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住手啊,我有钱
至于这些被咬死的鸡鸭。
草,你们眼瞎啊,不是我家狗咬死的,凭什么要我赔。
几个老娘们儿气得要打死江河家的狗。
江河把枪都举起来了,你动一下试试,我特么打死你。
几个老娘们儿不敢动,抱着鸡鸭坐地上哭。
村里都热闹了起来,不少人都起来出来看热闹,而且看着江河他们的目光很不善。
江河暗道一声不好,这是激起众怒了啊。
人在江湖上混,最危险的是什么?
绝对不是单枪匹马面对几十上百人追砍,好歹不赖的,凭着一腔血勇杀回去,还能以一杀百呢,这种战例又不是没有。
但是,一旦把群众的众怒激起来,那可就坏菜了,被打死都白死,警方还得把你的底子全都挖出来,让你死得其所,平息众怒。
这时,孙满仓终于来了,到了跟前二话不说,就一个字儿,赔,你说赔多少,就赔多少。
江河刚要说话,孙满仓便拍着他的胳膊叹道:“说到底,是咱技不如人,出了事儿,咱得兜着。
咱们当猎人的呀,可不光是打猎那么简单,你得有担当,能扛得住事儿啊!”
江河当时就哈了,好歹我也是叱咤一方风云的大江哥,重生到80年,居然被一个老基巴灯教育要有担当,要扛得住事儿。
我没担当吗?我扛不住事儿吗?我特么上辈子可是人渣啊。
孙满仓别看是个孤老棒子,但是威望还是很高的,现在特别爷们儿地出面,伸头就等着她们下刀,反倒是把他们整得不好意思了。
江河也不好再纠缠了,索性直接说:“你们是要钱还是要物?
要钱给你们钱,一只鸡五块,要物的话,回头我打着野猪了,给你们一家送一头咋样!”
要论价值,肯定是一头野猪比几只鸡来得贵呀。
但是老百姓讲究的一个落袋为安,万一扭头你再不认帐了呢。
再说了,那可是现钱呀。
大兴安岭这边倒是不挨饿,可是一年忙活到头,除了孩子上学老人看病买药之外,基本也剩不下几个逼子儿。
现钱点过去,两家子欢欢喜喜地回去了,其它人也散了。
只是一边走还一边小声地曲曲着,这几个人真有钱呐,便宜了林甸子村的那个小寡妇,都特么是二手货了,居然还能找着这么有钱,这么精壮的小伙儿。
还有人说,寡妇有寡妇的好呗,那小伙一看就特别能干,寡妇才经得住他天天那么使劲地干。
江河隐约听到了这些老娘们儿的曲曲声,当时就急眼了。
你们嚼我的舌头根子我懒得搭理你们,居然敢嚼我媳妇的舌头根子。
我媳妇儿可不是什么寡妇,就算是,那也是黄花小寡妇,这点很重要,要特么划重点的。
江河当时就要上去干她们,又被孙满仓给拽住了。
农村老娘们儿嚼嚼舌头根子太正常了。
你一个大老爷们儿,你就算冲上去打十个,又能怎么样。
东北爷们儿打女人,你丢不丢人啊。
江河气得头摇尾巴晃的,又没招没落的,上辈子当人渣的时候,哪怕是面对洗浴的小姐,也就是骂一骂,可从来都没动手打过女人啊。
春雨拎起了斧子:“老哥哥,我哥哥是男人,不打女人,我是女人啊,我可以打!”
春雨说着,晃着膀子拎着斧子就要上去开剁。
江河赶紧去拽她,春雨拖着江河往前走,说啥也要剁了这几个嚼舌头根子的老娘们儿。
江河加刘二都拽不住,索性不拽了,转身就走,把春雨自己扔下了。
之前说过了,有江河撑腰,春雨一把斧子也抡破苍穹,绝对是斗帝那个级别的。
但是,只要江河不在,她又怂得像个小鸡崽子一样,谁都能上来揣咕她一顿。
春雨一看江河走了,赶紧拖着斧子,灰溜溜地跟了上去,还小声讨好地说:“哥哥,咱不跟那些老娘们儿一般计较哈!”
江河看着春雨那张讨好的大脸,想骂她,可话到了嘴边,想起她上辈子,哭着说去找哥哥,然后失踪了,不知死活,心中微微一痛。
江河伸手拽了拽春雨的麻花大辫子:“是的,我们春雨多牛逼呀,能抡摔黑瞎子,欺岁几个农村老娘们儿算什么本事!”
“那是,下回我摔个老虎给你看!”
江河立刻给她后脑勺来了一巴掌,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回了家,两条狗蔫头搭拉脑袋,一副倍受打击的模样。
小红很聪明,绝对是狗中天才。
但是在智商上,小红完全被那只白狐按在地上摩擦啊。
至于大壮,属于纯打手,小红上,它就上,小红退,它还上,生死看淡,干就完了。
江河索性把两条狗都牵进了屋,就在炕沿底下睡好了。
农村的狗,哪里有进屋睡觉的啊,哪怕外头零下五十多度,有个狗窝,盘成球状,嘴巴子塞到后腿下面熬吧。
现在居然让进屋睡觉了,地上还给铺了麻袋片子。
两条狗兴奋得转着圈子哼哼叽叽,时不时地扒着炕沿上来舔江河的脸,一副义父我好爱你的模样。
江河抹了一把脸,幸好自家的猎狗不吃屎。
江河喝骂了两声,两条狗这才开开心心地盘在炕沿下,挤在一起睡了起来。
村儿里,时不时地传来叫骂声,江河他们一概不理。
一直到天蒙蒙亮,门咣咣地被敲响。
牛二媳妇儿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伸手去推旁边的孙满仓“老孙,快醒醒,是不是牛二找来啦。”
孙满仓迷迷糊糊地说:“他不是知道这事儿吗?”
江河也醒了,听听,人言否?
不过当他扭头一看的时候,啊哟了一声,赶紧回身,辣眼睛,没法看呐。
不过,真白呢。
这时,被冻住的门被嘎地一声拽开了,冷气涌了进来,一大帮老娘儿们,半老娘们儿媳妇儿啥的,领着孩子就冲了进来,直接堵了被窝子。
然后,堆了一屋子死鸡死鸭,叫着让他们赔钱。
不过这些娘们儿一边叫着赔钱,那眼神一边在江河和刘二的身上骨碌碌地转着。
气氛突然变得古怪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他们不赔钱,就把他们扒光了扔外面雪地里去。
然后,江河的被子被拽了一把,刘二的被子直接被掀了。
老爷们儿的那股味儿忽地一下冒了出来,而且早上,当过男人的都懂,是有反应的。
这年头的裤衩子,线衣线裤啥的都穿了好几年,很松,很垮,很明显。
刘二啊地叫了一声,伸手一捂,一个骨碌躲到了春雨的身后,大叫道:“大江,大江,咋整啊!”
堂堂大河镇有头有脸的大混子,在农村被十来个老娘们儿,半老的媳妇儿啥的,吓得全身直突突。
江河瞅着这些老娘们儿们的冒火的眼神,再瞅瞅孙满仓裹着被子缩炕角,躲在牛二媳妇儿身后,一副这种事儿,年轻人要顶前面的模样,也吓得全身直突突。
眼瞅着一帮四五十岁,坐地能吸土的老娘们儿,瞪着眼珠子往前挤,伸手要向他抓来,江河这个人渣都吓得惨叫了起来。
“各位大姨大婶子们住手啊,我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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