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偷偷见面
赵恋竹觉得这种聊天并不会影响自己的计划，所以聊这个不需要太拘谨。
更何况她觉得能成为女医的步悔思，肯定不会认同那些迂腐男人的观点。
得到步悔思的友谊和认可，也是她现在需要做得事情。
对她来说，她可不觉得男女有什么明确的能力分界线，在她看来这一切不过是权力控制着罢了。
她从小的经历就很好的说明了这些，就像好坏正邪都由权利者说了算一样。
她曾经想去银圣国，那个女子为尊的传奇国家。但父皇虽然放她出来，却不允许她去那里，说会学坏。
保护她的人都是父皇的人，父皇严格的指令，他们并不会为了自己破坏，她也没能去看看。
女将军的事情，她觉得这个人背后一定有权力的支撑，否则哪怕她再有能力也走不到这个位置上。
配合胜利的结果来看，这个女将军确实有本事，但更多的是命也好。
至于一个国家传播生孩子的事情，还是用书籍来传播，可以用不可思议来形容。
不过赵恋竹倒是很好奇那本书的内容，毕竟她没生过。
也从来没有任何自己提过，感觉别人口中生孩子就是个十月怀胎大着个肚子，偶尔胃口不佳会呕吐，只要没人故意陷害，孩子就会向排泄一样轻易生下来。
她是这么想的，也几乎是这么说出来的。
步悔思其实很喜欢赵恋竹这种认知，这种清醒的认知。
可惜，一个人是多面的，她这方面认知比较清醒，不代表她就每个方面都和自己一样。
长久的驯化和愚昧，很少有女子在这方面认知这么清醒。
步悔思明白这归功于赵恋竹的身份，她的受宠让她能凌驾于众人之上，这些人不止是女人，还有男人。
她也无需和其他同性竞争才能抢夺来资源，甚至她要抢，可能还是和皇子抢。
“你呢？你怎么看？”
赵恋竹询问很久没有开口的步悔思，她能看出步悔思并没有反感自己的回答，但为什么不回答？
店家送上来两屉包子，说了句慢用，就赶忙下去。
步悔思从筷子篓里拿出一双筷子，夹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葱香味和肉香味很好的融合在一起，从破口处袭击嗅觉。
“这家包子味道很不错，你尝尝。”
步悔思热情推荐。
赵恋竹没想吃，哪怕这包子看着白净，没有任何脏污，但在她看来这种平民百姓的小店，就是没法吃的。
尤其是这种要用手直接包的东西。她没胃口。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赵恋竹也没回答她的邀请，而是转回话题。
步悔思三口两口吃掉包子，放下筷子，用白开水漱漱口才开口。
“女将军很厉害，也能让更多人看到女子不必男子差，虽然很多人不会愿意承认，但她是存在的事实，值得敬佩。
至于传播生孩子的痛苦和救治办法，我只能说，这该是喜闻乐见的事情。”
步悔思用不存在的师父，编造着谎言，“我师父因为师娘生孩子一尸两命，曾经一直想要研究更多难产的女子。
可是男女有别，没有例子给他研究，女医又少得可怜。他用自己妻子的精力宣传同样情况很危险，也不会有人愿意去倾听。
因为看不见就代表不存在。所有人只能看到经历难产却幸存下来的人，更多死掉的人，只会成为‘运气不好的可怜人’，被人遗忘掉。
所以他们认为难产本就不常见，哪怕见到只要遇到有经验的产婆多半就能活下来。
更有甚者觉得只要孩子能活下来，生孩子的人死了也没关系，经受比死还难受的折磨也不要紧，所以有了牛背上颠产。”
她的声音很平静，就像只是在叙述或科普，可是从没听说过这些的赵恋竹却莫名感受到了寒意。
那是一种未知的恐惧。
“什么叫牛背上颠产？”赵恋竹从未接触过这种奇怪的事情，生孩子为什么会和牛扯上关系？
颠，总不会是让生孩子的人骑在牛身上吧？
步悔思又拿了一个酸菜馅的，还没咬就放下。
“你连女人生产都没见过吧？那我说了，你也很那理解，如果有机会可以去看看女人生产，真实的近距离的，而不是在房门外听叫喊声的那种。”
赵恋竹看着步悔思，目光微微紧了紧：“我感觉不舒服，先回去了。”
虽然被勾起了好奇心，可是她还是明白自己现在最想得到什么，以及什么最重要。
眼看着赵恋竹离开，步悔思赶紧招呼顾依依坐下来一起吃，顺便让她把跟着的影三叫上来一起吃，要不然还要打包带走。
顾依依站在二楼边上看着楼下离开的赵恋竹，她的身边没有小元，因为小元中毒还在医馆。
在医馆确认小元中毒后，顾依依觉得小元求自己就她的眼神是真心的，因为自己如果不管她，她真的会死。
而命令小元吃下毒药借此调开自己的，一定就是赵恋竹。
“主子，她问你行程，肯定是想制造和王爷在一起的机会，真要让她成功吗？虽然王爷肯定不会看上这种恶毒的女人。”
步悔思咬了口包子，吞下后开口：“让一个人绝望，必先让她有希望。”
天气阴，赵恋竹在掌握了江支离从皇宫出来的时间后，在宫门口来了个偶遇，她看上去行色匆匆。
她看到江支离愣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江支离目光只在她身上扫过，便没有停留。
眼看要错过去，赵恋竹还是回头叫住了江支离。
“康王，我有一事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可是我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你。”
赵恋竹两三步跑着追到江支离前面拦住。
江支离停下盯着她：“那就说。”
赵恋竹却再度欲言又止，好像经过多大心里折磨的感觉。
江支离打算绕开，赵恋竹才开口：“我听到太子和步悔思偷偷见面，但我这么说你肯定很难相信，如果他们还没走，我现在带你去，应该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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