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青池上二？赤井秀一？怀疑滋生——
“任务交付完了，我可以走了吧？”好不容易熬过了必要的程序，青池胆战心惊地看着看不清楚情绪的琴酒，颤声问道。
“带着黑泽银滚吧。”琴酒低头点烟，看都没再看青池一眼。
青池如同遭到赦免，赶紧把黑泽银扔上从后备箱拖出来的摩托车，飞速消失。
琴酒坐在副驾驶座上，微微抬头，看着窗外后视镜，仿佛从那里还能看到两人离开的模样。
“看你一副有心事的模样。”保时捷的后座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少说废话了，贝尔摩德。”
“我可都知道了，你在楼顶上做出了什么搞笑的事情。”
“……”
“A-secret-makes-a-woman-woman。”
“没问你这女人从哪里知道的。”
“嘛，提前回答了也没有什么坏处，省得你问东问西的。”贝尔摩德翘着二郎腿，用手拨了一下自己的金色长发，“哦，对，别扯开话题了，琴酒，不准备为你的所作所为解释一下吗？”
“没什么好解释的。”
“骗人。”贝尔摩德说道，“故意挑雪莉的肩膀开枪，逼迫雪莉对小银射击，你是为了刺激小银吧。毕竟，在久违的下雪天让他经历这些事情，说不定……”
说到这里，贝尔摩德顿了顿，然后轻轻摇了摇头：“可惜，他和别人替换身份让你的计划落空了，虽然你的做法成功的可能性本来就很小，但他的所作所为，彻底断绝了你的目的实现的可能性。”
“……”
“看你这态度，果然被我说中了。”
“少给我啰里，你这女人。”琴酒反手就用枪口对准了贝尔摩德。
“恼羞成怒了？”贝尔摩德似笑非笑看着琴酒，“呐，你……不会还在耿耿于怀十五年前的事吧？”
“……没有。”
“你可不擅长说谎。”贝尔摩德叹了口气，“真是的，干嘛非得念念不忘过去，我说现在的小银比起那个人来说，也不是挺好的吗？你对他的重要性根本是不言而喻，至少你也看见了，在听到你受伤时，他第一反应是什么。”
“那不一样。”琴酒冷哼，“吉普生只会凭主观自以为是的做事。”
“但……”贝尔摩德抿唇，抬头冲琴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其实你也很开心吧，自己有一个小银这样的血脉相连的亲人。如果不是这样，你刚才就一直不会盯着他离开的方向一直看了。”
“不是。”
“嗯？”贝尔摩德怔了一下，“不是？不是小银？什么意思？”
“天蝎座。”琴酒微微侧头，“跟在吉普生身边的他是这个代号吧？”
“啊，是，天蝎座。”贝尔摩德点头，“因为和小银的关系很好，我调查过他，只是一个被小银救过又是他大学同学的组织成员，你怎么忽然提到他……等等，你刚才说‘不是’，难道在说你不是在看小银，而是在看天蝎座？”
琴酒没有正面回答贝尔摩德的问题，但等同默认。
他陈述着事实。
“我发现他不是吉普生，是在我和他在顶楼短暂交手的时候，如果没有交手，我可能会被他的演技欺骗到最后。”
贝尔摩德的瞳孔微缩。
她不怀疑琴酒这句话的真实性。
“怎么可能……能骗过你的演技？琴酒，不会是你在任务过程中没在意小银那边的动静所以没发现吧？”
“可能是。”琴酒既没有否决也没有承认，只是眼眸的墨色似乎更深沉了一点儿，“另外还有两点我相当在意。”
“一是他的用枪能力。”
针对宫野志保的子弹，第一发抢在他面前击中了宫野志保的肩膀，第二发第三发精准的射中宫野志保身上的非要害。
针对江户川柯南的子弹，全部精准射在了门上，非但没有伤害到柯南，反而给他提供了逃跑的屏障。
再度针对宫野志保的子弹，利用巧妙的力道，在不伤害宫野志保的前提下将其送入了烟囱口。
在这过程中由于子弹射光他还在极短的时间里重新给手枪换上了弹匣。
“二是他的身体素质。”
虽然仅仅凭借顶楼的几次交手，能发现的东西太少，而且青池上二似乎还在刻意压制自己的实力，但不可否认琴酒的感知力相当强，再加上中途还把青池上二压在雪地上那么久，判断一个大概还是可以的。
若是要用一句话来形容的话，至少比黑泽银的身体素质强上至少两个档次，已经是达到了组织的s级水平。
琴酒的话说得很简略，但贝尔摩德有足够的能力了解到他的意思。
“这样说来，的确很可疑了。”贝尔摩德的手指扣住了下巴，“不过有没有可能这些东西都是小银培养出来的呢？你要知道他是有改变身边的人的能力的。”
“或许是。”琴酒依然是在说着模棱两可的答案。
但下一秒，他的话，足以宣告他对青池上二的真实态度。
“我在他身上，似乎闻到了和赤井秀一那小子身上一样的气味，令人恶心得想吐的老鼠的味道。”
琴酒将嘴里的烟抽出来，用手指摁灭，如此说道。
贝尔摩德的精神有一瞬间的恍惚，摩挲着下巴的手指不由得稍微加重了力道：“话说回来，那个孩子在社会上用的名字是‘青池上二’，是意外的和‘赤井秀一’很像的名字呢……”
一阵沉默。
琴酒和贝尔摩德对视一眼。
“我要他的全部资料。”琴酒的声音有一种彻骨的冷意。
“我会给的……怕就怕在我目前收集到的关于他的资料全是假的。”贝尔摩德揉了揉眉心，“恐怕唯一能够确定的一点就是他对小银没有恶意，否则的话，不会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都没动手。”
“说不定他就等着吉普生安乐死呢？”琴酒冷笑。
“哎？”
……
另一边，骑着摩托车的青池上二连打喷嚏。
“奇怪，谁在想我？昨天夜店碰见的那几位小姐姐吗……呃，不行，不行，这种情况下不能想这东西，还是早点把背后这个可怜虫送回家吧，都被来来回回折腾一天了都……”
青池上二甩了甩头，将脑海中的一切杂念甩开，又开始专注前方。
而靠在他背后的黑泽银，眼睛却在此时悄无声息地睁开，黑色的眼珠子在白色之中转动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中央，然后眼皮子又重新被合上。
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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