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比……
第五十三章：比试
三齐刷刷看向小十一, 小十一瞪圆了一双眼睛：“看我干什么？我没『乱』说啊，他就是用幻术了嘛，行你们自己问他。”
裴瑜：？？？
这次连裴瑜的师兄也几欲维持住脸上的平和。
关键是这吗？！最重要的难道该是为什么他们师兄弟俩出窍期之间的传音, 为什么你一灵玉门最小的弟子，仅听见了, 居然还答应了？！
出窍期啊！
还没完。
“嗯嗯！对啊, 没说错。就是用了幻术。他胆小，中域仇家太多，怕被追杀，所以遮来了。”又是一道传音凭空响。
“其实我瞧他这样和原来的模样也没差多少，普普通通, 没什么出奇的。”又是一道传音。
“对对对，都是一对眉『毛』, 一双眼睛, 耳朵, 一鼻子, 一嘴巴吗？”又是一传音。反正在他们眼里除了他们的大师兄, 所有人都长一样子的丑。
“一身酒臭味。”八师妹跟着小声补充道。
“又懒又贪吃。”
“还是骗子, 老骗我们银子。”
……
短短几息内，十人在传音之中叽叽喳喳的吵来。
楚漠只恨得捂住这群臭崽子的嘴！他就知道, 和这群臭东西待在一准备没好事！人家师兄弟俩说悄悄话, 你们听见就算了，什么口啊！
一天说话，是是行？啊？！
对他们说他坏话, 楚漠倒所谓，反正他也随时骂这群臭崽子，只是骂过罢了。别看他们平时各干各的, 吵架的时候，倒是一致对外。
时刻，他只恨得回到以前刚带回这群臭崽子的时候，趁着这群臭东西没入道之前，好好的，一的，打遍！
这些臭东西，也只有在小淮和后来的重锦前才乖得跟鹌鹑一样。他当初怎么就瞧他们小团子似的，粉雕玉琢的，被他们一口一软糯糯的师父喊昏了头，没多揍揍他们？
现在好了，长大了，揍来格外吃力，想打都打了！
“我听师父说过，说他以前还是特别厉害的剑……”
眼听着自己的老底都快要被他们抖出来，楚漠终忍忍：“闭嘴！”
咕。
在怒吼的传音之中，灵玉门的弟子安静了几息。
“咦？原来师父你在听啊。”
废话！
你们说这么大声，他想装耳聋都装了。
“他们好奇你长什么样子，你就给他们看看嘛。”
“嗯嗯嗯，反正又会少块肉。”
楚漠：……
脑袋疼，怎么感觉他还如口说话？修真界剑修之多，即便得知他曾入过剑道，又没什么要紧之事。
早知有今，以前就为了在这群臭崽子前装装威风，故意吹嘘自己的事给他们听了。
眼瞧着声音又要嘈杂来，楚漠抱紧酒壶，暗中发誓，这次他们说破天，只要吐出他的姓名，他们爱怎么就怎么吧。
正当楚漠自暴自弃时。
“够了没？”
声音冷冽宛如寒冰，犹如从天而降的刺骨霜雪，一下子安静了。
裴瑜和裴瑜师兄方勉强从震惊之中缓过神来，裴瑜尚好，毕竟他曾直过一次重锦。但裴瑜师兄没有，他确实知道容淮和重锦人出众，但碍礼节，尽管心中有好奇，并未过多打量。
这是他们，头一遭听见重锦口说话。
正如他们觉得灵玉门的师父一般一样，强者即便容有所改变，但一举一动，身上刻入骨中，与之俱来的气质改变。
仅是口说了一句话，完完全全的上位者尊贵之感根本掩藏住，这是比他们在师父，如今修真界赫赫有名的剑仙身上，尚且感受到的压迫！
裴瑜师兄禁看向重锦，恰巧撞上重锦目光。脊背赫然一颤，双膝一软，竟是想要跪拜。他心中猛惊，眉梢微蹙，忙挪了眼敢再望过去。
重锦冷眼扫过那边表情动作逐渐夸张的灵玉门十弟子：“是觉得太闲，嫌没说够？还是生怕容淮知道你们当着他的，特意将他排除在外，故而传音？”
闻言，他们余光连忙看向容淮。
果然容淮双眼微弯，正好笑看向他们，似乎在好奇问：你们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吗？
咕咚！
这次彻彻底底安静了。
剑宗的马车就是一样，所有人一见车上剑宗的旗帜，远远让了道。一路畅通阻，以至在到万罗场时，离仙门聚会正式始的时间，还有些空余。
裴瑜人神情各异，瞅着灵玉门的人一接一下了马车，在最后，已经出去的小十一，还掀帘子，探了脑袋来：“你叫什么名？”
裴瑜干巴巴道：“裴瑜。”
“你呢？”小十一看向裴瑜师兄。
“云白缪。”
“好的。”小十一郑重其事了下脑袋：“你们是我们出山之后，第一帮我们的人，我记住你们啦！”
纵然他们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但并非感知到外界。对别人关他们的态度，即便在意，但代表他们知道。
小十一拍着胸脯：“以后来找我们，灵玉门罩着你们啊！”
裴瑜和云白缪：……
若是一始，裴瑜还会嘻嘻哈哈头，同小十一说：好。
现在他却出玩笑了。
等到小十一随之走后，马车内彻底安静了下来。
沉默了许久，裴瑜道：“师兄，方才我们是在传音吧。”
换做以前，云白缪定会白他师弟一眼，但时刻，估『摸』冲击太大，他缓了一会儿，似乎在回想。
随后才勉为其难头确认：“是传音。”
裴瑜再次艰难道：“他们也是传音对吧。”
云白缪：“是的。”
“我们是出窍期对吧。”
云白缪：“嗯。”
“他们是除了容淮，全在传音对吧。”
云白缪：“……是。”
万罗场外早已经围簇满了修士，百扇入口齐。人流如『潮』，从四八方涌入万罗场之中。
入口处，见到剑宗马车过来，修士们齐齐往旁让，他们睁大眼睛本想瞧上一瞧往绝机会见到的剑宗之人。
没曾想，出来的竟是灵玉门的人！
十三，一没少，全从剑宗的马车里跳出来的。就天的时间，灵玉门已经和剑宗的人混得这么熟了吗？就跑到人家马车上去了。
场内人山人海，拥挤堪。在一下车，重锦直接用灵气护住容淮，免得容淮被人挤着。
万罗场早由排名前十的阵宗提前布好了一八品巅峰大阵，大阵笼罩上空，在仙门聚会比试行的这至少三月时间内，为修士遮风避雨，挡阳避暑，着实方。
万罗场整呈圆形，座位由下至上，一眼望去至少有上千层。在正中心，有以一用几十余里半径成圆、悬浮半空中的大擂台。
这是特意为神修士比试准备的。
神修士在修真界中，已乃中流砥柱，实力万小觑。若真生死相拼，别说这区区几十里余半径的圆擂，就算一几百里大的小城，也能尽数摧毁。
在神擂台四周，又呈圆形依次散擂台，那是为别的修为等级修士准备的。
万罗场位置以上为尊，最下者最次。
门派过后是散修，仙门聚会仅门派参加，尚未加入宗门的散修自然也以参加。灵玉门本该坐的位置，因为有散修存在，所以在倒数第三层左右。
在这下，视野好，又拥挤，灵玉门的人自然看上。别的宗门势力早对应着自己的排名去找本该属自己的位置，灵玉门的人一眼瞧中了最顶层、最好、一眼能看完整万罗场动向的好位置。
眼见着灵玉门的要直接飞上去，随后来的裴瑜一副果然如的模样。赶紧跑上前，拽住灵玉门的人。
“你怎么来了？要和我们一坐吗？”
裴瑜捂脸，压下心里还没缓过来的震惊，他道：“你们想去哪儿坐？”
只见十师弟师妹约而同，往最上南方一指。
裴瑜：……
你们是真敢啊！坐北朝南，以南为尊，那特么是宗主、长老坐的位置。
裴瑜道：“那儿行，已经有人坐了，过那里还能让你们勉强坐一下。”
裴瑜拽住小十一原指向南方的手指，往旁边一掰，指向已经坐好了的、清一『色』身着剑宗服饰的剑修们。
那是万罗场特意为剑宗准备的位置。
楚漠：？？？
他怎么知道剑宗的人，什么时候居然这么热情了？有这么多闲工夫来管他们？！
眼瞧着这群臭崽子又被这正经的剑修诱『惑』去了剑宗，楚漠忙道：“等等。”
“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楚漠没好气一把拽住小十一衣领，把人提过来，随即看向裴瑜身后的云白缪，裴瑜是没正经的，按规矩来的，好在这师兄看来正常。
他道：“万罗场是随随便便坐的？那是你们宗门的位置吧。先说我们灵玉门乃独立门派，与你们剑宗并半干系，靠得这么近，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灵玉门是你们剑宗分宗。更况平白故让我们坐了去，你们宗门的人就管了？”
情理皆为符合。都这样说了，总能还邀请他们过去吧？
云白缪头：“前辈说的是，过我们宗门弟子除了还在闭关的小师弟外，均已来齐，旁边那空出之位，均乃我们剑宗之人坐，想来容纳贵派绰绰有余。若前辈担心会被别人误以为是我们剑宗分宗，以稍往旁隔一些。”
身为修真界第一大宗，宗内还有位最年轻的剑仙。万罗场留给剑宗的位置就是最多、最大、最舒适的方。
别说只再容纳灵玉门这区区十三人，就是再容淮一宗门的人也完全够了。
楚漠依旧死心，他道：“随意让外来之人入自己的盘，你们宗内的前辈怕是喜。”
裴瑜笑道：“前辈放宽心，宗主和长老他们对宗内弟子最是放任。只要并未做伤风败俗、故损害诬陷别人、伤及关之人『性』命这等德义之事，他们会过问。”
楚漠：“啊？”
这是剑宗？是那但凡弟子服饰没穿整洁，都要罚抄门规的剑宗？！
“你怎么这么扭扭捏捏的？别人都说介意了，就去嘛。”十师弟道，他看了下中间的大擂台，又看了下裴瑜他们指的位置：“那方肯定好，等会儿大师兄比试，就能看得一清二楚了！”
见楚漠没再说话，裴瑜笑道：“请吧。”
在所经修士瞠目结舌之中，裴瑜和云白缪这位曾经震撼仙门聚会的位天之骄子，还是渊恒道君唯有的三位亲传弟子其中之二，老老实实当了引路人。带着第一次来的灵玉门众人，来到一处入口处。
万罗场足有上千多层，若一飞上去，场定凌『乱』堪。所以这里布了能通往所有层的传送阵，谓是方便至极。
每传送阵一次传送百人。
见剑宗渊恒剑仙的位亲传弟子前来，原本已经走传送阵的修士纷纷退了出来。
十五人站上入口旁边的传送阵，裴瑜选中最上的那数字。
看见裴瑜的动作，三师弟好奇凑了上来：“这九品阵真有意思。”
早在马车内那一遭，如今管灵玉门的人说什么话，他们都敢再当成玩笑一听而过。
在听见三师弟一下子说出九品阵后，裴瑜同云白缪对视一眼，他强行压住心中的波澜，看似漫经心道：“只是阵，怎么有意思？”
三师弟环顾了一圈：“阵布得有勉强，但想还行。”
“如见得？”
“这传送阵灵气连接『乱』七八糟的，若长距离传送，很容易出事，偏离传送位置，一看就知道这阵修根基稳，顶多在九品中阶。过灵气连接虽『乱』，就万罗场这距离倒是碍。然后呢，这阵修为了能用在万罗场，他就干脆把其他灵气连接斩断，只留停在每层的灵气连接，最后再在每层的灵气连接处，布下一七品阵，这样就能想去哪层就去哪层。”
说完，三师弟道：“唯一的弊端就是，因为尾端连接的七品阵，一次只能传送百人，而且这百人能同时前往一层。否则七品阵承受了，传送阵也会运行。”
是的。
全对了！
布下这阵的正是前几届的阵宗宗主，听闻阵宗宗主在布阵时，及晋升九品中阶阵。
确实每次一百人同时入传送阵，摁下同一层数，传送阵就没有动静。
以前裴瑜一直明白其中道理，没曾想是这样！
听得三师弟这样道来，一时间，他竟然也神奇般、大逆道觉得阵宗一直吹嘘的这什么所谓神来之笔的传送阵，其实也过如。
轰！
脚底传送阵陡然停止。
“到了到了！你们要脸，居然先跑，准和我抢，我要坐那位置！”
裴瑜还没回过神来，方才还在侃侃而谈的三师弟一溜烟冲了出去，和别的人一块抢位置去了。
“我就说他们很奇怪吧。”裴瑜再次抹了一把脸，看向他身侧的云白缪。
后者素来淡然的脸上同样带着说清道明的奇怪以及纠结，他头：“确实。”
剑宗弟子也是『乱』坐的，从南边过来，先是身着白衣的亲传弟子。而后是身着蓝衣的内门弟子，再之后是身着黑衣的外门弟子。
灵玉门的人就坐在外门弟子远处的空位。
原本端正有序安静的剑宗，在花花绿绿的灵玉门一来后，瞬间多了好些『色』彩。
楚漠打死坐过去，只抱着他的酒壶窝在最边上最眼的位置。剑宗宗主以及剑宗长老们已然入座，见裴瑜领了十几人坐到他们剑宗的位置，神『色』间唯有解，过并未多在意。
和很多人好奇第一大宗的剑宗宗主和长老一样，楚漠随意瞥了眼南，在看清那些人后，似乎满足了好奇心般，又了趣意收了回来。
裴瑜和云白缪本该去更前的亲传弟子入座，安安静静的那边，哪儿比得上灵玉门对他们的吸引力大？
他们挨着灵玉门的人一道坐了下来，尤其裴瑜，还格外有闲心教灵玉门的人如用眼前的台子，教他们暗格在哪里，从暗格里以取出灵果、吃食。
辰时很快就到。
在震天锣鼓声响中，一位长须白发的老者飞身跃上擂台。
“诸位仙友远道而来参加仙门聚会，着实贵。”
浑厚的嗓音夹杂着抵挡的灵气波动以老者为中心，笼罩住整万罗场，方才还嘈杂的万罗场瞬间静谧声。
老者满意了下头：“话多说，现在准备神修士比试抽签。”
仙门聚会，神修士最少，故而每轮神修士只有一场。为了防止观赛者乏味，分别高阶修士比试和低阶修士比试穿『插』行。
神修士比试安排在第一场。等神修士比试过后，再由五十対炼期修士共同比试。如行。
为了以防抽签有人暗箱『操』作，任意挑选自己想要的对手，抽签由比试者自己抽取。
裴瑜说，神修士比试有能第一轮便是容淮。
其实是有能，而是完全有能。
因仙门聚会有修为年龄限制，故而能参加仙门聚会的，本身资质就已是万中一。应天碑上倒数一百位宗门内，能在五百岁晋升神参加比试，往前好几次仙门聚会一都没有。
按照往常来看，仅有容淮一，那么容淮直接晋升下一轮。过，惜这次有。
在老者接到以前要么空空如也，要么仅有孤零零的一根，次却破天荒装有根签的签筒时，老者抚须笑道：“这些年来仙门之中果真人才辈出啊。恰巧合适，这签也用抽了。”
言罢，老者道：“请水域门神修士杨少成，灵玉门神修士容淮，上擂台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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