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多谢时老师,充电成……
次日一早, 海市公安局。
时洲将携带来的录像视频交给了对面的男人,“蔺队,这是我发时利随身备机记录下来的画面。”
“我爱人后续处理的时候将落水手机和衣物放在一边了, 好在录像视频并没有损坏。”
“我让人调整了画面亮度, 你,能不能作为指控李达故意杀人未遂的证据?”
刑警队长接过时洲递来的手机,点开屏幕的一段长达五钟的视频。
即便调亮了光线, 但处在黑暗中的画面同样模糊,只能隐约清小通道尽头的甲板栏杆。
不半钟, 画面视线一转, 然后剧烈晃动起来。
隐约可以听见手脚挣扎的轻微动静,随之来的是时洲被捂住口鼻的呜咽声, 以及李达在挪动中的威胁声——
“时先生,别怪我心狠, 谁让你放好日子不过,非得帮别人挑我老板的刺啊。”
“当年没能直接弄死你算你命大, 这你好好去吧。”
再然后,镜头随无力挣扎的时洲晃动坠摔进了海里。
时洲眸底泛起微光,点名,“蔺队, 两四十五秒左右的位置, 也是我被他翻摔下栏杆的那一瞬间, 镜头拍到过李达的正脸。”
蔺丰听见这话, 倒去格了两眼,这才交代手底下的人复制视频去鉴真伪,这是他们办案的必要流程。
时洲坦然笑了笑。
船缺少监控录像,又不能让李达逃脱罪责,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这是系统花了一个晚才构建好的录像画面,时洲的双眼是最好的、最真实的镜头记录。
只是为了更加『逼』真,系统根据实际情况调整了画面视角,毕竟时洲口中的‘手机’是偷『摸』『摸』藏进口袋录像的,视角自然需要微妙变动。
作为坠海一的受害者,蔺丰让时洲详细复述了一遍当晚的情经过,又追问了个细节点。
直到手底下的人将拷贝完视频的手机送了来,蔺丰才意有指,“时先生,我其实挺好奇的,你怎么会料到嫌疑人有可能对你动手、提前录像?”
时洲猜到蔺丰少不了这一问,干脆将两年前《骨鉴》剧组的故重述一遍。
“这段时间,我和我爱人私下一直在偷偷调查,可能是哪里走漏了风声……”
时洲点到为止,默默了一眼手机的时间。
差不多也该到了。
思绪微妙的瞬间,一个身穿制服的干练女警敲门走了进来,靠近蔺丰的耳边低声说,“蔺队,刚刚接到了报案,对方声称是《骨鉴》剧组的总制片人、工作人员和受害者家属。”
“他们现在高度怀疑,当年剧组车祸是人为谋害。”
因为报案人提到了‘时洲’的名字,以女警才会在得知情的第一时间前来找人。
时洲对了蔺丰投来的视线,早已知情的他依旧镇,“蔺队,麻烦你们了,一要好好查查李达这个人。”
…
半小时后。
时洲捧一杯温过的杏仁『露』靠在车位,完全没了面对蔺丰时的精神,蔫了吧唧,困得仿佛下一面能原打瞌睡。
盛言闻瞧见他的可爱模样,伸手让他往自己的肩膀靠,“怎么困成这样?”
时洲勉强喝了一口杏仁『露』提神,暗戳戳没好气,“你说呢?昨晚后面都说了不要了……”
盛言闻眉梢微挑,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理亏,“我开始也说了不闹,是你没轻没重一个劲撩拨。”
时洲偏头咬了一下盛言闻的喉结,“你吃饱了还怪我?”
盛言闻低头去追问他的唇,“怪我。”
车窗外的敲门声响起,透过玻璃膜,两人清了外面的来人。
时洲打起精神,开门走了去,“靳哥、宋老师。”
来人是盛言闻的合伙人靳松,以及《骨鉴》剧组当年的总制片人,宋明江。
自从坠海发后,节目组和舆论控制的工作都交给了笛安,靳松一直代替盛言闻在警局和来沟通折腾。
至于宋明江是盛言闻昨天下午主动联系的,现在李达被拘留,有些情正是彻查的好时候。
“宋老师,好久不见。”时洲主动招呼,“辛苦你联系那些家属特意跑一趟了。”
“欸,不客气,言闻联系我说到车祸这可能另有蹊跷,我当场吓了一跳。”宋明江叹了口气,“料理清楚后去联系了陈、林两家人。”
他口中的陈、林两家人,是当初在车祸中丧生的受害者的家属。
当初剧组后安抚赔偿工作很到位,特别是宋明江本人,一直愧疚在心的他逢年过节会亲自登门拜访。
两家都是明理的,也知道人死不能复生,这剧组的怨言自然少了。
昨晚突然说车祸可能是人为的蓄意谋划,这哪里能忍?伤痛算不再提,但毕竟那是至亲的命!
于是立刻表示愿意和宋明江一起报案、求警方重新调查。
“改日有机会,还请宋老师帮忙组个局。”时洲想起这部剧,也有些遗憾,“无论是陈、林两家人,还是剧组其他老师,我都应该再见见。”
盛言闻没说话,只是默默揽住时洲的肩膀以作安慰。
当年《骨鉴》拍摄了小半年,作为总制片的宋明江也一直扎根在剧组,识人无数的他深知时洲的人为以对这部剧的付。
“时洲,我原本想找时间和你聊聊,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既然见了面,我干脆和你说了。”
时洲目光专注,“宋老师,你说。”
宋明江也不拐弯抹角,“我和其他两位制片一直想要重启《骨鉴》这部剧。”
时洲诧异,“重启?”
宋明江颔首,“你知道的,当年这部剧本来已经拍摄到了最后收尾阶段,重启要补拍的内容并不对,主要是后期搁置了。”
投资剩余的钱都来了赔偿故,再加停拍搁置,以才造成了亏损的场面。
“这部剧凝聚了我们很多人的心血,我不愿让它一直尘封。”宋明江顿了顿,补充说明,“当然要重启这,我已经征得了陈、林两家的首肯。”
算没有现‘李达’这档子,接下来的宋明江也打算开启筹备,前段时间见过主演之一的迟金源,后者是愿意配合重启拍摄的。
作为另外一位主演,时洲的态度肯也很最重要
宋明江开口问,“时洲,你怎么想?”
虽然《骨鉴》停拍到现在才年,但经历了很多情的时洲像是过了半辈子,莫名有种‘有生之年’的感慨。
他深呼一口气,难掩惊喜,“宋老师,我当然没问题,如果真有机会重启,我无条件配合剧组。”
“好!要的是你这句话!”
宋明江笑拍了拍时洲的肩膀,他已经从警局来的陈、林两家人,收起话头,“今天不方便,等过段时间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时洲颔首,“好。”
全程没说话的盛言闻在这一刻才开口,“宋老师,你慢走,项目重启在投资有需要的话,可以来我们盛娱聊聊。”
盛言闻知道《骨鉴》这部剧算是时洲的遗憾,他愿意支持爱人的业,也愿意支持这个圈内为数不多的好作品。
宋明江听见这话,视线在这对夫夫间转了一圈,了然一笑,“应你这句话了,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不会客气的。”
时洲目送宋明江离开,余光随即注意到了从警局走来的另外一个女孩子的身影。
他轻勾了一下盛言闻的掌心,示意,“言闻,你等我一下。”
说完,时洲径直走了过去,“周蜜。”
周蜜认口罩下的时洲,有些惊讶,“洲哥?”
时洲『露』在外侧的双眸多了一丝歉意,隔口罩的声音照样好听,“抱歉,原本答应过不该把你卷入这场是非的,会不会影响到你?”
突然,剧组车祸这多一个口供附证,可能也会更有利于警方判断。
“不不,没、没关系的。”
面对时洲的真挚道歉,周蜜受宠若惊摆了摆手,“洲哥,我之前不敢说是怕自己弄错了,也怕招来危险。”
“那人不是已经被警方拘留了吗?且我现在又和我男朋友同居,不像当年那样怕危险。”
“能帮忙,让恶人绳之以法,我很开心。”
时洲瞧见周蜜勇敢又坚的神『色』,眼光泛笑意,“谢谢,如果以后有么需要,可以来找我。”
周蜜灿笑一声,“谢谢洲哥,那我先走了?还要和我男朋友一起约会呢!”
“嗯,祝幸福。”
两人的对话交流很短暂。
时洲转身一,才发现盛言闻不知道在么时候默默靠近了,略微带味的视线紧跟周蜜离开。
时洲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么呢?”
盛言闻抓住时机牵紧他的手,“说么呢?”
“要不是因为周蜜的提醒,我们哪里能联想到剧组当年的车祸是人为?还能牵扯那么一堆情?我感谢人家女生帮忙呢,盛醋王。”
盛言闻矢口否认,“谁说我醋?”
话音刚落,身后响起了靳松的声音,“言闻,小洲。”
时洲转身后才发现靳松的身边还跟另外一个人,不久前才在警局里碰过面的刑警队长蔺丰。
“重新认识一下,蔺丰是我的发小。”靳松主动开口,转又勾住好友的肩膀,“这还得多靠老蔺你帮帮忙。”
蔺丰一改在警局内的严肃,笑驳了一句,“瞧你说的,我们当警察的要得是公平公正,即便我和你不认识,这案子照样得按流程来彻查。”
盛言闻不绕弯子,代替时洲追问,“蔺队,现有的证据应该足够了吧?么时候可以正式逮捕李达?”
“赶在拘留期结束前吧。”
蔺丰简单说了个底,但口风严谨得也不说透,“单纯从时先生坠海这来说已经够了,剧组车祸关联到两条人命,重新立案调查寻要时间。”
其实,光凭借‘时洲坠海’一,他们已经在申请对李达的正式逮捕令了,赶在明天拘留结束前能下来。
故意杀人未遂这罪名一旦成立,至少是年以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如果剧组车祸的人为证据成立,那砸在李达身下的刑罚只会更重。
当然,蔺丰有自己的职业『操』守,不可能因为朋友关系随意透『露』案子更多的底细。
靳松了一眼时间,“一起吃个饭?”
盛言闻婉拒,“靳哥,你们先吃吧,我和时洲还有点情要处理,等以后有时间,我们再请你和蔺队聚聚。”
蔺丰现在案子在身,也不能和时洲这位‘受害者’在私下走得近。
四人都是有寸的人,互间的眼神打量一番都有数了。
…
盛言闻带时洲坐到了私家车里。
时洲忍那点疲惫感,将一份文字版本的信息发给了南嘉,随即拨通了好友的电话。
电话那头接通得很快,“喂,时洲?你没吧?”
“南嘉,是我,我没。”
时洲没有过多在自己的身体情况做停留,是直接摆明正,“我刚发给你的文档,你记得打开,里面是当年和南瑶姐还有我哥同期的签约艺人名单,包括他们现登记的家庭或单位住址。”
电话那头的南嘉一惊,连忙打开时洲口中的文档,“时洲,这名单你从哪里来的?”
时洲眸光微晃,“……我向我爸要的。”
早在融合之前,也是元旦前时仁清主动打来的那通跨电话里,犹豫再的时洲还是提及了时昼当年的‘意外’。
和他猜测得一样——
时氏夫『妇』当年怀疑过这,也询问过‘团建’的同期艺人,只可惜么都问不来,最终只能无疾终。
另外一位南瑶的母亲更是势单力薄,同样无法追问彻查。
时洲主动提起这后,时仁清私下翻找到了当初记录下来的同期签约艺人的名单。
时隔多年,这些人的联系电话和住址早变动了。
无奈之下,时洲只好嘱咐系统在不违法打扰的情况下努力寻找了一番,才得到了现有的这份联系名单。
时洲简明扼要,“南嘉,想要彻查哥姐的意外,必须要找到这批人说实情、面作证,这样警方才有可能立案调查。”
关娱乐圈的幕后资本利益,水深且浊,一旦要查得做好被打击的准备。
时洲有盛言闻和盛家保护,还算有靠山,但南嘉不一样,以他把决权留给南嘉自己选择。
南嘉是个聪明人,沉默片刻后还是说,“时洲,我会去找名单的这些人,我不能让我姐姐死得不明不白。”
时洲猜到南嘉会做这个选择,“好,我和你一起。前两个人比较重要,我和言闻亲自去找,其他个还在海市的人,你尽量想办法联系他们,如果以后需要面作证的话。”
时洲了一眼盛言闻,继续说,“你一个当□□手,行动可能不方便,言闻他弟这段时间正好在内,我们让他去帮你。”
“还有,如果遇到媒体或者经纪公司方面的麻烦,你可以联系盛娱文化的靳松。”
话里话外,将南嘉的业、安全都已经考虑妥当了。
南嘉心尖动容,“时洲,谢谢。”
时洲微微一笑,“那我先挂了,微信保持联系。”
“好。”
等到时洲放下手机,盛言闻才开了口,“确了?要去省外找名单的这两个人。”
“嗯,要去找。”
时洲摩挲手机边缘,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说,“言闻,我知道时昼的死一直都是我爸妈的心结,间接『性』造成了我成长以来的负担。”
“但我不能否认——”
“要不是因为有他们两人的领养,我或许只能挤在福利院里长大,也没么资本能够去接受良好的教育,甚至等到年满十八岁要进厂打工。”
养育之恩是有的,时洲一直都想尽可能的偿还。
“我和我妈之间已经生了隔阂,我没有办法假装大度说,自己一点儿都不在意成长路那些近乎窒息的命令和压迫。”
“这次复,如果爸妈那边没现么大问题,我没打算再去,或许是自私了点。”
时洲深呼一口气,“查清时昼这件,权当我还他们当年的领养之恩吧。”
盛言闻明白时洲的矛盾纠结,他握住爱人微微发凉的手,“洲洲,有我呢。”
以后时洲要是想见时氏夫『妇』,那他陪一起尽义务;如果有压力不想见,那他挡在时洲的前面尽了赡养的义务。
时洲扬唇,忍不住抬手往盛言闻的婚戒亲了亲,“谢谢老公。”
“……”
盛言闻眸『色』晃动,连带正经的思绪都拐了一个弯。
时洲向时间,“我们直接开车去外省?你这样开车来会不会累了?要不我们还是请司机来……”
话还没有说完,时洲听见安全带往抽的一声。
眨眼间,盛言闻挣脱安全带的禁锢俯身来,“是有点累,以充个电吧。”
“啊……唔……”
时洲的唇轻易被堵住,他只愣了一秒主动迎了去。
直到双颊都染了情/欲的好的绯红,盛言闻才心满意足放开了他,“多谢时老师,充电成功。”
时洲口头禅不变,“老流氓。”
盛言闻任由时洲调侃,吻了一下他戴婚戒的无名指,“先吃饭再开车去外省。”
“待会儿你靠车多睡一会儿,到了我喊你。”
“好。”
……
光线昏暗的拘留监管室内。
李达面无表情靠在冰冷的铁椅,他拆开卷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露』里面可怖至极的烫伤,可他愣是连眼皮子都没眨一下。
他小时候跟赌债的父亲偷渡到外,最终成了黑户沦落到打拳混日子,想要不死,得往死里揍。
李达原以为自己这辈子的宿命是打不动了、死在别人的拳头下,但没想到的是,秦易花钱将他赎了来,绕了个弯让他当了保镖。
秦易是将他‘救’黑拳馆狱的人,李达自觉始终欠他一条命。
以,《骨鉴》剧组车祸的是他应下的任务,只可惜华治安严,他多了点顾虑没能下狠手,让最关键的时洲侥幸捡一条命。
不过,《骨鉴》损失严重,秦易还是很满意,还给了他不少的钱财,让他暂时‘跑路’避风头。
李达没有选择偷/渡,是到了自己的老家,一个不起眼的小县城里。
四十好的他煎熬了半辈子,一直没能像正常人那样娶妻生子,这两年倒是在老家找了一个姘头凑日子过。
半个月前,李达再度接到秦易手下人的电话,在短暂的意外后应下了谓的‘任务’——
他原本想这料理干净了,再和和秦易一拍两散。可惜啊,时洲还真是个命硬的,不会游泳掉进海里,还能被人重新救来。
船乎没有打斗痕迹,时洲落水的方也避开了监控,唯一的伤害是手臂的抓伤,但他也在第一时间处理掩盖了。
只要没有确切的证据,法律制裁不了他,这不,第一合的拘留时间马要结束了。
拘留室的门被人打开。
蔺丰带人走了进来,自带冷厉严肃的气场一般人了都得打颤,可李达没有流『露』丝毫的惧怕,“蔺队,我冤枉啊。”
“冤枉?”
蔺丰味了一下他的话,只问,“我们接到北县派的联系,刘梦和你么关系?女朋友?”
姘头的名字突然现在了蔺丰的口中,李达眉心微妙一蹙,但又很快反驳,“不认识。”
“是吗?”
“她拿手机里的照片到了当的派报案,说你失踪了。当民警联系我们了解了情况,告知她你在海市犯了,刘梦情绪激动到当场昏厥。”
蔺丰如鹰般的视线紧盯李达的神『色』变化,“检查说,刘梦已经怀孕两个月了,她承认肚子里是你的孩子。”
话音落的那一秒,李达向来麻木狠绝的目光里涌了从未有过的错愕,“么?”
他有孩子了?
他这辈子居然也能有孩子?
李达试图从位置站起来,但下一秒被协警按了去,他喉结微微滚动,“拘留时间要到了吧?你们是不是刚放我去了!”
“我都说了,我只是缺钱了外打工,听说这份临时薪水高才应聘的。”
蔺丰笑不语。
他拿一份刚炉的逮捕令,最官方也最严肃的语气说,“李达,现有足够证据怀疑你故意杀人未遂,正式将你逮捕!”
“另怀疑你和年前一起车祸案有关,请配合警察调查,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
不仅走不了,牢狱免不了。
李达不可置信攥紧拳头,任凭伤口开裂也无谓,“足够证据?哪里来的证据?”
蔺丰将逮捕令交给手下人,掷有声,“要是你不信,可以找人联系律师替你辩护保释,但我还是劝你积极自首,别在铁证面前做无谓的抗辩。”
“……”
律师辩护?
他哪里有能力有钱请律师?何况他本来是‘杀人未遂’!
找老板帮忙?
他现在进了局子,以对方的『性』格只怕早已经把他当成弃子对待了!
找刘梦?
这女人要是听说他,恐怕只会卷钱跑路,甚至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会直接打掉!
想到最后一点,李达彻底面如土灰,害人没害成,反倒有可能害了自己未生的、唯一的血脉?
不!
这不行!
李达力挣扎了起来,但最终还是被警员合力带走了。
手铐和脚铐被戴那一刻,他的人生中第一次明白了么叫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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