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戳破
“我不应该在这里?”司让此时面色恢复如常,淡笑着反问。
“我......这......”关玲玲不知如何是好,看向沈念初。
只见沈念初似是什么都没发生,耸了耸肩道:“我们来这里演出。”
“演出?”司让眯了眯眼,走到沈念初面前,旁边的人自动避开了几步,只有秦宇还站在旁边。
他把沈念初上下扫视一通,“穿成这样,来这种地方演出?”
没想到沈念初摊了摊手,一脸无辜,“不好看吗?”
司让着实没想到她会是这种态度,一下子被噎住,随即笑出声,“你知道台下的人怎么议论你吗?”
“所以你也是这样想的?”
司让沉默,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少女,神色凛然,上前一步想抓人,却被秦宇挡住。
“你又是谁?”
“她不想和你走。”秦宇对上司让的目光,气势丝毫不让。
“沈念初,你最好搞清楚,我是你的监护人。”司让道,
沈念初埋着头没答话,身侧拳头紧握着,咬着唇死死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忽然一只手覆盖上她的,抬头发现是秦宇挡在她面前。
“据我所知你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你没权利为她做决定。”
听见这话,司让这才抬头重新打量眼前的这位少年,片刻后,他收回视线,看向沈念初。
“你也是这么想的?”
沈念初感觉到司让声音中的冷漠,思绪渐渐混乱,她麻木的点点头。
“好,很好。”司让深深凝视了一眼,随即头也不回跨步离开。
随着他的离开,他们的肩膀短暂相触,沈念初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很淡,几秒后消失。
她踉跄了一步,被秦宇眼疾手快地扶住。
“念念,你没事吧。”关玲玲关心地问道。
沈念初摇摇头,推开秦宇,机械般的拿了自己的衣服,进了换装间。
从后台出来,秦宇直接出了栎公馆,脑子里复盘着沈念初这半年来的变化。
本以为是青春期叛逆,他也没多管,没想到发展到现在的地步。
好像的确是从去年十一月起,她开始变了。
回想着十一月发生的事,最后定格在他从孟枝家回来那天。
那几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真的是因为他和孟枝?
他虽然答应和孟枝交往,但从没让沈念初看见过,她应该不可能会知道。
司让靠着驾驶座,手撑着下巴,眉心紧锁着,试图找到沈念初反常的原因。
这时,熟悉的人影从公馆出来,在前面不远处的摩托旁停下。
他一眼就认出了是沈念初,只是旁边跟着的正式刚刚和他叫板的少年。
之间那个少年帮沈念初戴好头盔,又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两人坐上摩托,扬长而去。
直直地盯着那两人消失的方向,司让瞳孔中散发着冷意,薄唇紧抿。
原来问题出在这了。
拿出手机,给江淮发了条信息,半晌后,那边回过来。
【我这边只查到了他的名字,叫秦宇,这次演出是他姐姐秦菲联系接头的。】
司让熄灭手机,舌 尖轻扫下颚,眸中满是阴霾。
秦宇是吧。
瞳孔暗了几分,随机转动车钥匙,半小时后,在单位门口停下。
在公 安内网信息系统中输入秦宇的名字,很快就找到了对应的个人信息。
一行行仔细往下看,心中不满越来越大。
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开酒吧的姐姐,初中起因打架屡次转学。
除了一张脸,唯一能看的就是学习成绩,竟然还是个中考状元。
片刻后,司让在手机通讯录上翻找了一会儿,拨出了一串电话。
“喂,李 老师吗?我是沈念初哥哥,跟您打听个人。”
那边回应,司让接着问道:“学校里是有个人叫秦宇是吧?”
“对的,高三的,怎么了吗?”
“也没什么,就是问一下他的基本情况。”
李 老师虽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据实交代,“这孩子聪明是真的,他当时是全市第一的成绩考进来的,高中阶段成绩都没掉出过年级前三,就是吧......”
李 老师顿了顿,叹了口气,“就是作风实在不行,一天到晚不是逃课就是打架,但就是奇怪了,成绩就是不会退步,我们也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段时间他是不是和念念走得蛮近的。”
听他这么一问,老师瞬间明白过来,斟酌着回道:“是走得蛮近,我本来也在怀疑这两个孩子有早恋倾向,但也找不出证据。”
“而且这段时间沈念初同学成绩进步了好多,我想应该是秦宇平时有在指导。”
司让了然,接着回道:“她如果有什么问题随时都可以跟我联系,麻烦老师了。”
挂了电话,司让盯着电脑屏幕,手指一下下敲击,在心中盘算着。
看来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到底可不可以继续放任这个在她身边出现。
正想着,手机振动起来,看见上面显示着孟枝的名字,好不容易平静的心情再次烦躁起来。
——
自从这件事之后,他们的关系再次陷入僵局,原本司让还放软了态度哄着她。
但被冷落地次数多了,也就慢慢冷淡下来,他们似是进入了一种冷战的氛围,谁都不肯先低头。
长时间在处于这种低气压的氛围中,沈念初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出了什么问题。
她开始刻意跟踪司让的行程,看见他和孟枝出生入对,想毁掉这一切的情绪愈加强烈。
而到夜深人静时,她又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故意做这些幼稚的行为来惹司让生气。
她的胸口很闷,甚至有种呼吸不畅的感觉。
渐渐地,她感觉越来越难控制自己的情绪,她经常会因为一些小事跟秦宇发火,对他拳打脚踢,清醒过后她总是会陷入无尽的愧疚。
日复一日,循环往复。
直到又一年走到尽头,她迎来了人生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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