她，唯有在今天，却格外主动。
……
那天以后，欣莲依旧如以往一般跟在林凡的身后，只是，林凡会不时感受到她和以往不同的眼神。
“欣莲，你……”
“大人，有事吗？”
“你在看什么？”
“不，没什么。”这么说着，她单手捂着嘴，露出了愉快的微笑。
那个曾经险些死在他剑下的小女孩，多年以后，也能像现在这样露出妩媚动人的笑脸，让林凡都不禁脸红。
毫不夸张地说，欣莲大概是林凡两世以来第一次登上大人阶梯的伴侣。
你说前世的女友？别开玩笑了，沉迷于在电脑上攻城略地的死宅能找到女朋友吗？
总之，尽管活了两辈子，面对真正的伴侣，林凡还是有些青涩。
“好了，之后我们可是要去工坊演讲的。
要不你先留在这，演讲时你这么看着我，我容易忘词。”
“那怎么行呢，我想跟着你！”
回想起来，欣莲从来都以林凡的想法为优先，以前的她，恐怕不会这么坦率地对自己撒娇。
真是惹人怜爱。
“那就一起走吧，今天可是重要的演讲。”
今天，林凡来到了工坊区，他没有特意命人搭建会场，而是仅仅站在一个尚未加工完毕的大船木料上，以一百多位工人代表围坐在场地上，进行了一场简单的演讲。
前些日子，他已将自己凭记忆总结出的资本论由木匠司大量印刷，发给了不少工人，而如今，他便来亲自讲解书上的理论，以让工人们进一步明白这个道理。
“简单地说，只要这种雇佣关系还在，你们的一切劳动，都将有一部分作为剩余价值，被雇佣你们的资本家们无偿占有。
好好想想吧，为什么你们每天要从黎明干到天黑，而他们却可以在家里享受着荣华富贵的日子。
是因为他们天生比你们优秀吗？他们，真的比你们努力吗？
他们的收益，从不来自于因管理所得的报酬，而是来自于利润，而他们掌握分配利润的权力，因此，他们把只能维持生活所需的报酬留给了你们。
自秦汉以来，商都是贱业，我大宋虽不以商为贱业，但工人从不比商人卑贱。
我要说的是，你们被剥削，从来不是我和大宋国赋予资本家的权力。”
“那大人，我们该怎么办？”一位工人问道。
“只要你们给私人工作，剥削就不可避免。
即便在官营的工部四司，你们也并非能得到你们劳动所产生价值的全部。
但我作为大人，能够保证的是将官府占有你们的这部分价值，尽可能地用于国家的管理与建设，而不是私人的享乐上。
同时，我会推行劳动法，确保工人的权力得到保障。
但我也不客气地告诉各位，如果只有官府推行的法律，你们的劳动权利根本不会得到保障。
我不可能知道所有事情，不可能每时每刻，都盯着商人有没有进行违法的剥削和压迫。
这才是，我将你们聚集在这里的原因，也是我在这里给你们上课的原因。
这些商人建设工业所获得的利润，本就会全部装进他们自己的口袋，那他们给你们的，理应比工部四司更多。
你们必须知道这些商人行为的本质，然后团结起来，捍卫你们的合法权益，你们的权益，要靠自己去斗争，决不能屈服于商人的胁迫。
你们若各自为战，资本家作为你们的雇主，便可以随时踢掉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但你们能团结起来，你们就是他们的爷爷。
如果将来我不在了，有哪个敢不支持你们的权益，你们……”
林凡深吸了口气，说道：“我给你们权力去推翻他！”
这简单的工地中，响起了工人们热烈的掌声。
但唯有在一个角落，以张泉为首的一众商人，他们完全笑不出来。
如果换做别人，他们估计早就跳出来说这个人妖言惑众，但这个人偏偏就是大人本人。
当然，真的读过书就知道，这些事实并非虚言，而是真正揭示了剥削与如今生产关系的本质，让人无法反驳。
如果是对待愚蠢的工人，他们还可以用混淆视听的方式迷惑他们，但正因为这些商人更加“聪明”，他们知道这种手段无法迷惑真正的聪明人。
如果他们妖言惑众，真的传到林凡的耳朵里，里等待他们的将是严厉的制裁。
“张大人，我们怎么办啊？”一位商人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
我当初怎么知道，这大人竟然是这样的！”
回想起来，林凡流亡海岛后，重用平民，然后改革科举，踢掉了不少在南宋既得利益的士大夫。
当时，因为新的科举更贴近实际而不重视士大夫家族擅长的文采，便有不少天资聪颖的农耕出身的普通人填补了士大夫的位置。
而如今，科举已经过了两届，那些因林凡改革科举而进入官府各部门的任职的新官有一百三十余人，加上一些林凡破格提拔的精英，获得了不小的实力。
尽管顶头的王胜，文天祥等人还在，但一群基层，中层官员已经是偷天换日了。
原本因为朝中士大夫可以经商，往往会替商人说话，但现在，敢跟林凡作对的士大夫在几年前已经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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