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命运
主线任务的内容在预估之中,剩余的两份黑暗之血,分别在古王与黑暗长子手中,不过相比对战古王,苏晓更乐意与黑暗长子交锋。
女巫界是黑暗神教的起源之地,这点有不少相关记载都能证实,也因此,这边的黑暗神教比其他超脱·原生世界的黑暗神教更难对付,还总计分为三个派系。
在现今的时代,这三个派系的领袖分别是:黑暗双子,黑洞·阿兹勒(新一代),以及黑暗长子。
这一轮对付的应该是黑暗长子才对,因为这次的主线任务难度曲线平缓,处于逐步上升状态,这从之前四环任务的对手就能看出。
1.黑暗双子。
2.黑洞·阿兹勒(新一代)。
3.暴走莎。
4.最强污秽者·黑暗先知。
……
前三的实力排序都没问题,别看莎晋升绝强没多久,可她的能力体系很离谱,稳扎稳打的近战宗师加一种特别赖皮的时间系能力,若非遇到苏晓,莎不会被锤的那么惨。
这不单是能力方面的克制,苏晓有个朋友叫罪亚斯,那狗贼在时间系方面的造诣很高,要是应对这方面的能力不强,来自那狗贼的背刺,苏晓会很难顶。
而实力强于黑暗长子的最强污秽者·黑暗先知,为何排在第四,这是因为最强污秽者·黑暗先知没什么战意。
按照这个情况排序,苏晓主线任务·第五环的目标,一定是黑暗长子,可现在却成了古王。
苏晓多次听闻这位古老之王,但实际了解不多,原因是这位距离现在太过久远,当初女巫界成功抵抗深渊侵袭后,本世界有两位实力顶尖的至强,古王与一位女巫。
要是对战那个时期的古王,苏晓极可能一个照面就身死。
古王当年与那位女巫死战,最后落败,这是古王阵营衰落的起始,也是巫师阵营正式绝强的开始,让人奇怪的是,双方明明是死对头,可在后续的交锋与相处中,却没有过大的排斥,就比如现今的「古王城」。
这可是巫师阵营三大主城之一,却到现在都以古王之名,作为这主城的城名,外加那些追随古王的权贵们,也都得到传承血脉与力量体系传承,前者在这顶尖梯队世界不值得意外,可让古王阵营的力量体系保留下来,却是让人很不解的,因为这等于给古王阵营留下了再度崛起的种子。
之所以如此,要涉及到女巫界的历史,这里原本名为「巫师界」,是一个顶尖梯队的九阶世界,那时此地就是巫师文明的朝圣之地,少与其他顶尖九阶世界敌对,而是集中资源发展巫师力量体系,本世界能晋升超脱,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段时期基础打得好。
万界中,现阶段只有三个超脱·原生世界,可以看出超脱二字的分量。
在那个时期,巫师界很安定,直到一名天才巫师发现,他们一直苦心开发的灵魂力量,是用于驾驭自然元素的绝佳手段,也是在那时,力量与诅咒相继而来。
….
巫师们不吞噬自然元素,而是使用与驾驭自然元素的力量,这方面和灭法阵营其实不冲突,灭法者们才不在乎一个世界的原住民们,怎么去折腾所在世界的自然元素,只要这个世界的自然元素不变少,不会导致深渊的侵袭,那就万事大吉。
巫师们在获得这强大的力量后,狂喜之后是难以抑制的野心,可惜,还没等野心完全萌发出,「恶变」这一现象就袭来,真正「茁壮」的自然元素,100个单位中,总会含有0.5~1个单位的深渊能量,元素与深渊从不是敌对,是彼此制衡、调和。
「恶变」的出现,让巫师阵营陷入灾难,当初开发出元素巫术的天才很有共享精神,开发成功没多久,就把这一秘法公开了。
力量带来野心,这是定律,掌握了元素巫术的巫师们野心膨胀,而想要出手制衡的传统巫师们,又不是这些元素巫师们的对手,这就造成,如果传统巫师们想要对抗元素巫师,也必须掌握元素巫术。
这操蛋的局面,就像有名仁兄得到了「辟邪剑谱」,他不仅选择自宫,从而炼成神功,他还把这玩意给公开了,市面上人手一份,你说不练吧,不行,根本打不过那些练了的家伙,你说练吧,这不仅得给自己一刀,练了之后也不是天下无敌,实力层级也就是那么回事。
那时巫师阵营的「元素巫术」掌握前置,自然不用给自己一刀,可这玩意有「恶变」的风险,那时没有「疯狂序列」与「污秽系列」这种秘法,那时的「恶变」会有什么结果,完全未知,很恐怖。
这等情况,让巫师阵营快速衰落,冰裔与几大部落相继崛起,十几年后,双方就各占领巫师大陆一半的领土,把巫师阵营赶到现今「天空城」所在的区域。
真正的转折,是几大部落在建立王朝后,他们也迷上「元素巫术」,只不过,他们迷恋的是「恶变」那部分,那种黑暗、强大、无穷无尽的力量,那是……深渊的力量。
当作为部落的死敌冰裔意识到事情不对时,事态已严重到不可弥补的程度,王朝·首都的深渊通道,早已失控,开始自行扩大,深渊的侵袭临近。
在这个时期,还有件事,就是一股势力来到巫师界,这势力的领袖古老又神秘,他来自上个纪元的超脱·原生世界,是那个超脱·原生世界的万王之王,只不过,现阶段那个世界已经没落,就算如此,依然是九阶程度,怎奈,这个世界正与宿敌交锋,双方看起来是要拼到油尽灯枯。
这个世界,有一个属于上个纪元的名字,名为「埃伯亚思」,传播更为广泛的称呼为,古龙国度·埃伯亚思。
没错,古龙国度也曾有着超脱的荣光,那还是虚空·第一纪元的事,说起虚空纪元,每个纪元都有其代表,分别是:
….
虚空·第一纪元:太阳国度、古龙、灵魂书库、永光(前超脱)。
总结:本纪元三大超脱·原生世界为,太阳、古龙、永光,现已全部衰落。
虚空·第二纪元:炼金文明、灭法时代衰落,奥术永恒星崛起,死寂城崛起与衰落,女巫界、风海大陆、陨灭星。
总结:本纪元女巫界、风海大陆、陨灭星三大超脱·原生世界陆续崛起。
虚空·第三纪元:也就是现在。
其实第三纪元开始的不算太久,从还没有超脱·原生世界彻底衰落、灭亡,就能看出这点,只不过,风海大陆那边已经有这征兆。
每个纪元都有各自鼎盛的超脱·原生世界,而虚空·第二纪元最闪耀的超脱之界,无疑是女巫界。
当初苏晓认为太阳、古龙阵营是八阶世界,后来发现,好像是九阶世界?直到晋升绝强,在灵魂书库了解更多后,他知晓了太阳与古龙都曾是超脱之界,之所以阶位这么模糊,是因为这两个世界在不断衰落,迄今为止,已衰落到极致。
而在第二纪元来到巫师界的,赫然是古龙国度·埃伯亚思曾经的万王之王,古王,对于那个时期的巫师界,简直是降维打击。
然而古王的征战还未开始,深渊的侵袭先来了,最先土崩瓦解的是几大部落,他们原本就是趁巫师阵营内乱,而趁机爬上来,也因没有过于雄厚的实力,成功占据大片领土后,才冒险尝试掌握深渊之力,想以此稳定局面,乃至于击溃盘踞在北部的冰裔。
深渊的侵袭就像一次考验,部落、冰裔等之前跳得欢的势力,在深渊侵袭下全部拉胯,古王阵营本就是经历过深渊侵袭的势力,而巫师阵营,则因为牢靠的能力体系基础,也快速崛起。
古王阵营与巫师阵营联手抵抗深渊侵袭,「议会」就是在那时成立,所谓「议会」,也就是现在「星象塔」的前身。
说起来,这次能抵御深渊的侵袭,还多亏古王阵营提供的各类经验,当本世界晋升超脱之界后,古王阵营与巫师阵营已在惨烈的战斗中,成为两个极其能打的庞然大物。
最初时,古王阵营盘踞南大陆,巫师阵营掌握北大陆,一山不容二虎,双方的矛盾迅速激化,直至初代月女巫与古王在「希戈尓河」以南,现今「月环城」以北的大平原交战。
虽说双方都不想让这区域的世界崩溃,但在战斗停止时,原本横切开巫师大陆的「希戈尓河」,变成了n形,也因此,才有了现今的「银月港」。
那一战古王落败,但初代月女巫也很快沉寂,这是古王第一次实力衰弱。
也是在这个时间段,刚晋升超脱·原生世界不久的巫师界,更名为女巫界。
近百年后,古王阵营陆续崩溃,当代天空城主,二代月女巫、东海妖王、冰裔三王等强者,围攻古王,在死到只剩二代月女巫后,实力已大幅度滑落一次的古王,才选择退走,这是他第二次实力衰弱。
….
其实无论怎么看,都应该是抵抗深渊侵袭两次的古王,成为本世界的主宰者,可惜,命运这东西,有时很弱,有时却格外强大,古王的运势已尽,他不可能成为第二个超脱·原生世界的主宰了,巫师界的世界意识在排斥这点。
想成为一个世界的主宰,最基础的条件虽不是被世界意识认可,但绝不能被排斥。
真正让古王重度摔落的,是这一次命运反噬,这让他几乎跌落至强之下,成为介于至强~绝强,外加从第二纪元沉眠到现在,古王的战力彻底滑落至绝强层级。
千万不要因此有半点小觑,这可是曾站在巅峰之人,哪怕现在是下山者,但作为上山人的苏晓,不仅不会小觑,还会拿出自己的所有手段迎战。
关于古王现在为何是「星象塔」的一员,这点苏晓略感疑惑,哪怕这势力的来路很大,可古王选择加入这势力,无论怎么看都是自降身价,诸如天空城的三名议会长老,以前都属于是古王的小弟那一梯队,如今却地位相近。
继续这么发展下去,女巫界下一个霸主势力,有九成概率是黑暗神教,原因是巫师阵营现在有个很大的问题,巫师们的「恶变」概率持续攀升,更可怕的是,至今没找到确切的原因,解释这一情况。
最近这种情况更严重,原本巫师高层们估测,还要上百年才会出问题,现在看,应该都用不了十年,巫师们的恶变概率就会激增到六成~八成。
得知这秘辛后,苏晓始终认为,月女巫·瑟希莉丝邀请自己来,看似是委托自己帮忙对付黑暗神教,其实是借助黑暗神教为由头,来委托自己解决这问题。
如此想来的话,那350万枚灵魂钱币、100颗灵魂精魄、1份力量源质、1份活力源质的酬谢,一下就不怎么香了。
苏晓只要战胜古王,即可立即拿到这酬谢,就是说,那边已经准备好追加的酬谢,这让他想到方才主线任务提及的「王者冠冕」。
这可是巫师世界三件至宝之一,他还纳闷,怎么这至宝来的如此容易,去天空城找会长·珀.耶恩即可获得,感情还有其他事在后面等着。
月女巫·瑟希莉丝的目的逐渐清晰,这让苏晓心中安稳了几分,只不过,神父、白金使徒、深渊大主教三人的计划是什么,现在还不得而知,这很可能是后续的王炸。
【提示:猎杀名单·悬赏1·女巫觅心者(已达成)。】
【悬赏内容:击杀三名恶变后的疯狂女巫……】
【预先支付悬赏抵押金为:500盎司时空之力。】
【因「猎杀名单·血契」的多倍悬赏+悬赏补正,你将获得总价值为2500盎司时空之力的悬赏金。】
【你获得时空石碎片x100(此为等价物,出售于轮回乐园可获得1000盎司时空之力)。】
【你获得秘宝之盒x1(此物品在本次判定中,等同于500盎司时空之力的价值)。】
….
【你获得扭曲的永恒之核(此物品在本次判定中,等同于1000盎司时空之力的价值)。】
……
「猎杀名单·血契」的收益到手,苏晓看着手中的不规则物体,此物手感沉重,像是一颗扭曲后的心脏,拿在手中时,有暗金色的烟气顺着指缝流下,随后淌落在地,没一会就消散。
查看【扭曲的永恒之核】的属性后,苏晓发现此物很是奇妙,可提交给虚空之树,也可提交给轮回乐园、天启乐园、死亡乐园、圣域乐园、圣光乐园、守望乐园。
之所以能提交给这么多方,是因为此物为虚空之树所公证,选择提交给虚空之树,则是获得1000盎司时空之力,如果提交给乐园阵营,则能获得各类不同的收益。
比如提交给轮回乐园,是获得1500点时空之力,提交给天启乐园是获得【星陨熔炉】,提交给死亡乐园是获得【亡者圣徽】。
还有一点是,此物品上有着封印,并且提示上标注,切勿解除封印,否则此物的气息将会引来虚空异存在。
看到这特性,苏晓原本提交给乐园的想法有所改变,无论提交给哪方乐园,获得的奖励都是恒定的,反之,用此物与虚空异存在交易,那收益的上限与下限都极高。
已知虚空异存在有茂生之狂乱、烛女、旧日之主,苏晓之所以这么选择,是因为有「炼金秘典」的先例,现在想想,他当初用「树生之页」换到「炼金秘典」,简直离谱到极点,血赚到极致。
以此能判断出,和虚空异存在交易的风险虽巨大,可这些虚空异存在没有「价值」的衡量标准,或者说,它们都懒得去衡量「价值」标准,它们根本不在乎是否「等价」,而是交易所得之物它们是否「满意」。
苏晓估测,假设虚空异存在对【树生之页】的满意程度是8~10,那对这极其罕有的【扭曲的永恒之核】,满意度最起码得是1000,因为这东西是可以把它们吸引来的。
收起所得收益,苏晓脚下浮现传送阵图,他没让阿兰娜一同返回天空城·顶城,而是让她去「月环城」。
在苏晓看来,这次去天空城·顶城与古王死战,绝不单纯只是一场死战而已,这甚至可能是某种灾祸的开端,因此让阿兰娜在「月环城」那边提前接应,是更稳妥的决定。
咚!
空间震响传开,当空间波动消散时,苏晓已回到天空城·顶城,返回此地的第一感觉是昏暗,仰头看去,黑云在天空中构成一道超巨型漩涡,正缓慢的转动着。
一种小到人眼无法捕捉的水粒,缓慢向上空飘飞,让空气中有种黑暗的湿润感,更可怕的是,窗外街道上的行人神色如常,最多是抱怨天气时阴时晴,即将酝酿而出的恐怖灾祸,早已经超过他们所能感知的极限。
“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瑟希莉丝把我忽悠回来前,可能已经预料到这一幕了,不过,幸好我选择回来了。”
….
一旁的会长·珀.耶恩开口,至于他是怎么出现在这的,作为至强,这种程度的手段,当然信手拈来。
“对付古王我没什么把握。”
苏晓开口,他意思为,让会长·珀.耶恩和他一同去对战古王,这就稳定,当然,这更像是试探,他估测,会长九成九不会去。
“我倒是想去,可惜,我已经没资格了,我那一次资格已经在我还是绝强顶尖时用掉了,实话和你说,我凑齐过全部的黑暗之血,然后差点死了,只能乖乖把黑暗之血还回「星象塔」,并且和他们签订守密契约,你也不用去问瑟希莉丝,和我一样,都败了,最后按照约定签了那守密契约。”
会长感慨一声,将一个犹如被火烧过的木盒抛来,说道:“祝你成功,我虽然没办法帮你对付古王,但可以保证你不会被其他人偷袭,今天之内,除你之外,没人能进古老祭祀场。”
“……”
苏晓抬步向外走去,当他推开房门,走过一层透明结界后,忽然有种恍如隔世感,周边的行人虽还在左右,可他们的声音与气息却逐渐远去,他感知到,位于很远处的顶城中心处,他的对手正在那等候。
苏晓刚准备继续抬步前行,忽然,身旁一道身披灰白长袍,戴着兜帽的男人,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见过此人的气息,是冬之王的次子,凛冬之剑·厄姆。
就算天空城现在的局面混乱,但让冰裔阵营的人进入顶城,属实是太不正常,更别说,这还是冰裔王族。
苏晓暂不急着去和古王死战,任务期限足有三天时间,以及刚获得【王者冠冕】,他还没打开这木盒查看,索性跟着凛冬之剑·厄姆的步伐,走进一家餐馆内。
片刻后,苏晓与凛冬之剑·厄姆对坐,厄姆左右环视后,从头上扯下兜帽,露出脸上大片的侵蚀伤痕,看到这些侵蚀伤痕,苏晓皱起眉头,他没判断错的话,这是被深渊能量侵蚀了,并且是直接从深渊通道内涌出的那种深渊能量。
“永冬之城·隆卢,已经不存在了。”
厄姆沉声开口,眼中没有愤怒或悲痛,而是麻木。
“神父和白金他们做的?”
苏晓言罢,点了份类似卤肉饭的餐点,之后就要与古王死战,这搞不好都可能是最后一餐,自然要填饱肚子,压力之下的从容,才是内心的强大。
“神父,白金使徒,深渊大主教。”
厄姆终于有了愤怒,咬牙切齿的开口。
这正是神父,白金使徒,深渊大主教的可怕之处,不动声色间,永冬之城·隆卢就不复存在,这个几千万人口的大城,除了厄姆之外,无人幸存,哦不对,还有另一个人幸存了,那是本世界伪世界之子·阿格耶的冰裔未婚妻,茉·丝塔茜。
以伪世界之子·阿格耶正被神父等人利用的情况看来,冰裔未婚妻·茉·丝塔茜绝不是侥幸存活,而是神父等人故意留下的活口,这冰裔美人的结局,应该会很悲惨。
….
现在伪世界之子·阿格耶正满心仇恨,前不久冬之王处死了他全家,若非他的未婚妻是冰裔的王族,现在肯定也被处死,此时伪世界之子·阿格耶只想做一件事,就是想尽办法获得力量,然后杀掉冬之王。
“说说看,永冬城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
说出这话后,厄姆的神情一阵扭曲,他单手捂脸,泪水顺着指缝淌出,没错,到现在为止,厄姆都还不知道永冬之城·隆卢是怎么毁灭的。
那是后半夜两三点,厄姆正与自己的父王商谈后续的对策,忽然间,他脑中嗡的一声,再反应过来时,他的父王,冬之王已经扑到他身上,用身躯将他保护在下面,他亲眼看着自己父王像蜡烛一样,在黑暗的侵袭下融化。
当黑暗褪去时,厄姆坐在一片光秃秃的泥土地面上,宏伟的永冬城消失了,只留下很大一片空地,以及更外围一望无际的白色雪地。
也就是几分钟后,厄姆看到上空出现一道黑暗漩涡,之后永冬城所有生灵存留的骸骨,从那黑洞内倾泻而下,构成高耸的骸骨山,最后是冬之王还戴着王冠的颅骨,落在骸骨山最顶部。
“白夜,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厄姆直视对面的苏晓,继续说道:“我只想知道,神父的弱点是什么。”
“……”
苏晓没说话,姑且不说神父的弱点未知,就算知道了,厄姆这样去,和送人头没任何区别,他和此人仅有几面之缘,没一同共事过,对方的生死,他毫不在意,关键在于,对方去送人头可能也是神父等人计划中的一部分。
“古神的弱点多种多样,你去月环城找月女巫,和她说是来取圣银,她那边应该已经准备了不少,后续我们要对付的目标之一就是神父。”
听到苏晓这话,厄姆眼中有了几分神采,随后重重的点了下头。
看着厄姆离开餐馆的背影,苏晓感觉,这家伙去月环城的概率不大,之所以让对方去月环城,他的想法是,只要这家伙不去天空城·底城,踏入神父等人的陷阱,对方爱去哪都无所谓。
若非担心白金使徒在对方身上设定命运陷阱,方才一刀斩杀对方,也是不错的选择,平常被命运陷阱缠上无所谓,有灭法运势在,眼下苏晓即将与古王死战,要是被命运陷阱纠缠,肯定会有巨大风险。
看着走远的厄姆,餐馆内的苏晓放下餐具,稍加斟酌后,他感觉就算放任厄姆踏入神父等人的陷阱,其实也可以,因为神父等人的计划,他已有了大致的猜测,且,有了能稳妥应对的手段,搞不好,还能获得很大一笔收益。
与此同时,天空城·底城的一家黑市商铺内,神父与白金使徒看着墙壁上的画面,见苏晓放任厄姆离开,白金使徒的眉头皱起几分,他设定的命运陷阱没被触发。
….
“预料之中,如果白夜这么好对付,我们还需要潜藏到现在?”
神父开口,听闻此言,白金使徒点了点头,他展开右手,三颗金色光粒飘飞出,这分别代表,伪世界之子·阿格耶,冰裔未婚妻·茉·丝塔茜,以及冬之王的次子·凛冬之剑·厄姆。
这三人此刻的关系,微妙到让人叹息,冬之王处死了伪世界之子·阿格耶全家,因此凛冬之剑·厄姆,是伪世界之子·阿格耶的血仇死敌。
作为阿格耶未婚妻,也就是冰裔王族·茉·丝塔茜,自然是凛冬之剑·厄姆的远亲,厄姆则是嫡系王族。
反观凛冬之剑·厄姆的视角,在他看来,通过神父等人获取力量,身上有着强烈的神父与白金使徒那黑暗气息的阿格耶,简直是仇敌的狗腿子,可恨程度非常高。
而冰裔王族·茉·丝塔茜,更是叛徒,时至今日还跟着神父等人的狗腿子,这不是叛徒是什么?
反观茉·丝塔茜,她的视角就更奇特,阿格耶是她的未婚夫,是亲人,厄姆是从小就经常照料她的远亲,也同样是亲人,以及,她还不知道永冬城已被神父等人毁灭。
从这三人此时的处境,可见白金使徒对命运的操控有多精准,以及,让这三人相爱相杀,仅是开场前的开胃菜,其中的伪世界之子·阿格耶,才是让好戏真正开幕的钥匙。
而此刻,都身处底城的三人,正遵循命运的引导,逐渐靠近彼此,当厄姆路过街角时,看到抱着纸袋,里面装着蔬菜、小袋面粉的茉·丝塔茜,几乎同时,茉·丝塔茜也看到了厄姆。
茉·丝塔茜诧异了一下,行人间的她,泪水涌上眼圈,抱着的纸袋啪的一声掉落,她几步跑向厄姆,拥抱住这照料过他的远亲,厄姆已僵硬的脸上,难得有几分笑容。
片刻后,茉·丝塔茜擦了下泪水,说道:“走,我们去找阿格耶,我们一定能说清彼此的误会……”
茉·丝塔茜鬼使神差的说出了这句话,她的语气虽自然,可实际上,早已经有人提前设定好,她见到厄姆后,第一句话会说什么。
茉·丝塔茜的话,让厄姆的瞳孔一缩,他忽然想到,阿格耶不就是那个送他父亲北境王冠,导致冬之王进一步被神父、白金使徒算计的家族吗?这个家族已经被处决,只剩一名成员,也就是阿格耶还在逃窜。
这件事之前是由厄姆负责,他还调查到,阿格耶这蠢货投身到了神父等人手下,想以此获得力量,报复冬之王与永冬城。
有些偏的后街上,厄姆依然还拥抱着茉·丝塔茜,他忽然想到,怀中这个女人,不就是那蠢货·阿格耶的未婚妻吗,想到这点后,他的双手抚上茉·丝塔茜的背,脸上浮现有几分病|态扭曲的笑容。
……
餐厅内,苏晓看着布布汪反馈回来的画面,之后将几张照片发给瑟琳,让对方动用其家族的所有情报手段,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搞清楚这三人近期内遭遇了什么事,尤其是比较大的变故。
半小时后,瑟琳在苏晓对面落座,将几分资料放在餐桌上,苏晓拿起分别查看后,基本确定神父等人要做什么,大概率与深渊相关,三个超级老阴哔一起合谋,能达成这等让人惊骇的计划,并不值得意外。
好在苏晓有【战争领主】称号在手,这能召来无尽虫族的称号,可一点都不虚神父等人的计划。
苏晓拿起手旁的木盒,将其打开,【王者冠冕】呈现在眼前。
【你获得王者冠冕(世界级·满评分装备)。】
【因此装备极为特殊,如想佩戴此装备,需曾被加冕为王,才可获得此装备的认可。】
【此装备已认可你的白王之加冕。】
【王者冠冕将与你进行100%程度的契合,根据你的能力特性,进行属性变更,从而更契合你的使用。】
【此装备加成方式为:负魅力属性加成(即为,你的魅力属性越低,此装备所带来的加成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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