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失去战斗力
之前排成五列纵队时，战车也是藏在队伍中间的，在广阔的平原上，并没有明显的高地，海山也并没有察觉到这种战车的存在。
而现在，海山正是在包围冲锋时被反冲，来了个中心开花，而包围圈外的士兵也有战车辅助，他们迅速反扑，来了个里应外合，匈奴骑兵迅速被击溃败退。
“没办法了，撤！”
刀枪不入的战车让海山完全没了脾气，好在骑兵的机动性还是比较强的，他令全军调转马头，全力撤退。
此战，宋军伤亡二百余，而海山伤亡一千三，因为海山及时撤退，加上骑兵的机动性，姑且保住了军队的主力。
但此战之后，海山也已经意识到了。
原来中原王朝的军队在大漠，几乎是完全被动的，他们要么像游牧骑兵一样完全放弃自己的作战方式，使用骑兵，要么就只能被动防御，做好挨打的准备。
然而现在，只要有着战车，骑兵的机动力就无法占据优势。
之前，宋军是为了引蒙军来打，所以特意没有将战车暴露在外，但实际上，只要宋军将战车暴露在外，盯着匈奴骑兵向宋军冲锋的路线，蒙军连冲锋的想法都不会有。
在打败海山后不久，一架飞机便从高志贤所部的上空飞过。
飞机在低空盘旋，高志贤则派士兵打出了旗语。
这个旗语不是一个人打，而是大约二十个人组成的阵列，目的是方便飞机上的人看到。用阵和不同颜色的旗组成一些简单的符号，对应各种意思。
这是林凡下令军官创造的一套旗语，用以在己方飞机不降落的情况下，向飞机报告己方的状况。
传令飞机也因而包括两人，一个负责开飞机，一个负责将旗语记录下来，带回林凡所在的长安。
在长安的宫殿里，林凡看到了这个消息，显然，他很满意。
“不愧是工研部的铁甲战车，拜此所赐，时代改变了，他们骑兵再不敢在我们面前嚣张跋扈了，来几次我就能冲垮他们几次！”
而欣莲也在林凡身边看到了这封战报。
“但是，这么看的话，总觉得好危险。”欣莲感叹道。
“危险吗？”
“因为，如果没有这些铁甲战车，被分隔的军队就可能真的会被吃掉了。”
“吃不掉，那可是我的兵，而且这支先锋军队，都是精挑细选的精锐，命硬着呢。”
“大人还真是相信他们……”
“当然咯，但没有铁甲战车，我肯定不能允许高志贤搞出那种五列行军阵。
而且，没有铁甲战车，我也得使用其他手段，至少不能让我方的步兵长期暴露在敌方的骑兵骚扰下而毫无办法。”
“那大人的手段是……”
“不用急，如果察合台的手段还算精明，那不久之后，你就能看到了。”
无论如何，既然铁甲战车已经出现，匈奴人就已经没必要在这场战争中证明自己的忠心了，打赢了这场西征先锋之战，哈剌火州已然近在眼前。
而此时，海山也在犹豫。
他的部队损失了一千多，算不上少，但也不至于多到失去战斗力。
但相对于部队上的损失，更重要的是对士气的打击，在那场遭遇战中，海山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被铁甲战车一波反推，在他们认为自己最擅长的领域打了个完败。
对于这些游牧骑兵而言，在大漠上依靠机动性压制敌人，本来要比守城更稳妥，然而现在，被击败的他们却只有守城这一条路可走。
但问题是，守不住该怎么办？
“大王，我们……”身边的亲卫想要说什么，又不太敢说出口。
“你是说，让我弃城逃走？”
“这个……”
“别担心，我也不想让我的人白白送死。
宋军利用火炮攻城的能力，我也有所耳闻，这哈剌火州的城池也并非坚固。
只可惜，我错估了宋军的力量……”
“哎，若早知如此，应该向察合台汗国求援的。”
“察合台觊觎我的领土，真的向他们求援，只怕是请来了就赶不走了。
不过，算了……
反正我也守不住，根本没必要硬拼。”
海山也知道，宋军才是匈奴的心腹大患，在他眼里，最好的结果当然是仅凭一己之力打败宋军；较坏的结果是让察合台汗国占领哈剌火州，这样他的封地就没了。
而最坏的结局，就是宋军占领哈剌火州，因为宋军的目标是全吞整个西域乃至漠北。
之前的失败，海山放弃了仅靠一己之力建立奇功，挡下宋军的野心，因此，便只能退而求其次。
他修书一封，派快马加急，前往阿力麻里。
约十天后，笃哇接到了书信。
书信的大意基本是：笃哇大汗，之前我出口不逊多有得罪，还望你能理解。
宋军十分强大，我以一万二骑兵打六千余步兵，却反被打败了。宋军有一种新式铁甲战车，刀枪不入，对我们突然发动袭击，将我军击败了。
现在我没办法，只能暂时让出哈剌火州城塞，撤往北边的别失八里（元北庭元帅府），暂避锋芒。
如果你愿意帮我，我可以出兵协助你对抗宋军。如果你不帮，那我就只好撤回漠北了。
看完这封信，笃哇一怒之下向桌案一砸，直将木桌劈成两半。
“大汗，您别生气。”
“我能不生气么？这海山小儿……当初我让他把哈剌火州交出来，他不给，现在打了败仗却想起我了。”
左右匈奴贵族也都不敢多说什么，实际上，若不是他一开始对甘龙飞百般提防，不愿分兵去守哈剌火州，甘龙飞也不会把海山派过去。
但在大汗气头上这么说，基本相当于找死。
“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笃哇也看出来，海山这种行为用通俗点的话说就是摆烂。哈剌火州是西域门户，而西域是察合台汗国的地盘。
海山丢了自己的封地逃回漠北，漠北之王松山看在堂兄弟的份上，对自己也不会太差。
但笃哇既然是一个汗国的大汗，逃是没地方逃的。丢了哈剌火州，林凡的大军很快就会对整个天山北部河谷地区发动进攻，他的国都阿力麻里也会是主攻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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