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 选择
时间渐渐流逝，亚美斯多利斯的中央市已经到了一种草木皆兵的气氛。
每天都有大量的宪兵队在街上搜查，民众们除非家中粮绝，否则绝不出门，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所有人都明白，出大事了！
“终于到了这个时候吗？”冯雪看着报纸上一天后日全食的消息，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一闪而没，然后，他站起身，走向了那间放满了大体老师的地下室。
“时间已经不多了，你是时候做出选择了。”看着不断地翻检着尸体内脏器官的佐助，冯雪淡淡的说道。
“什么时间？”佐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随口说道，他今天的精神状态是口直心快，所以，嘴巴比脑袋动的还要快些。
“这个国家正在发生一些事情，你应该明白的吧？”冯雪挑了挑眉毛，很平静的靠在了一旁的墙壁上，“还有三天，有什么都最好在三天内完成，过了这三天，一切，就要靠你自己了。”
“靠我自己？以你的实力还对付不来？”佐助皱起了眉头，钢炼世界他也是收集了不少情报的，虽然说烧瓶小人这玩意确实麻烦，但是既然原著世界线就能搞定，多了一个大高手的话，没理由搞不定才对。
“谁知道呢？”冯雪露出一个有些苦涩的笑容道：
“炼金术师只是科学家，而不是神，总有做不到的事情，就算把一切都准备的再好，没有真正见到敌人之前，一切都仍旧只是计划。”
佐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但他明白，肖塔克已经做出了决断。
他就是个等着上手术台的病人一样，怎么做，何时做，那都是医生决定，哪有他一个病人做主的道理？
“……”佐助松开了手术台上的尸体，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得严肃，这一次，冯雪没有任何干涉他选择的意思，无论是理智还是情感，都被冯雪拨回正轨，包括激素分泌在内，所有的一切，都是正常水平，除去本身三孔类的身体构造外，没有任何额外的干涉。
这是冯雪给他的一个机会，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机会，选择男性，还是女性，这个选项比起佐助自身理解的，还要重要，重要到足以决定他接下来的漫长一生。
冯雪喜欢有自己意志的家伙，虽然佐助本身算是他能够随意捏扁揉圆的玩具，但是他也仍旧希望这玩具有自己的想法。
所以，他不会在这时干涉他/她的选择。
一切，都由她/他自己决定。
沉默在持续，即使挂着口直心快的buff，也依旧没有让佐助的选择变得果断。
他在心里思考着自己的过往，思考着自己的一生，前世身为男子的平淡岁月早已在这些年的紧张激动中慢慢遗忘，他甚至连自己原本的名字也无法记起。
而这些年的跌宕起伏，却始终是以女性的身份经历，哪怕有着短暂的男性生涯，也很快就变成了扶她。
他在自我拷问，自己究竟需不需要变回男性？
或者说，在如今，已经掌握了磁场转动后，他有必要真的将自己固化在一个特定的性别上吗？
解剖学和基因学他都已经学得相当完备了，只要磁场转动达到七十五万匹，进入真正的原子分裂境，直接改写自己的dna编码，别说是性别，就算是种族衣蛾可以随意的切换。
现在所求，不过是在到达那个境界之前，将自己的身体稳定在单一状态，以避免肖塔克所说的基因崩溃罢了。
但是经历过变性的他却也明白，性别的改变会直接影响到心理状态，所以，这段中间期会不会让自己精神上产生更多的麻烦，就又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佐助在沉默，冯雪却完全没有催促的意思，这次选择，可以称得上是佐助人生中最重要的选择，这直接决定了他将来的身份。
是的，身份。
究竟是一个单纯的小白鼠，还是一个兼具热兵器作用的白鼠娘。
虽然说如今的冯雪已经不怎么在乎原本的性别了，但是还是比较挑嘴的，至少，他对于男儿身男儿心的家伙是下不了嘴的，所以如果佐助真的选择了男性这一身份，他就不再是冯雪所喜爱的玩具，而是单纯的试验品了——
路，是人自己选的，选择成为小白鼠，固然不会被玩弄，但是受到的“恩泽”也会少上不少。
若是他真的选择男性的身份，就回和慎二成为竞争对手，相比之下，性子聪明又会来事的慎二比他有竞争力多了。
当然这些冯雪是不会告诉他的，他只是在等待，等待佐助自己做出选择。
看人因为抉择而露出苦恼的样子，这也是冯雪所喜欢的乐趣之一呢。
佐助的面部表情在来回的变化，很显然，他心里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无所谓。
心中越是想着随便选一个，就越是会被选择所迷惑，选择恐惧症是人类的天性，此时此刻，佐助非常后悔没有想办法从贪婪之岛带一只黄金天秤（b级卡片，能力是在二选一时，帮助选出更有利的一方）出来。
“算了，丢硬币吧！”佐助从兜里掏出一枚硬币，脸上露出了一丝释然，传说中，在硬币抛起的那一刻，人能够看穿自己的内心，那么，就让这一枚硬币，为自己指出人生的方向吧！
以佐子的眼力，抛出硬币前就能够以力量决定硬币的旋转次数，在硬币抛起的那一刻就足以判断出其落下的轨迹，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他只是随意的抛起硬币，关着写轮眼，然后，静静的看着硬币的下落。
“正面男，背面女吗？”佐助嘴里嘟囔着，看着那枚硬币落在地上，弹起，然后在几次滚动中像一边倾斜。
这一刻，他的心中有了一种后悔的冲动，虽然只是一瞬间，却被他强大的精神力量所捕获。
然后，她明白了自己的想法。
“肖塔克先生，我想要变回女性。”佐助带着释然的笑容，如此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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