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六阶界兽，永恒层次
“这令牌你好生熟悉，等你夺舍了原始宇宙，主人就要开始转生。”
“原始宇宙，代表着生命本源，具有无限可能，什么样的生命都有可能诞生，你要找一适合的环境，这些......我相信你都懂的。”雷芥子那无形气息即便很自然的略微泄露少许，可霸道冷酷的气息依旧让界兽白辞感到压力，别看因为雷芥子小小一个，可他终究是站最巅峰层次的存在。
“嗯。”界兽白辞点了点头，既然这外来神王在元的名单之上，元自然会时不时注视一下，元若是心血来潮，随便从手中露出点点机缘，都足够白辞受用无穷。
......
轰！
无比可怕的流光在宇宙海上穿行着。
正是那比小型宇宙还要庞大百倍千倍的九重雷塔。
它，正时刻不停的朝‘原始宇宙’方向前进——另一个维度的原始宇宙。
一万年，两万年，三万年，十万年，百万年......时光流逝。
转眼，界兽白辞在宇宙海中已遨游了583万年的时间。
近六百万年，对普通生命而言何等漫长？
而对强大存在而言，这实在是太短暂了，仅仅不朽存在也都是活了上亿年的古董。
“不计算时间加速，仅以地球时间来算，我如今刚好是六百万岁。”白辞笑着摇了摇头，“我的一生，几乎都待在黑纹石柱，实际上是修炼了足足超一万五千亿年！”
白辞看着属性面板上富余的属性加点，不禁有种‘家有余粮’的满足感。
“哈哈哈。”白辞笑了。
至高意志秘术——《列元术》！白辞早在很久之前就将其解锁了出来。这是一个足以让神王们都为之痴狂的秘术，一个单单尝试学习便足以让起源大陆最巅峰天才陨落的可怕秘术，而它的入门，是需要意志化圣才能学习。
这一秘术，白辞研究数万年了。
“不愧是元所创造的至高秘术，和晋国的《神眼秘术》比起来，不知强了多少。”
“《神眼秘术》乃坐山客（晋之神王）所创，共有九卷，每三卷对应着一个境界层次，从虚空真神到永恒真神再到混沌主宰。也就是说，根本没有神王层次，虽然依旧很强，但上限较低。”
“且弱！”
白辞津津有味的学习着，但由于意志‘不强’，暂时只能修炼到第二卷就要停止。
《列元术》共有十卷，虽说只比《神眼秘术》多一卷而已，但实际上却是天差地别。
从境界层次上看，这两门秘术相较。
《神眼秘术》的后三卷，才是《列元术》的前三卷。而且虽然同是称圣存在，可《列元术》却是碾压《神眼秘术》，就好比是航空母舰碾压一般游轮一样，两者或许会有速度重合的时候，但却绝不是能碰瓷到一块的级别。
十卷《列元术》：
1~3卷——称圣意志！
4~6卷——神王意志！
7~9卷——神帝意志！
第10卷——浑源意志！
“《列元术》当真强大无比，凭借它，若我的意志能达到称圣极限，即便是排名前三的原始宇宙，我恐怕都能夺舍成功。”白辞暗道，“当然，至高意志秘术不仅仅只有攻击手段，现在就算是神王强者，也不可能单凭幻境、心魔等手段影响到我。”
须知，并非所有生命都有灵魂，而无灵魂生命肯定也会陷入幻境，而勘破幻境等迷幻束缚之类的手段，自然是看意志的强弱与防护。
实际上，意志之超然，远非灵魂能比。
因为......
灵魂有量，而意志‘无量’！
一滴水、一条河、一片汪洋......乃至整个宇宙都可以用来比作灵魂的强弱，弱小的灵魂就是一滴水、一杯水的量，强者的灵魂若是足够强大，也能堪比浩瀚宇宙。但不管如何，终究有限，再大的宇宙也是有尽头的。
可意志！
唯有层次高低之分，不存在‘量’的多寡。
一个圆满的灵魂，就是一个完美的圆，灵魂越强，圆就越大。
而意志便是一条直线，永无止尽的直线，无限延伸的直线......直线不是线段，没有长度、无穷无尽。在同一平面上，不同层次的意志就如相互平行的众多直线......各个直线只有高低！
周所众知，灵魂、神力就算再强，也挡不住无穷无尽的攻击，例如十亿真神联合一击，连永恒真神都能轻松击溃，这显然是因为十亿真神加起来的能量，远超永恒真神的底蕴。
而意志却完全不一样。
只要层次不到，就算是十亿、百亿、千亿乃至无限真神欲要影响永恒真神的意志，也只能站在山脚下摇摇仰视。
灵魂可以比量，但意志只比维度。
百万公斤的巨石，一人或许无法搬动，但十万、百万，甚至是千万人呢！——灵魂。
一只猫、一只狗背不出乘法口诀，再来上无穷无尽的猫、狗，它们也永远背不出来，因为不是一个维度！——意志。
精神念师修炼魂力、武者真神修炼神力、界兽王者修炼界力、虚空行者修炼虚空之力......
各种各样的修炼。
可意志从来都不是修炼来的，而是磨炼，或者境界上带来的。
神力、魂力会有消耗。
但意志没有消耗！
从来没听说过有哪一个强者会因为.....什么什么幻境，什么什么大战，而导致意志衰退。
意志要么越来越强，要么直接湮灭。
而灵魂、身体等等就会受伤受损，乃至实力下降。
这就是意志！
超然的意志！
“嘿嘿。”历经数十万年时间，白辞终于将《列元术》修炼到第二卷了，即便心境极高，该高兴时自当高兴，毕竟修为再强，终究是人，而非死物，不是没有情绪的异类。
咻！
界兽白辞狠狠地吞吸了一口混沌气流，但是由于能量太少，明显一副意犹未尽的感觉。
“白！”
“赶紧住口。”
几百万年来的相处，雷芥子自然知道了界兽白辞的界兽名字——白！
“白，好好克制你的欲望。”雷芥子喝道，“我好不容易聚集过来的一大堆混沌气流啊，全被你给吞吃掉了，这严重影响了九重雷塔的前进速度。”
“不过也难怪......”
“主人恐怕也没有想到，意志强大的你，吞吃速度竟这般飞快。”
“88万年前，你就将主人的混沌境身躯给吞噬殆尽，按照预想，你至少是需要吞吃一千万年的。”雷芥子言语之间有着一丝无奈，毕竟此时的界兽白辞已经是永恒真神层次了，吞吃的欲望也是极为强盛，白辞能忍到现在，已经算是极强。
这比让一个浪荡公子禁欲百万年的时间，还要可怕。
“白，要学会克制自己。”雷芥子想了想后又接着道，“现在的你只是界兽，身上的毁灭本源只有十亿分之一，欲望也唯有吞吃，等到你成为了界兽王者，届时就想要毁灭一切了。”
“嗯，知道了，塔灵大人。”界兽白辞乖乖点头，没有反驳，虽然自己刚刚是因为修炼成功《列元术》后太过高兴，有些忘乎所以，但忍不住就是忍不住，以后确实要多加注意。
界兽王者是和原始宇宙媲美的存在。
原始宇宙代表的是完整的生命本源，界兽王者代表的则是完整的毁灭本源。
随着界兽王者不断参悟毁灭本源，领悟的越多，实力就会越加强大，可欲望也会越强。
“对了。”雷芥子忽然想到了什么，直接将九重雷塔的禁制打开。
“你早就晋升到了六阶界兽，据说六阶界兽和界兽王者一样，能轻易分出千万分身，只要一个分身不死，其他分身都会迅速吸收能量恢复实力。”雷芥子看着界兽白辞缓缓说道，“分化出一个分身来吧。”
闻言，界兽白辞也是一愣，之前光顾着研究《列元术》了，还真没想过分身万千这个逆天保命能力，毕竟自己已是永恒真神层次，在宇宙海中绝对是无敌的存在，怎么会需要保命？
想着，界兽白辞体表猛然腾绕起耀眼的血光。
“分！”白辞低沉一吼。
哗！
两头颅上的尖角顶端的白光，忽然亮起，仿佛时空变幻，身旁直接出现另一名‘界兽白辞’。
这就是六阶界兽分身千万的能力。
分身是会削弱实力的，凝聚合一才是最强实力，不过六阶界兽（界兽王者）一般会分出百万分身，这些分身都很弱很弱。这样就不会削弱本尊多少实力。而分出的众多分身，会分散各处，即便本尊意外陨落，那些分身也能迅速吞噬能量恢复。
还有重头再来的机会。
当然，灵魂灭杀和意志湮灭就唯有陨落。
雷芥子看着眼前的两名界兽白辞，单独来看，比刚才完整形态时的状态要弱上一些，如果说之前单独的白辞本尊是‘永恒真神初期’。
现在的两名界兽白辞应该都只是‘初入永恒真神’。
“不错，果然是分身。”雷芥子略微感应过后便不再好奇，“毁灭之道的分身，和生命之道的分身就是不太一样。”
“这应该是独属于你们界兽的毁灭天赋，而非秘法、秘术。”雷芥子道。
“是的，只是天赋。”界兽白辞心中可惜，界兽的分身纯属天赋，好比于古修体系的一些罕见天赋一样，没法外传，更无法进行分身转生。
毕竟界兽王者乃是生来就为毁灭的高贵存在，已经是源世界所能诞生的最强生命，至高规则根本不允许界兽转生。
神王强者们就算转世重修一百万遍都无关紧要，可界兽的诞生是源世界耗费了大代价的，岂能让它们转生成为其他生命？
当然，界兽们与生俱来的高贵也不允许它们自己这样去做，界兽宁愿陨落。
“出去吧。”雷芥子直接抓起界兽白辞其中的一个分身，就给丢了出去，“外面的混沌气流你可以随意吞噬，给你解解馋，塔内就要老实点了。”
彭！
丝毫不在意被丢出来的界兽白辞，立刻飞奔了起来，一边跑还一边吞噬周遭的无尽能量，当真快哉。
“塔灵大人。”留在塔内的另一界兽白辞分身问道，“大人能不能给我份宇宙海图，我想在宇宙海中闯荡一番。”
界兽白辞虽然不怕在宇宙海里迷失自己，但如果没有海图，就算在原地疯狂转圈，都很有可能。
当然，如果白辞肯在‘界兽群聊’中定位其他界兽，自然也能顺着定位，重新回到昏暗之地。
不过白辞肯定不会这样去做，本就是‘陨落’界兽，自然不会有界兽闲着无聊去单独定位白辞，若白辞不主动定位其他界兽，白辞与它们相隔甚远，界兽们估计都还不知道白辞已经复活。
界兽之间的定位是不能关闭的，但在界兽们的全图定位中，白辞的位置明显不对，感觉就像一群界兽是在地球，白辞单独一个却在火星。
不把地图缩小延伸，怎么会有界兽留意到遥远的白辞，大家都在捕杀与被捕杀间挣扎着，个个没有多余的心情，或许唯有等到界兽们厮杀至个位数的时候，才会发现白辞这个另类。
好比在上个世界历程中，摩罗撒离开昏暗之地，绝大部分界兽都是不知道的，‘十亿聊天群’中，个个皆是主角，可没谁会关心一个离线的界兽。
“你不是要回到原先的原始宇宙成为最后的王者吗？要什么海图！原路返回即可。”雷芥子不解，界兽白辞意志这般强大，原路返回也会迷失？
“我想去别的宇宙海看看，我那一分身会再次分化为2998个分身，每个分身皆前往一个宇宙海维度。”界兽白辞嘿嘿一笑，“这样，我就能吞噬更多的原始宇宙了。”
“你准备吞噬所有原始宇宙？”雷芥子惊了，自己还是低估了界兽的成长速度。
一般而言，界兽王者因为不用去闯轮回，会在宇宙海中逗留很久，但因为没有海图，并且路途太过遥远，最多侥幸吞噬掉两三个原始宇宙后，就会因为太过无聊，太过想要毁灭一切，自然会踏上起源大陆。
像界兽白辞这种机缘巧合下，能得到宇宙海图的界兽，在起源大陆中绝对是头一个的。
紫木神王虽然也奴役了界兽王者，但紫木神王可没有三千宇宙海图，紫木神王不是周恒，周恒是有大破界传送术的，别说是三千宇宙维度，就算是整个起源大陆，也有地图。
“可怕。”雷芥子一想到界兽白辞可以吞噬三千原始宇宙，将会更快地成为混沌巨头巅峰，马上就给了白辞三千海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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