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第12章 第12章
冬天的京海市，天是洁白一片，火红的太阳也穿了一件乳白的轻纱，挡住炙热的阳光。
安宁和安欣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听着师傅曹闯在安排任务。
曹闯声音低沉雄厚：“安宁、安欣、李响，你们三个铁三角去调查黄翠翠的社会关系。”
三人先查了黄翠翠的资料，找到一批当初和黄翠翠一起接受过处理的女孩。
有一个女孩还在监狱，安宁和安欣亲自去询问。
安欣拿出黄翠翠的照片递给女孩，女孩表示毫无印象。
还有一个女孩现在已经改行，在一家小旅馆当收银员。
这个女孩穿着朴素，脸上没有化妆，肤色比较黑。
看起来很老实的一个女孩，回答什么问题总是避重就轻。
有些事情还总是以“忘记了”推脱，不是很积极的配合工作。
有的女孩继续干这一行，安欣、安宁、李响三人来到这个女孩的家。
这个女孩蜗居在一栋老旧楼房的二楼，墙壁灰溜溜一片，有的地方还掉漆。
安宁看着眼前穿着睡衣就出来做笔录的女孩，脸上抹油搽粉。
烫着大波浪卷，没有骨头似的，斜倚在门框上。
看起来最会耍滑头的一个人，确实最老实的。问什么问题，都规规矩矩的回答，不确定的问题坦诚承认。
完成走访工作的三人，准备驱车回到公安局，向师傅曹闯跟进案情。
李响开着深蓝色的小轿车，安心坐在副驾驶。
安宁坐在后座，用生无可恋的表情调侃：“打工人，打工魂，打工的我们是人上人。”
*
京海市公安局，刑警支队长办公室。
安欣和李响正在向曹闯汇报走访了解到的信息。
安宁躲在两人身后，百般无赖的打了个哈欠。
“根据对黄翠翠社会关系的走访调查，她有一个孩子放在母亲身边抚养。”安欣翻着手里的笔记本，“黄翠翠的母亲在农村居住，我们还没有亲自去了解情况。”
曹闯拿起茶杯的手一顿，眼神备感责怪的落在安欣身上。
“那你们回来干什么？”
说罢，曹闯掀开茶杯盖，轻轻吹了吹茶杯内的茶水，轻抿一口。
李响连忙补充，“师傅您别生气。我们查到了一些消息，想及时跟您汇报。”
“我们虽然没有亲自去看黄翠翠的孩子，但是我们走访调查了当初和黄翠翠一起接受调查的女孩。”
“根据她们反映，这些女孩有一个共同的上线。”
“传闻这个上线心狠手辣，不近女色，对女生下手极重。叫谁谁就得来，没一个敢逃。”
“但是这个上线最近消失了，让那些女孩联系他也联系不到。这个上线叫疯驴子。”
听到这个名字，曹闯脸上闪过一抹震惊。
“疯驴子，是我亲手送进去的。”
曹闯将疯驴子的相关信息贴在工作白板上，语气沉闷：
“这个疯驴子，年纪轻轻，一身疯劲，心里面确实精的很。”
“是个老油条了。”
众人一起讨论，并且通过系统查询疯驴子的现状。
这才得知，疯驴子本名冯大壮，1995年因故意伤害罪，被判了4年。
这才刚出来不到一年，年前就因为酒后驾驶，开机动车冲进交警队被抓。
十天之后，跟同屋的人打架，追加七天。
1月30日进入监狱，黄翠翠1月31日死亡。
时间上如此凑巧，并且疯驴子追加拘留时长。
很难让人不产生怀疑，疯驴子很可能是想住在监狱里面逃避外面的情况。
曹闯带领一行人，询问法医尸体是否可能提前一两天死亡。
在得到法医的分析之后，疯驴子冯大壮被定为二零六专案组的重大嫌疑人。
现在要在新的刑警中，找一个人当作卧底，进入监狱，打入敌人内部。
争取得到敌人的信任，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将敌人一网打尽。
被安宁洗脑的李响主动向曹闯请求，这个危险的任务就让他来吧。
本来安欣打算自己去，因为他看到众人对自己的表情阴阳怪气，大家都不是很想去。没想到李响主动请缨，散会后安欣揪住李响。
“你怎么回事？”
李响一脸正义感：“小宁说，我穿上警察是正义的人民警察，我穿上便装，就是黑社会的老大。”
“我的气质十分适合卧底这个角色。”
安宁在大家讨论疯驴子的时候，悄悄把李响拉到一边。
告诉他师傅要找一个人当卧底，安宁没少夸李响，让李响成为卧底。
安宁以做梦为借口，告诉李响打不过就跑，就算最后任务失败也没事，一定要保护安全。
还给李响很多便衣的袖口，缝了很多小刀片，让李响在危机关头使用。
*安欣一脸不满的开着车，安宁坐在副驾驶上。
两个人正要开车去农村，亲自看一看黄翠翠的女儿。
“你怎么让李响去呢？”安欣瘪着嘴巴问道。
呵，坏女人。前几天才和我逛完街，今天就去关心别的男人。
小欣欣不开心了。
安宁看着安欣一副小孩子模样，出言安慰：
“响哥他是农村考上来的，在京海市公安局没有背景，如果不做出点成就，他一辈子就在小警察的位置上窝着。”
“但是他没背景，那些可以轻松完成的成就不会落在他身上。”
“他要是真的做成一些很大的成就，得拿命换。”安宁拍拍安欣肩膀，“我知道你，你不想在依靠安局长和孟局长，你也是凭自己努力考上来的。”
“但是每个人的人生道路不一样，有的人有背景却不愿意用，有的人没有背景努力挣扎。”
安欣看着面上露出一抹悲伤的安宁，那抹悲伤很快就被隐藏起来。
安欣点点头，内心窃喜：小宁还是关心我的，她了解我不喜欢依靠孟局和安局哎。
去往农村的路如此漫长，安宁的思绪飘向远方。
安宁想起高考完的自己，放弃了省内的省重点大学，放弃了公费师范生，远走他乡，到北京边上的一个小城市。
她放弃了梦寐以求的北京服装学院，来到了河北省紧挨北京边的小城镇。
“高考是为了考个好大学”这种思想害了自己，自己拥有很多的选择，拥有很高的分数，却选了一个学院而非大学。
“呼~”
安宁打开车窗，吐出一口浊气，还好，自己重启了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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