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有了充分的把握
由于整个飞行的路径都在大宋的国土上，我们工研司为了确保实验的成功，也在飞行路径沿途布置了五十个监测点，确保在飞行中的任意时刻出现意外都能及时赶到救援。”
“试验的安全法则，我应该也早就教过你们，徐灿也应该是最清楚的。
既然是她自己要做试验，就应该说明她已经有了充分的把握。”
“嗯，所以大人的意思是……”
林凡犹豫了许久。
他知道，任何事情都有第一次，飞机发明出来，总要有人去坐，但这飞机上，搭载的可是他一位挚爱妻子的生命。
确实，早期的飞机并不是商业客机，飞机靠铝合金内燃机激发螺旋桨提供推理，也只能搭载三个人。
但相对的，每个人都有弹射跳伞的装置，真的遇上故障，也不会像后来的客机那样，一出事整个飞机上都没几个能逃掉。
但即便如此，他怎么能不担心？
当然，工研司虽然通过不断发展，其研究的知识精细程度已经超过了林凡所掌握的水平，但工研司最开始掌握的那些知识基础，毫无疑问都是出自林凡之手。
因此，林凡自然不是不懂工程学的人。
“我要看你们的设计图纸，参数计算过程，实验数据，直到你们彻底说服我，我才会批准你们飞行。”
“嗯，徐司丞也早就知道大人会有这样的要求，请大人放心，我们会讲到让大人信服为止。”
在那之后，林凡与工研司的人，足足举行了为期五天的答辩会。
他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询问每个可能出差错的地方。
从内燃机的可靠性，到机身结构的强度，再到逃生装置的适用性，他盯着图纸，寻找每个可能出事故的要点。
而在答辩的过程中，他也知道，这飞机的起飞伴随着工研司数百人研发团队，以及数千位工匠的心血。
为了这次飞行，之前飞机有过多次集中试飞试错，一共也有五名研究人员因各种原因失去了生命。
而他们的死，也成为了工研司的重要经验教训，工研司在最近三个月里，以五架量产机型，举行了近两百次的连续试飞，再没出现事故。
或许是知道林凡不方便回城西查看情况，工研司的船队还特意海运了一架试作机过来。
那天，在全京城人的眼里，一架飞机在城郊清出的宽大马路上开始了轰鸣。
飞机头部的螺旋桨快速旋转，拖动着飞机不断加速前进。
这着实是不可思议的一幕，在林凡眼里，人类征服天空，本应是六百年后的事情。但此时，随着机翼的微调，飞机的升力克服了重力，宛如奇迹一般腾空而起。
在那一刻，京城城墙上的市民们竟是欢呼之声，人们的声音，甚至压过了飞机内燃机的轰鸣。
看着飞机起飞，林凡想起了自己前世第一次乘坐飞机的感觉。
二十年前，他从未想过，因为他的存在，这项发明竟能如此提前。
数据和实验面前，林凡就算想拒绝他们，也没有借口。
“你们这些人，也真的长大了。”五天五夜之后，看图纸看出黑眼圈的林凡，不禁总结道。
“我们这些人，从徐灿司丞那里得知飞行器的项目企划，便都在拼尽全力，想要将它研究出来。”袁杰说道。“这也不是为了金钱，或是名声。
只是我们这些人都有一个梦想，想要知道人类到底有没有能像鸟儿一样在天空翱翔的可能性。”
“为了可能性，你们不眠不休地去探求真理……二十年前，如果有人这么说，我一定觉得那个人疯了。”
“但时代已经变了，大人，而且，让我们这些人，敢于走出这一步的，也是大人。”
“是啊，”林凡苦笑道。“只是我也没想到你们竟能做到这个地步。哎，好吧，我准了。”
林凡在这个试飞批准文件上，盖上了自己的御用大印。
在那之后，林凡一边处理中原事物，一边也在京城新营造的临时机场查看情况。
就这样，两个月一晃便过去了，到了预定飞行的日子。
五月份，雨季刚过，夏季则还未到，这天晴空万里，格外适合飞行。
做完了一天的工作，林凡乘坐马车，来到了郊外。
欣莲，房芜美和宁彩霞也一起陪在林凡的身边。
“大人，一会儿，徐灿妹妹就会从那边飞过来吗？”
“是啊，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林凡想到这里，又突然有些烦恼地挠了挠头。
“夫君还真是担心她呢，我倒是觉得没什么问题。一定可以成功的！”房芜美说道。
“唔……”
“彩霞，你怎么了？”
“我想着这次实验要是成功了，以后凡哥哥做飞机去旅行，岂不是不需要我了吗？”
“谁说不需要你了，你虽然凡哥船长，但也是探险家。
坐飞机探险探，就不能探险吗？”
“喔！”宁彩霞像是突然开窍了一般。“原来如此，飞机探索世界就更快了，以后说不定我开着飞机就能直接绕着地球转一圈。
嘻嘻，原本因为不想离开凡哥哥，所以终止的美洲之旅又可以继续了。”
“喂，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开飞机探索世界太危险了，我可不同意你去！”
“小气！”
“不是这个问题！”
想到宁彩霞说不定会开着飞机去美洲旅行，那也过于令人担心了。
就这样，四人一边互相聊着这些闲话，缓解着不安的情绪，一边等待着地平线另一边应该出现的飞机。
飞机的原理并不复杂，只要提炼铝的技术，使用铝，锌等金属制成合金，再以硬质合金强化部分结构，经多次实验试错，便能做出相对先进的产品。
由于林凡带回来的现代科技，徐灿的研究实际少走了不少弯路。
直到一战时，大部分飞机机身还是木质双层机翼，但徐灿这边则直接使用了一战后期才会使用的铝合金空心单层机翼。
由于林凡利用现代知识，直接空降了一套加工工艺标准，因此零件的加工精度也较高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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