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自告奋勇
“入城前,林大人曾对我讲,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要利用奴隶们对土王的仇恨,充当我们的先锋和向导!”
接着,囚犯们被安排吃了饭,洗了澡,换上新衣,他们当中年轻力壮者被挑选出来,由云霄的老战士担任班排长,组成复仇队--黑衫队。
黑衫队一共10个排,三百多人。
王胜告诉黑衫队队员们,土王杨熙已经被处死,从今天起,他们就可以获得自由身,不再是奴隶和囚犯,而成了一名战士。
“只要杀死一个土兵就奖赏一亩地,杀死两个土兵,就可以官升一级!活捉或者杀死一名杨熙的族人,将获得十倍的奖励。”
黑衫队员们每人领到一把刀或者一根长矛,开始带领着云霄军的战士,对城残匪二次清剿,使漏网之鱼无处可逃。
队员们多是本地人,熟悉土王城的一草一木,因此追剿残匪轻车熟路,杀起残匪也绝不手软,一刀砍掉一个脑袋,利索得就像在自家后院割韭菜。
清缴残匪持续到下午,一个叫胡建成黑衫队员找到王胜道:“陈老爷,我老爹还关押在水牢里?求你也救救他吧!”
王胜惊异地看了胡建成:“杨熙另外还有水牢?在什么地方?”
“在一个暗河里面。”胡建成道:“那里简直就是个活地狱。”
王胜道:“胡建成,现在你就带我们过去救你爹,对了,水牢比地牢还可怕吗?”
胡建成道:“可怕多了,在水牢里面,人只能一直站着,不能坐下,也没有地方坐,好人在里面站半天就不行了,困了、累了、晕过去就呛水。
水牢里面的水污浊不堪,便溺都排泄在里面,人呆在恶水里,时间一久就会肢体肿胀溃烂,脚被泡久了以后趾头会伸不开,奇痒难忍,夏天被泡在没腰的恶水里,都腐烂生蛆。”
田伯善听着听着,哇的一声将早饭吐了出来。
众人在黑衫队员胡建成的带领下来到土王城的水牢。
水牢居于地下的暗河中,常年如黑夜,伸手不见五指。
打开牢门,一阵阵令人作呕的恶臭裹挟着阴冷的风扑面而来,饶是杀伐决断的王胜也打了一个寒战。
牢门骤然打开,一缕阳关照射进来,黑绿色的水面将阳光反射在湿漉漉的石壁上,照亮了黑漆漆的水牢,几只水老鼠受到惊吓,飞快的向更黑的地方游过去…
因为许久不见光,奴隶们急急忙忙捂住脸,唯恐光线刺痛了他们的眼睛。
黑衫队员们忍着恶心打开水牢的出水口,半天后,水流走了,囚禁许久的奴隶们被放了出来,目光呆滞,形同丧尸,很多人已经落下终身的残疾。
王胜看着云霄战士和黑衫队员,大声说道:“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两天后,南山城里的残敌被肃清,被损毁的房屋开始被修葺,因躲避战火的人们开始返回家园。
林凡的文官班子开始运作起来,统计田产户籍人口,恢复集市,并从石桥大本营运来水泥,开始修建碉堡等军事设施。
土王城解放了,一些开化的村寨开始归顺投降。
头人们携带礼物来到南山城,受到林凡的接见。
林凡赏赐了些绸缎和金银,将委任状颁发给头人,杨氏土司时代从此落幕。
针对这个时代,房屋木质结构多的特点,林凡还命令军工部门用陶罐制作了无数的土制燃烧弹--莫诺托夫鸡尾酒,这酒虽然不醉人,却能送残匪去见他们的祖先。
至于开阔的平原地带,则充分发挥骑兵的优势,云霄的铁骑一部由朱坤飞率领,向南清扫,另外一部蒙古支队由宁彩霞指挥,向北突击,对于敢于抵抗者,一律斩杀。
秦山号和宁远号两艘炮舰沿着柳水河、唐河进行巡视,对大炮射程之内的残匪村寨进行炮击,接着步兵占领,清除残敌。
不到一周的时间,南山全境除了马头山上葫芦嘴寨外,残匪基本肃清。
葫芦嘴寨其实并不是杨熙的族人,就是在杨熙盘踞土王城的时候,也没有顺从过,经常下山抢劫其他寨子,说白了,就是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土匪。
土匪们依靠天险据守,历代土王拿他们也没有办法!
但是林凡绝对不能容忍治下有一个毒瘤的存在,要求王胜派人去葫芦嘴寨劝降。
胡建成的老爹胡老汉自告奋勇,请求去葫芦嘴一趟,“我老汉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如今在水牢受尽折磨,身体已经病入膏肓,不如为儿孙讨一个功劳。”
胡建成大哭,王胜也是不允。
无奈胡老汉意志坚决,跪求林凡。
林凡见胡老汉有慷慨赴死之意,只好亲自为老人举酒送行。
三天后,消息传来,葫芦嘴匪徒将前往劝降的胡老汉杀害,尸体悬挂于山门。
胡建成闻听噩耗,顿时泣不成声,全身缟素,要为父亲报仇。
云霄司令部内,林凡安慰着胡建成,并委任胡建成为黑衫队的队长。
林凡将一柄钢刀赐给胡建成,“胡队长,希望你用这把钢刀砍下仇人的头颅,为令尊报仇。”
转身看向黑衫队员们:“我会命令炮兵给你们支援,占领葫芦嘴后,每人赏田五亩,寨子的女人随你们挑。”
黑衫队的光棍们眼中闪着欲望的火焰,大声喊道:“效忠林大人!唯大人马首是瞻。”
黑衫队员的热情被鼓动起来了,林凡冷眼看着这群被解放不久的奴隶们,心中还是有些忐忑。
林凡将王胜、田伯善、丁壮、胡建成和黑衫队的班长、排长聚集起来,对新任的队长胡建成道:“建成,你先临时带一个排,作为我们的前锋。
到达葫芦嘴后,先探查地形,摸清敌人的情况,丁连长带着侦察连随后跟进,你一定要听丁连长的指挥,不能贸然行动。
虽然你报仇心切,但是如果因此贸然搭上你和众兄弟的性命,就不好了。”
胡建成道:“大人放心,我也不是三岁的孩子,知道轻重的。”踟蹰了一下,又道:“我有一个想法,一直想对大人说,又怕大人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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