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逃脱
刚刚所有的动作,就在宋文镜走出院门之时,已经在脑海里过了数遍。这一切,要的就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此时的马志明刚刚钻入驾驶座,准备发动汽车。而拿枪的那位匪徒,正趴在后座上,双脚伸出车外,正准备爬起。
一位已经被宋文镜用瓷片划破了眼睛,没有了反抗之力。
在他身边的,就只剩下了最后一位,正错愕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连刀都没有能够及时的拔出来。
而在院门口,蒋晨与另外一名男子正站在顾谨言的两侧,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
宋文镜相信,这所有的发生的一切,必然会被躲在暗处的杨勇所看见。
他无法去解决蒋晨以及蒋晨身边的那名匪徒,因为在他的眼前,还有一位匪徒需要马上处理。另外刚被踢进汽车后座的那位拿枪的匪徒,很快就将扑出,他同样需要面对。
这个时候,就需要两人的相互默契。只要杨勇那边及时行动,将顾谨言救下,那么之后他们是打是逃都可以随时做出选择。
而顾谨言无法救出,那么就是他们的一个软肋,也是制约他们下一步行动的牵绊。
杨勇没有让宋文镜失望,就在宋文镜动手之际,杨勇已经做出了判断。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主要目的就是救下顾谨言,而宋文镜则是负责拖延住其他的几人。
“啪”一块黑乎乎的砖头从暗处飞来,正中蒋晨的脑袋。
“啊!是谁?”蒋晨连连后退,同时大叫道。
鲜血止不住的从蒋晨的手指缝当中流出,脑袋更是一阵昏厥。要不是身后就是围墙,他手扶了一把,这一砖头就真的有可能将他打倒在地。
就在蒋晨大叫之时,一个黑影从黑暗之中窜出,直冲刚刚拔出匕首,站在顾谨言身边的那位劫匪而去。
劫匪刚来得及反应,将手中的匕首朝着黑影刺去,却不料来人早就有了准备,手中所持的一根木棍直接砸在了劫匪的手臂上。
没错,来人正是杨勇。他没有敢用口袋的折叠刀,担心一个不小心造成太大的伤害。因此从路边捡起了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棍。
这一下,他倾尽全力,没有任何的顾忌。
用刀,稍加不注意,就有可能割到血管;而用木棍,最大的后果也就是手臂打断。这两者的区别很大。
“啊!”又是一声惨叫,正是劫匪被打断手臂,发出的声音。
“走!”杨勇用刀割掉绳索,一把推在正发呆的顾谨言的肩膀上,并指向一个方向,“朝那边去。”
从宋文镜开始发难,到杨勇冲出,前前后后似乎发生了很多。可说来话长,实际当中,也不过才过去数十秒的时间。
顾谨言显然有些懵圈,她已经天真的存了打电话给父亲,请他付款的打算。没有想到刚走出院门,就发生了这一切。
“走啊!”杨勇再次推了他一把,有些生气。
这时候的顾谨言才醒悟过来,赶紧的冲了出去。
“想走,你问过我了吗?”
一个声音传来,正是摇晃着脑袋,扶着墙壁的蒋晨。
此时的他,手持一把手枪,打开了保险,冲着杨勇抬手就是一枪。
“砰!”枪声响起。
早在蒋晨拔出手枪、打开保险之际,杨勇已经看到了蒋晨的动作。两人相距四五米的距离,此时想要制伏蒋晨已经来不及。
他只能下意识的做了躲避动作,万幸的是,子弹没有打中。
刚刚一砖头砸在蒋晨的脑袋上,这个时候的蒋晨还在眩晕着。在加上所有的照明只来自于院外那盏昏黄的小灯泡,视线不明,也就造成了误差。
“靠!”
不远处的宋文镜大骂一声,他是真没有想到蒋晨竟然还有一把手枪,这让事情一下子处于被动的阶段。
拳脚再厉害,也无法与枪支相比。这也是宋文镜第一时间先将那位手持猎枪的劫匪困在车中的原因。
没有想到的是,蒋晨竟然也有。
“走!”宋文镜一脚踢开阻挡他的劫匪,拉着奔跑过来的顾谨言,同时冲着杨勇喊道。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既然无法匹敌,那就认怂,赶紧的逃跑为妙。
如果对方没有手枪,宋文镜自认为凭着他与杨勇的身手,拿下这帮人丝毫不在话下。可如今不同,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现在的他,没有必要跟他们拼命。
“砰!”枪声再次响起,却是蒋晨朝着后跟上的杨勇打出了第二枪。
此时的宋文镜拉着顾谨言已经奔出去十多米的距离,而杨勇则是在后方跟随。
知道对方有枪,杨勇哪里敢直溜溜的奔跑。于是一直弓着身,S形的逃窜。
也幸好他有先见之明,要不然这二枪还真不好说。
“他妈的,给我追!”蒋晨暴跳如雷,冲着还能动弹的几人,大声的吼叫着。
夜色茫茫,连方向都分不清,又到哪里去找逃脱的数人。
不要说蒋晨,在奔跑的过程中,连宋文镜与杨勇都失去了联系,根本不知道对方跑到了哪里。
也幸好宋文镜一直拉着顾谨言,才不至于连他们二人也相互走失。
此时的顾谨言一言不发,痴痴的跟着宋文镜,就连路上摔了好几个跟头,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就像被吓傻了一样。
半个小时后,两人莫名其妙的走到了田地里。而在眼前,则是一条废弃的河塘以及一间四处漏风的茅草屋。
天色昏沉,连月亮都躲在了云后,不见踪影。
“谨言姐,我们先在这避避吧。人生地不熟的,再这样走下去,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宋文镜推开茅草屋的破门,拉着顾谨言的小手走了进去。
茅草屋内,一股潮湿的气息弥漫开来,宋文镜和顾谨言蜷缩在一角,寒冷的空气如同针尖般刺入他们的身体。
原本披在身上的大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落。顾谨言抱住自己的双臂,咬了咬嘴唇,望着宋文镜道:“你觉得他们会不会追来?”
宋文镜微微皱眉,凝视着茅草屋内简陋的一切,思索片刻后回答道:“我们已经逃出劫匪的掌控,这么黑的天,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跑向何方。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等天亮后,我们再想办法。”
顾谨言点点头,她的眼眶有些湿润,但她却努力压抑住眼泪。她明白,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他们必须尽力保持头脑清醒,寻找生存的希望。
宋文镜环顾四周,发现屋子的一侧墙壁上有一扇破旧的窗户。他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打开窗户,外面是漆黑的夜晚,没有一丝星光。
顾谨言靠近窗户,望着黑暗中模糊的景象,再回想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彷徨,哭泣了起来。
宋文镜凝视着黑暗中的虚无,只是拍了拍她的后背,并没有说什么。他知道,现在的顾谨言需要发泄一下之前的情绪。
哭出来,哭出来就会好些。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顾谨言终于止住了哭泣,擦了擦眼泪,静静的站在那边,仰望着黑漆的天空。
寒风凛冽,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朝后退了几步,并将破旧的窗户关上。
宋文镜取出打火机,点了一根烟,并且照了照。
这个时候,宋文镜才发现顾谨言的大衣已经不见,里面只穿着一件毛衣。
他赶紧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披在了顾谨言的身上。而他顿时也感觉到了那股寒冷彻骨。
早就无法忍耐那份寒冷的顾谨言,不知道是该拒绝还是接受。她清楚的感受到那份寒意难以忍受,可接受这份好意,也就意味着宋文镜将替她承受这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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